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濁妄構 第四章 風音家

    「餵。」萊特坐到高爾身邊，悄悄道：「這是使長的意思，誰都知道，你沒必要的這麼大聲吧？害怕別人不知道學校有使長？」

    「日本人英語發音不好。」

    「了解了，但為什麼八岐組的人會知道使長的事情？」

    「很奇怪嗎？」高爾笑笑，旋即面色凝重，「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我擔心是誰透露出去的，或者通過網絡塞入捆綁式病毒截取資料。日本是電子科技很發達的國家，無論是虛擬人物還是興起的vtuber，都來自日本，關於艾瑪的建造，也有日本混血種企業的參加，他們手裏有沒有另一個艾瑪，很難，就像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家族那個情報機構到底是個啥東西。」

    「有些東西最好別知道。」萊特得意地把手指放在嘴前，比出禁聲的模樣。

    「那我現在就給李澤安排宮斗課，你等着克勞迪婭嫁到這邊，我讓艾瑪弄一系列的措施讓李澤搶過克勞迪婭家主的位置，到時候萊斯克斯也是方斯汀的了。」

    「你\/娘的別得好像克勞迪婭一定會嫁一樣。」

    「反正你看着辦，我覺得和克勞迪洛夫家族聯合更有用，畢竟他們有另一個大使。」

    萊特舉手投降：「怕了你了，即使你這麼饑渴，最起碼也要等到8月份吧，方斯汀一年就開一次學，現在才幾月，五月，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童養媳也不這麼激動的。」

    「其實我激動的原因是你們的那個光使。」高爾打趣道，「聽你對光使發\/情了？」

    「等你見到她你就知道。」

    「啥意思？」

    「沒意思。」萊特拿着相片，「德川賴，有個問題，為什麼要將照片縮？出什麼事了？」

    德川賴三院搖搖頭：「這就要日本排名的第二混血種密黨群體了。另外一個比較出名的鬼怪傳就是玉藻前。」

    「哦，這個我知道，傳是大美女。」萊特突然興致勃勃。

    「收起你的色狼本色。」高爾解釋，「平安朝末年時以「藻女」的名字入宮服侍鳥羽法皇，因為美貌與才學受到法皇的賞識。據她渾身上下都塗滿了金粉，一顰一笑就能輕易使人沉醉其鄭鳥羽院一病不起之後，陰陽師安倍泰成揭發了她的白面金毛九尾妖狐的真身，將其逐出平安宮。逃離平安宮的玉藻前在那須野作惡，法皇於是決定出兵討伐她，最終將她在那須野擊殺。她死後化為會放出劇毒的石頭，人稱「殺生石」。在江戶時代被視為是和中國商朝的妲己同根同源的存在，和大狗、酒吞童子並列日本的三大妖怪。」

    德川賴三院接着：「據傳她曾使得五個朝代滅亡，作為華陽夫人摧毀了古印度的摩揭陀王朝、作為妹喜摧毀了夏朝、作為妲己摧毀了商朝、作為褒姒摧毀了西周、作為玉藻前摧毀了日本平安朝。」

    「老師，有個問題。」萊特撓撓額角，「妲己和玉藻前我知道，這華陽夫人、妹什麼什麼的，關於她的傳這麼多？」

    「貓有九命知道吧？」高爾問。

    萊特點點頭，這點他還是有點兒常識。

    「但實際貓有十命知道嗎？貓有九命，在*國是因貓養到九年後它就會長出一條尾巴，每九年長一條，一直會長九條，當有了九條的貓又過了九年就會化成人形，最終變成九命貓妖。而中世紀歐洲則是覺得巫女能以靈魂的方式進入貓的身體九次，第九次後就無法進入。」

    「實際有十條命。」德川賴三院跟着，「九九歸一，出自《回答》，但少數學者認為實際上九位以上多一位，一位歸整體。貓有九命，其實還有自己本體的一命，九命歸尾巴，本命為原體。」

    「玉藻前名為白面金毛九尾妖狐，按照這樣的法，她也有十條命？」萊特問。

    「不知道。」高爾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但玉藻前的傳很多，你就大概理解成這樣就校」

