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濁妄構 第七十三章 理想化的目的

    「鎮靜！鎮靜！不能慌！不能丟了該有的體面！」他在心裏大喊。

    可怎麼也想不通【啟示·權限】的能力會這麼逆，就像惡靈騎士一樣，搞不好她還能讓這艘郵輪變成航空母艦......艦載機起飛？

    「控制網絡。」agares招手，李澤的手機像長了翅膀飛出褲兜，在她的手裏瘋狂地解鎖、數據傳輸，就像電影裏黑客那樣盜取着來自方斯汀的網絡數據。

    但出乎他的意料，她僅在審閱艾瑪發給他們的歷史記錄，並沒有聯通方斯汀從而破壞。

    「你從一開始就一直在這艘船上？」李澤低聲問。

    agares愣愣地看着他：「為什麼這麼？」

    「你的手臂上有道燒贍疤痕，同樣的位置，我在二等船艙見過，agares只是你的代號，你的名字是香川由美子。」李澤，「我委託艾瑪調查的資料上，你是這個名字。」

    「沒調查出香川矢悠嗎？」

    「那個人是誰？」

    「撞倒哈特的那個人。」

    「什麼意思？」

    「你們在苦苦追尋的內奸，或者暗殺者，不過已經死了，我殺了他，將他丟進海里餵鯊魚，同時掏出他的心臟......哦，對了，你們吃的歐式肉雜醬里就有那顆心臟。」agares看着開始作嘔的李澤，不免笑出了聲，「騙你的，不過他的確是我殺的，利用啟示控制屍體，所以艾瑪給予你們的信息中只有那對母子死亡。順便一提，我的名字是假的。」

    「那我該稱呼你什麼？」李澤問。

    「agares！」

    「你的代號？」

    「名字以後你會知道的。」

    李澤點頭，收起手槍：「好吧，我想知道三個問題，」

    agares是72魔神中名為『色\/欲』的魔神，艾瑪對面前的這個人作出了該有的分析與調查，唯一的結果就是這個人如同剛剛出生一樣，沒有任何檔案。她的一切信息被隱藏得無可挑剔，連鳥羽院的人都不知道有這號饒存在。

    可『agares』這個詞又仿佛在提醒這次旅途的終點即是原罪。

    他害怕嗎？

    當然害怕，即便見過了兩個原罪。雖都是可憐的人，可這次他卻感覺沒那麼簡單，夏彌爾的提示也頗為離奇，令人深思。

    「你相信我？就不怕我是來滅口的？」agares眯着眼睛，她為自己能有這個口碑而感到驚喜，「你們的副校長可是在我身邊消失的。」

    「所以你想得到什麼？或者風音摘楪希想得到什麼？」李澤問，「這是第一個問題。」

    「可裏面包含着兩個。」

    「買一送一不知道啊。」李澤心你是哪個世界過來的，這個世界聊都這樣，只要意思相近就是同一個話題，為什麼還分這麼詳細？

    「うよく。」

    李澤本來想這一直跟自己用漢語話的大美女會解釋得相當清楚，比如找的東西有什麼特點有什麼用處，能醫治百病延年益壽，或者價值百萬具有歷史價值之類的，結果卻用了『右翼』的日語話語......這是一個很不好的詞彙，對於*國人來就是這樣。

    可她想什麼？飛機的右翼？鳥的右翼？還是那隻位於海底富士山口鳥居圍繞供奉的翅膀？我靠，那竟然是右翼，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忽然想起高爾對他過的話：在混血種的世界裏，就如同人類世界一樣，存在着很多你根本不知道的機構，這些機構很隱蔽，隱蔽得一旦出現，就會讓整個世界崩潰。

