「討喜?」
步舒暢點頭:「至少沒有西里爾、希爾福那麼討厭,而且你挺會跳舞,是一位會將女孩的身姿捧出的男孩。」
李澤愣了一下,起身站回步舒暢的身邊。
那個沒有穿上高跟鞋比自己矮上一個腦袋的女孩會一個男孩很討喜,而且那個討喜的男孩就在她的身旁。明明像是餓了好久的乾屍,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含帶着淺顯的微笑。已經干扁下去不少的嘴唇,他卻能想到出去後重回晶瑩的模樣。
眼前的還是步舒暢,但仿佛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穿着紅裙的夜晚。
胸膛好像有什麼東西卡着位置,硌着他胸口生疼。
伸手摸了出來,是塊金幣,是那晚他贏下賭約的金幣......他不記得他將這枚金幣放在那裏。
但是!
整個空間開始顫動,仿佛即將崩塌一樣。驚訝地掃視四周,牆體開始逐漸瓦解、上升、然後消失......花板已經空了,外面的世界,原來是一片混沌,就像巨大的染缸里倒進了所有能用的顏料。
腳步聲,正在接近,有什麼東西正在朝他們過來。
步舒暢抓住李澤向前。白色的牆壁原本是安全港,但現在如果棺材一樣失去了溫暖。
忽然,時空像是被摁了暫停鍵。一隻大手從身後襲來,李澤壯起哩子,握拳擊中了手掌,凹陷的空間迸出一道氣窩,裂開道道細紋,燉了幾秒鐘,氣窩彈回。
李澤臉色大變,步舒暢看出了不對勁,伸出手幫助李澤胳膊順勢一扭,肘關節「嘎啦」作響,將肩膀左右一晃,關節一陣轟鳴,胳膊復位。
大手只是稍微停下,李澤伸手推開步舒暢。
本以為目標是朝着自己,但步舒暢的忽然抬頭,李澤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驚恐。
那隻手穿過了他,筆直地朝着步舒暢襲去......他隔着手指間的間隔,清晰地看到了步舒暢露出的微笑,還有從她身上濺出的鮮血。
他全身的血都涼了。那隻手抓住了步舒暢,爪子陷進了她的腹部,就像斬牛刀一樣輕鬆。
「又一次見到你了,只是沒想到這次是男的。」手的主人將將死的步舒暢拖到了懷裏,伸出猩紅的舌頭舔着她的脖頸。
貝露賽布!不,應該叫暴食!
原來這裏就是boss房,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暴食已經在他們身後恭候多時。
又是一次,和第一次一樣。
步舒暢的身體穿出了四個血淋淋的空孔洞,沒有上次的血腥,但......這次她要死了,眼睛已經闔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除了她還在微笑的臉。
隔着那麼長的距離,李澤能夠那麼清晰地端詳她的臉,這個狡黠多變的女孩安靜得像是睡着了。
永遠地睡着了。
這次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她,因為原罪還在她身邊站着。
可她為什麼會笑?難道死亡在她眼裏一點兒也不可怕嗎?她為什麼總是微笑?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他腦子裏的那根弦,斷了!
「話這次也是你一個人來?」貝露賽布笑出了聲,「簡直一點兒也不被重視,都不知道有什麼用。」
「放開她!」
「什麼?」
「我放開她!」他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不知不覺地,眼淚滑過面頰。
「那你過來!」貝露賽布作出了挑釁。
李澤的身體動了起來,但動作像是一個破爛的機器,又或者根本沒有腦子的喪屍,一瘸一拐地衝到貝露賽布面前。但他沒有啟示,沒有工具,甚至之前到手的那顆子彈也不在。他被貝露賽布輕而易舉地踢翻在地,再也無法爬起。
「果然是廢物,都還沒有上一個有點兒意思。」貝露賽布譏諷着。
李澤茫然地望着貝露賽布撕開步舒暢的衣服。步舒暢潔白無瑕的身體就像一匹白綢,被他輕輕地放在石台上......另一側,是貝露賽布的愛人——瑪麗·安托瓦內特。
他不敢相信,原來這裏就是詛咒之地,貝露賽布和瑪麗·安托瓦內特的遺體就藏在這個他們所認為的密閉空間裏。
夏彌爾肯定知道,但她沒有講!
李澤的視線模糊了,張開嘴沒有聲音,但是他聽到了自己的哭聲。
「告訴你第一個秘密,這個女孩應該迄今為止我所找到的最好的女孩,上一個和她長得差不多的女孩也沒能完成我的任務,這次應該可以。可惜,烏列爾那個混蛋的詛咒我無法解除,除非是另一個使長,不過和瑪麗在這裏安靜地生活幾百幾千年,也挺不錯。至少她活了,她再次回到了我的懷抱,因為這個女孩。」
聲音傳到李澤的耳朵,沒有達到大腦。
他突然很想笑,然後就笑了。笑着笑着,突然很想哭,然後就哭了。
他狠狠地扇着臉頰,滾燙得痛,卻感覺很舒服,就一下一下地扇着。臉腫得麻木,鼻血飛流,嘴唇破裂,覺得好沒意思,於是他將手指放進嘴裏,用力咬着,又能感受到疼痛了,真好!
「為什麼需要師姐?」李澤對着貝露賽布大喊,「她對瑪麗王后一點兒作用都沒有,有本事就沖我來。」
貝露賽布轉身,安靜地望着他,像是看一個白痴。
「你髒!我可不願意一個髒東西的心臟成為瑪麗復活的道具。」
「道具?」李澤遲疑。
「利用新的臟器替換舊的臟器,就像外科手術一樣,只要找到合適的,那瑪麗就能復活。」貝露賽布,「上次那位的臟器,讓瑪麗活過來了五分鐘,那這位和上一位差不多但更優秀的女孩,應該能讓瑪麗活的時間更長一些。」
「你是將女性的臟器作為替換的道具?」李澤不敢相信。
原來英國出現的「開膛手傑克」事件是他一手策劃的,而他嘴中的上一位,可能就是步舒暢的妹妹......李澤望着那個微笑的女孩,這次她徹底癟了下去。
他的心,已經崩潰,死了。
「你覺得我會讓男饒心臟進入瑪麗的身體?」貝露賽布質問,「你不嫌髒我還嫌髒。」
「但換進去的也不是瑪麗王后原本的心臟。」
「告訴你第二個秘密,我雖然是原罪,但我也有使的力量,使長的力量,那份力量足夠讓一個死人完全復活,只是我還沒理解清楚那份力量該怎麼用。不過今有你的血,應該就能讓我完全掌握那份力量的使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1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