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的禁忌:
一、任何地方,不要放置數目為單數的人偶;
二、人偶的衣服要經常洗淨;
三、如果發現不是自己掉落的頭髮,立刻用火燒掉;
四、不要把人偶放在月光照射的地方;
五、不要的人偶,切忌不要亂丟,要送到寺廟花錢供奉;
六、如果有奇怪的聲音,而且像是人的聲音,一定不要去看人偶的眼睛;
七、不要對人偶祈禱明天是陰天......
因為人偶不一定是假的。
還有可能是真的!
隔壁的門早被哈特踹壞,噁心的「嘎吱嘎吱」聲從虛掩的門縫後傳出。他走散了,或者說,進場後便分開,像為了完成某些任務而特殊設置的遊戲。
沒錯,遊戲。
隨地撿的槍械、燃燒彈、高爆彈、醫療包、手電之類的,一大堆東西背在身上甚至感受不到任何重量,每走一段路,就能在公示欄上看到任務詳細與任務進度。
當然,還有那張隨處可見的人偶禁忌。
哈特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遊戲領域』,高階龍種造就的『領域』,又或者別的傢伙,比如原罪,但他實在想不到這裏存在原罪的可能性及原因,所以全部歸結到龍種身上。這是一家戰地醫院,或者說經歷戰爭後廢棄醫院,廢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到處都是戰爭留下的殘渣碎片,但紙張的韌性很好地說明戰爭結束距離不是很遠。
再次經過一張牆壁的公示欄時,他發現上面的磁吸石壓着一份紅頭文件。
他只在*國見過紅頭文件,但這份紅頭文件用的是俄文,最下方的警告則用英文。他看不懂俄文,可從英文裏能看出這間醫院周圍十公里正在遭受生化襲擊,已對範圍內土地進行地域封鎖,至於警告的內容,則是準備對該地區開展無差別轟炸,讓正常人類緊急避險撤離。
正常人類......
哈特遲疑了片刻,再聯想到那幾句人偶禁忌,突然有些好奇這所謂的生化究竟是什麼。
「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腰間的傳呼機發出嗞嗞的電流音。
上世紀的東西,現在卻是最好的對外聯繫用具,怎麼想怎麼匪夷所思,但文字是式的傳呼機被改造成了對講機,更大程度上讓使用者心說這鬼東西不對!
胃裏一陣陣噁心,這是極度驚嚇與恐懼的『副作用』。
即便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與良好的心理素質,也會剎那分崩離析,何況他一個長久廝守於宿舍的死宅。
「信天翁收到!重複,信天翁收到!」
「倖存人員......信天翁......重複,倖存人員信天翁,距轟炸時間已過去48小時,五支巡邏派遣隊無一生還,區域內仍存在生物活體的高熱反應,請務必小心。」
「是什麼東西?」哈特低聲問。
「派遣隊員死前反饋,是一隻大約三米的狼人。」
哈特食指死死扣着扳機,忽然覺得即使有槍也無濟於事。是的,面對超自然生物,再多的武器都顯得不值一提,遊戲是能復活能呼吸回血的,但現實呢?『遊戲領域』並不是真正的遊戲,除了自己,其他都是虛假的,但自己死了,那就真死了。
細長的走廊筆直地通向電梯,牆上掛着東正教的壁畫,他不注意地踩到玻璃碎渣,清脆的響聲讓他的心臟都仿佛加裝了大號的擴音器。
忽然,燈光昏暗,窗外猶如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來襲,整個眼睛所見成為一片朦朧黝黑。
哈特死死地盯着周圍,手在微微顫抖。此時的他巴不得腦袋後面也長一隻眼,他可沒有所謂的作戰經驗,有的不過是電腦遊戲經驗。
該死的領域!
簡直該死!
說好的患難與共。
掙整了半天,是有福同享,有難你當。
他們都到哪裏去了?
哈特操着訓練動作,緊貼牆壁慢步行走,m4卡賓槍口向下,既避免走火,亦避免視野遮擋。其實老師並不是這麼教的,但害怕讓他幾乎忘記了正常的走路方式,更別說持槍。
他就是個孬種,只敢人多的時候仗勢欺人,一個人的時候,你讓他殺只老鼠都費勁。
不知何處來的風吹起了墨綠色的窗簾,哈特直接顫慄起來,因為他看到一張面具掛在窗戶中央,四周玻璃有着破碎的美感,而面具正巧懸在空洞上,極具衝擊的視角,加上慘白的狼模樣......
哈特直接奔跑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那只是一副面具,但就是讓他害怕得四肢不受控制。
叮叮噹噹的聲響,在空寂的樓道中響得格外脆耳,他覺得自己要死了,光是沉悶的氣氛就已經讓他足以活活悶死。
跑了足足1000米,哈特才堪堪停下,還來不及喘幾口,身後不遠處,門發出「吱呀」一聲。哈特頓時嚇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脖子硬得像塊石頭,緊忙轉身。
身後什麼都沒有。
再轉回來時,前方的路和後方一模一樣。
他陷入了循環。
他已經連驚恐的感覺都沒有了,緊靠的牆壁,都傳導着他猛烈的心跳。好像有一柄巨斧把他的大腦劈開,將更深層的恐懼硬塞了進去。
可身後再次傳來「吱呀」的聲音,哈特心想着「一步天堂,一步地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轉身抬槍,對準聲音的源頭。
一個女孩,很正常的女孩,露出整個上半身卻縮頭縮腦。
看樣子是Npc。
哈特心中一喜,驟然恢復了體力直接飛奔到女孩身邊,連忙關上大門,摟着女孩的肩膀往距離門最遠的距離回撤。櫻花的淡雅香氣從女孩身上飄出,懷中孱弱無力的女孩卻像一枚安心丸讓他焦躁的心情漸漸穩定。
「任務是什麼?」哈特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話。
「什麼任務?」女孩反問。
哈特不解地皺眉,低頭認認真真地打量對方:「有棲......紫陽花?」
驚嚇之餘,哈特趕忙鬆手退避三舍。居然是那年進攻方斯汀學院的恐怖女人,這種人形兵器,搞不好惹毛了對方,自己瞬間就會嗝屁。
「你......認識我姐姐?」
「......你姐姐?」
「我是有棲紫陽花的妹妹,有棲美緒。」
「妹妹?」哈特一愣,「你也是混血種?」
「不。」有棲美緒搖頭,「僅僅是混血種的後裔,但我沒有血統。」
「你怎麼進來的?」哈特心說你穿得好像即將托着鋼管跳舞的埃及豔后一樣,緊身的舞裙,將女孩年輕的身體展露無疑。這要是上戰場,怎麼打?靠近乎\/\/\/赤裸的後背和豐挺的胸膛讓對方冒鼻血而死?還是邀請對方脫下戰鬥服一起跳舞,然後從大腿內側抽出小刀一擊斃命?
這還是一個紳士遊戲,恐怖遊戲裏夾雜着18+的風格,走的是驚與喜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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