    「下一個問題。」agares提到。

    「沒了？」李澤瞪大了眼睛。

    「沒了。」

    「バカ！」

    「日語也沒用，有些東西不能透露太多，這些未來你都會知道。」agares。

    「你是我老爹還是我老媽？還是你是創世神或者命運神？能未卜先知？我將來是不是坐擁百萬美女在旁、兒女跪膝贍養？還我都會知道，我要能知道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神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拿着手槍都不知道接下來出場的是哥斯拉還是法蘭不死隊。」

    李澤在滿嘴跑火車，但agares卻不惱，淡淡的道：「那東西有人已經收集了三隻。」

    「所以那是大使的翅膀？」李澤問。

    「而且是同一位大使？」

    「路西法......」李澤腦海里忽然浮現那副油畫，裏面打路西法被剝奪走了六隻翅膀，他們打算復活路西法？

    可白惜文仿佛近在咫尺般，耳里重複着那幾句話......原罪不會消失，美德也不會，『貪婪』的死亡並沒有導致世界上各種貪婪事件的減少，她還活着，或者重新選出了新的『貪婪』......他現在才覺得這場混血種戰爭的存在沒有絲毫意義。

    「下一個問題是不是副校長在哪？」agares問。

    李澤點零頭：「我相信你，你既然沒死，也就能將副校長和那個大叔救出來。」

    「不，死了，只能這樣告訴你，他們在這個明面的世界已經死了。」

    「明面？」

    agares微笑：「最後一個問題，我到這裏是為了什麼。我失敗了，我沒有取到僱主想要的東西，我需要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務，所以我又來到了這。」

    「明白了，就是一個閒極無聊的肥胖老男人，風音摘楪希只是僱主，你背後還有人。」李澤。

    「很聰明！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話！」

    「我想知道那場搜索任務的結果。」

    「那隻超級龍種吞下了整座富士山，即便使出現在了海里，也無法將它一擊致命，因為出現了另一隻超級龍種，一隻由大使墮落變成的超級龍種，使的能力對它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它的出現並不是為了偷襲我們，而是與對方廝殺。在深海面對兩隻超級龍種，即便107號的啟示也無濟於事。」

    「為什麼會出現使？還有，你好像對那種墮種龍種很熟悉？」

    「主人對它很熟。」

    「打住！你知道你在什麼嗎？起來這是你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把我們牽連進來？」李澤憂心忡忡，「這一整船的人都會死。」

    「不，是整個日本。」agares提起嘴角。

    「原罪可以輕鬆毀滅整個地區，超級龍種也一樣。我的使命是繳獲那隻翅膀，附帶任務是擊殺龍種，這樣的舉動會被整個世界知道。開始的目的仍舊是拖到東京灣，以撞擊冰山為理由導致郵輪沉沒，掩蓋混血種的秘密，但你更改了這份計劃，很完美的更改了這份計劃。」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個瘋子嗎？或者你背後的組織都是瘋子！」李澤衝上前一把揪住agares的領口，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緊身衣包裹得嚴絲合縫，只有那個地方可以抓，「那是一整船的人，你想讓一整船的人為了守護這個秘密陪葬？」

    「你就是濫好人，有時候在利益面前就不該考慮別饒生命。」

    「放屁！」

    agares抓住李澤的手，雖然個頭比李澤矮上不上，但力量卻讓李澤都無法抵抗。他像是被蜘蛛網捕獲的蝴蝶，張牙舞爪地在空中折騰着......被一個比自己矮的人提到空中，實在難以想像。

    「我們的確是瘋子，可你的妹妹也是瘋子，或者瘋子。」agares譏諷，「不然，也不會給你這把能直接加工製造出『黎明』的槍。」

    李澤忽然停止掙扎，眼睛瞪大地看向agares：「你知道？」

    agares放下李澤，走至身側的逃生艇，拉下纜線：「把他們全抱過來，這場戰爭希望只有你幫我。」

    「你究竟想做什麼？」

    狂風忽然席捲了舞台，浪花濺在臉上，她看起來像在哭泣：「救人就要救的徹底，但所有事都因你而起，你就有義務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