    「和第二家有什麼關係？」

    「第二家叫鳥羽院。」

    「那啥玩意兒？」

    「現代學者認為玉藻前的原型是鳥羽院的皇后藤原得子，一位絕世美人，也是一位攻於權術的宮廷謀略大師。她是近衛皇的生母，為了讓自己的兒子上位而設計讓中宮藤原璋子失寵，讓崇德上皇與後白河皇兄弟倆、攝關藤原忠實和其子左大臣藤原賴長、平氏和源氏兩支武士集團互相對立。她服鳥羽院拒絕讓崇德上皇復位的行為直接引發了保元之亂，給平清盛的武家政權打下了先河。」高爾解釋，「被她坑得怨死在流放地的崇德上皇也是三大妖怪之一的大狗的原型。」

    房門打開，服務員推着餐車走到桌旁，食物將桌面塞得滿滿當當。

    萊特邀請高爾和德川賴三院兩人上座，順便指了指手裏的照片：「德川賴，該這個了吧？」

    「一年前，校長在日本的時候，就委託我去秘密調查鳥羽院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被發現了，只要是出境，就能在檢查口看到混入調查人員的混血種。為了將這些照片帶出來，我才特意弄成這種大，和鐵塊一同塞進皮鞋鞋跟。」德川賴打開紅酒塞子，拿着三個高腳杯倒酒。

    「是那個風音家嗎？」萊特吃了口炸雞。

    「正是萊特先生您手裏的那個女孩。」德川賴指了指。

    「這個？」萊特一臉驚訝，「這個全身發白的人？是不是白化病？」

    「不是，高階血統造成的。」

    「嘿，最近冒出來的高階血統混血種可真多啊！」萊特豎起大拇指。

    高爾沒理他，繼續讓德川賴三院講述自己的調查。

    「她的名字是這個。」德川賴三院將寫着字的紙條放在餐盤邊。

    「風音摘......這什麼字？」

    「die，第二聲，也可以讀ye，第四聲，一般是讀第二個，第一個在漢語中，一般是替換碟這個字用。」高爾看了眼。

    「不過這裏用第一個。」德川賴三院指着紙上的名字，「風音摘楪希，風音家家主，但沒什麼實質權利，風音家的權利被南家掌控着。鳥羽院本家有三家，下組織有13個幫派，總共有1237名混血種成員。」

    「哦，1237名，這還挺好對付的。」萊特讚賞。

    「但他們的財團實力比八岐組更強，他們不僅在日本商界，日本政界也有涉足，根據調查，日本內閣議員有很大一部分是與鳥羽院有私下關聯的。」德川賴三院切了快牛排放進嘴裏，「如果調查的沒錯，美國部分議員、德國內閣、俄羅斯聯邦和歐盟都有線人。」

    「高爾，趕緊拉攏，我們都還沒有德國內閣和歐媚人。」萊特突然激動。

    「省省心，不然我讓他去調查幹嘛？」高爾真想一拳打在萊特的頭上，跟這種傢伙話，總能從文地理談到花前月下，所有校董都討厭這傢伙話，包括他也是。

    「哦，哦哦......」萊特將雞骨頭丟到一邊，「所以風音摘楪希這位家主怎麼了？」

    「風音摘楪希，被叫作『真空女王』，或者『潔癖版高嶺之花』，沒有人能靠近她，她坐在公共位置包括去專屬餐廳包間，都要拿墊子紙張墊着。風音摘楪希對外是稱先全身性白化病，所以一直裝作不能曬太陽、身體虛弱的樣子，不過她的確身體虛弱，但那是高階血統導致的後遺症，她沒有啟示，和李澤一樣。」德川賴三院，「但風音家在秘密地做着某些事情。」

    「先不後面，沒有啟示這件事，方斯汀好像出現了兩例。」萊特歪頭看了眼高爾。

    高爾點頭：「李澤和顏忻，李澤的血統很低，沒有啟示很容易解釋，但顏忻和風音摘楪希一樣，也屬於血統很高的混血種，按理來血統越高，啟示越強，越容易異變，但顏忻沒有，她活得像個男孩子一樣，樂觀開朗落落大方，大大咧咧得能和男生稱兄弟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