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許臨和蘇攜留在了赤倉格物研究院,擔任研究員一職。讀字閣 www.duzige.com
兩人只是趙似有計劃地從各地請來的上百位「格物學者」的其中兩位。
不過這兩位家世師門,都極具號召力,有這兩位在格物研究院做標杆,確實能吸收一大批隱藏在民間的「格物高人」。
這些學者將同從各路廂軍工匠營里,選拔招募的能工巧匠上千人,一起完成趙似的「天工計劃」的第一步,為將來的「科技星火計劃」做準備。
趙似騎在馬上,在護衛們的簇擁下,走在回秘書省的路上。
他拉着韁繩,任由坐騎跟着前導走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這句話,恆古至今,沒有錯的。
沒有生產力的提高,我與范純仁等老臣達成默契的變法,充其量也就做到張居正的那個程度。
只是我的設想,卻遠遠不止這些!
開天闢地,改變歷史,光這些變革是不夠的。
自己想過,就算再努力,受各種因素的限制,第一次工業革命可能還做不到,但是為它積攢力量,打下基礎卻是可以做到的。
現在歐羅巴的那些老白們,正在上帝無比的榮光里、教皇慈祥的注視下動彈不得。
自己正好抓緊這個世間,在掃除西夏、遼國、女真、室韋等外患,為大宋創造一個安寧環境的同時,用鋼鐵和鮮血改造這個民族,革除陳弊積陋,博納眾長,從而鳳凰磐涅。
「趙十三!」一個熟悉的聲音驚醒了趙似。
「你欺世盜名!騙得了皇兄,騙不了我!不就跳個河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敢跳!」
「趙十三,你個騙子,矇騙了皇兄,可你騙不了天下人!什麼好事都讓你佔了去,抗洪治水還不夠,居然還想着帶兵去打山賊!你怎麼不上天啊!」
在一陣叫嚷聲中,岑猛策馬轉了回來。
「大王,是睦王殿下。他應該是喝醉了酒。知道大王要從這裏過,故意站在大街上叫嚷。」
趙似目光一凜,舉目向街道兩邊掃了掃,兩邊是七十二樓之一的張八樓和薛樓,在半掩半遮的窗戶後面,不知躲着多少雙眼睛。
裏面必定有一群人,他們剛剛與趙偲一起飲酒作樂,在話語中不斷地挑撥慫恿,這才有了十四哥現在的借醉賣瘋。
這些人應該都恨自己,只是恨的原因不同。
有嫉恨自己屢立功勞;有忌恨自己為武夫張目出頭;有怨恨自己召回舊黨;有惱恨自己整飭開封治安和小報新聞,斷了他們財路...
趙偲的叫嚷聲還在繼續,變得越發不堪。
「趙十三,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久仗着是皇兄的同胞弟弟嗎?你哪點比得上我!我的母親出自南劍名門林家,三代九卿,你比得上嗎?你母親可是有三個爹1...哈哈!」
趙似臉色一沉,喝道:「閃開!」
他一抖韁繩,馬刺一踢,座下的棗紅馬立即啟動,沿着護衛們讓開的一條道,逐漸加速,越跑越快。
醉醺醺的趙偲罵得正起勁,突然聽到馬嘶聲,然後是急促的馬蹄聲。
他抬頭一看,發現十三哥騎着一匹馬,正向自己疾馳而來。
十三哥要撞死我!
趙偲嚇得魂飛魄散,驚慌失措下想轉身就跑。偏偏手腳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趙似和戰馬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對着自己直衝過來!
完蛋了!這要是撞上,自己非死即傷。
我不該借着酒勁來街上叫板,十三哥,我知錯了,我知道你是個狠人!
距離不到六尺遠時,趙偲的視線里全是棗紅馬,還有騎在馬上,一臉冷色,如同死神一般的十三哥。
他雙腳終於有了反應,猛地一軟,全身癱軟在地上。
趙似猛地一拉韁繩,訓練有素的棗紅馬猛地停住,一聲長嘶,前半身幾乎樹立起來,前蹄高高揚起,在空中不停地踢踏着。
趙似在馬上猶如天神降臨。在他的鄙視和馬蹄之下,趙偲坐在地上,抱着腦袋,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過了一會,趙偲發現料想中的慘劇沒有降臨,他遲疑地抬頭一看,十三哥趙似騎在馬上,離自己不過幾尺遠。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透着冷徹。
「連如此恐嚇都不敢直面,還喊說自己敢跳滾滾的洪水。」趙似冷笑了一聲,「把睦王殿下護送去宗正司,再稟明大宗正,問一問十四哥在大街上如此肆意妄為,該當何罪!」
「是!」
自有護衛押着垂頭喪氣的趙偲去宗正司,趙似一行人則繼續往前走。
透過窗戶,坐在張八樓二樓雅間裏的國子監教授劉承佑、李復、張雍看到了全過程。
「驕橫跋扈!目中無人!」張雍憤憤地怒罵道,「身為宗室,不修斯文,卻尚勇好鬥,如何為天下人楷模?」
「人家可不是單單的尚勇好鬥?心思多着呢,否則的話如何蒙蔽官家,欺上瞞下,邀名獲寵?」李復不屑地說道。
「睦王也過了!當街辱罵庶母,有違人倫!」劉承佑看了一眼兩位好友,語氣間似乎對他們不分是非有些不滿。
張雍眼珠子一轉,對坐在桌子對面的兩人拱手道:「本朝宗室粗鄙,不修禮儀,倒是讓蕭兄李兄兩位友邦名士見笑了。」
「哈哈,哪裏哪裏。本國的宗室,游騎射獵,也是如此。」兩人長相穿着跟劉、李、張三人無異,只是口音有些怪異而已。
「唉!貴國宗室貴族,能夠脫離粗鄙,棄胡學儒,崇聖識禮,德化有方,斯文蓋國。偏偏本朝宗室貴族,卻變得魯莽不知禮數,真是...唉,一言難盡!」
對面一位姓蕭的男子說道,「我遼本朝鮮故壤,秉箕子八條之教,流風遺俗,蓋有存者。自其上世,緣情制宜,欣然有尚質之風。而今孔學北度,教化諸州,文人儒生,比比皆是。」
「是啊,同學儒教聖學,並拜聖人先師,此為中外一體,大同共榮。」李復滿口稱讚道。
五人哈哈大笑,又重新坐下。
李姓遼人男子繼續說道:「剛才張兄提及遊學河北之事,說到拜謁仙源(曲阜)孔府後北上,前往真定拜會名士,吾等還等着張兄一述。」
張雍傲然道,「待我道來!張某從仙源轉道鄆州、博州,先去了大名府,拜會了師門長輩,河北轉運使崔公。崔公那段時間正在督辦河北禁軍糧餉的轉運,聞張某拜會,棄下那些濁事,連夜從魏縣李固鎮轉運大倉趕回,與我談詩論經...」
張雍侃侃而言,話語中有大半是自吹自擂。
在他的話中,仿佛孔夫子周遊列國一般,每州每縣都有當地官員接待,邀請了當地名士鄉紳,一起吟詩作詞,談論經義。
「河北地方不靖,山賊遍地,吾等南下時多遇山賊盜匪,張兄沒有遇到嗎?」蕭姓遼人男子好奇地問道。
「某每到一地,地方官員自叫當地禁軍相送。那些賊刺軍,粗鄙不堪,不配談聖人學問,做些走狗護衛的事,倒也綽綽有餘。」張雍十分自傲地說道。
「真是!」
五人哈哈大笑起來,每個人燦爛的笑容下,各自藏着的心思都有所不同而已。
張雍洋洋自得,覺得在友邦名士跟前贏得了面子,一種為大宋爭光添彩的自豪感,從心底湧起。
李復則感同身受,看着兩位遼國文人儒生仰慕的神情,他心中的自豪感不比張雍低。
劉承佑在高興之餘,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只是到底哪裏不對,偏偏有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對面的蕭兄和張兄,臉上的得意之色,真真切切,發自內心。
1.趙熙和趙似生母朱氏,其生父崔傑,為平民,在她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母親李氏改嫁朱士岸,又將她託付給一位姓任的親戚撫養,因此朱氏就有了三位父親。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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