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等到群臣重新坐下,趙似宣佈自己的意見。筆神閣 bishenge.com
「朕要御駕親征,不過不是在渭州督戰,而是率領騎兵如此這般!」趙似在碩大的地圖上做出了一個比劃。
「西夏,在朕的眼裏,只是冢中枯骨,還不值得朕親自領軍出征。由姚公(姚麟)為主帥, 副以種朴、劉仲武、折可適、白崇虎、高永年等將,平夏軍、定西軍主力沿河而上,直撲靈武。定邊軍、晉寧軍在河南策應。大事可定!」
「北遼的反應,最壞的打算就是興兵南下。所以朕在晉寧軍安排了王稟、種建中等將;在冀寧軍安排了韋寶慶、郭成等將,在保寧軍安排了徐率直、种師中等將。在河東安排了林公(林希)和左右監衛,在河北安排了嵇仲公(張叔夜)和左右威衛。」
聽着趙似說出這些安排, 群臣也明白, 官家在兩三年前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如何滅西夏,如何阻擋遼軍的南下, 都一一做出了安排,準備妥當。
「按照這個計劃,或許只需要朕到京兆府坐鎮幾月,自然就能滅西夏。但是朕一直在想,就這樣算了嗎?
趙似掃了一圈眾臣,奮然地說道:「涼州大捷之後,西夏在朕的眼裏,雖然還是需要全力去完成的目標任務,但是已經沒有資格再做朕的對手了。朕的目光,從它的身上,看向了更遠處。」
說到這裏,章惇等人聽出來了。官家的目光應該已經投放到燕雲十六州。
「所以朕御駕親征, 不在西夏,而在於以下兩個目的。」
「一,」趙似伸出右手的食指,緩緩說道,「朕的朱雀旗,已經編有正戶七萬四千八百九十戶,副戶二十五萬七千六百戶。七翼十四個萬戶,已經編制了七十五個千戶。除了六期驍騎營,朕再也沒有領着他們行軍打過仗。」
「朕的玄武旗,在居延海部民基礎上,編得正戶一千三百一十戶,副戶是四千三百五十戶。除了一期驍騎營,朕從來沒有領着他們行軍打過仗。朕的這個兩旗共主,有些名不副實。」
趙似停了停,讓群臣消化他話里的意思,然後繼續說道。
「朱雀、玄武、還有未來的青龍、白虎旗,眾多驍騎,將是我大宋的鷹揚之師。如何籠絡他們,讓他們成為我大宋的股肱柱石?」
趙似問了一句,然後用堅定的語氣自己答道:「朱雀旗為何成軍迅速?因為第一批骨幹跟着朕在河湟、在喀羅川、在零波山浴血奮戰過!只有在戰火和鮮血中凝聚而成的忠誠,才是鋼鐵澆築的忠誠。這是朕御駕親征的目的之一。」
接着趙似伸出第二根手指頭,右手的中指。
「自從居延海被收入我大宋囊中,這兩年來, 我大宋商隊以居延城為據點, 與漠北的阻卜九部、金山的粘八葛(乃蠻)部建立了往來。其中阻卜九部中, 克烈部傳嗣阻卜大王的王統, 實力最為強勁。其部酋長,阻卜大王,號稱『不亦魯黑汗』的磨古斯於元右七年叛遼。」
「先是大敗北遼西北路招討使耶律何魯掃古和都監蕭張九的追兵,盡陷北遼二室韋與六院部、特滿群牧、宮分等軍。後偽降,於鎮州西南的沙磧間誘殺新任西北路招討使耶律撻不也,大敗遼軍。」
「紹聖元年,遭北遼知北院樞密使事耶律斡特剌襲擊,兵敗,損喪千餘人。而後屢次被耶律斡特剌所敗。元符三年,為塔塔兒部酋長納兀兒所執,獻於北遼,而後被以酷刑處死。」
章惇等人靜靜地聽着。
官家不僅俯視着整個大宋,還凝視着天下目光所及的任何地方。
大宋海陸商隊所能到達的地方,就會有軍情偵查局的細作。這些訓練有素的探子,會把沿途接觸過的地方各勢力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所以官家說出遙遠的什麼克烈部的情報,大家都不覺得奇怪,都在靜待着官家說出他真正的目的。
「磨古斯的兒子忽兒札胡思,繼承了部落酋長之位,意欲向克烈部北邊的蔑兒乞部、東邊的塔塔兒部發起進攻,即為父報仇,又能向北遼炫耀武力。他糾集了部眾,又勾連了金山的粘八葛部,蠢蠢欲動。」
說到這裏,趙似終於說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朕率朱雀、玄武兩旗騎兵,出居延海,橫穿漠北,擊敗克烈和乃蠻部的聯軍,幹掉這個忽兒札胡思,為北遼消除上京道西北招討使司最大的內患。諸卿,你們說這麼大的人情,能不能換來遼主默許我們攻滅夏國?」
我就知道,官家肯定沒有安好心。
幫北遼擊敗克烈部,消除不安定因素,換取北遼默許宋國攻滅西夏,都是說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官家對漠北金山草原上,數以萬計的牧民騎兵垂涎三尺,饞人家了!
朱雀旗是差不多了,可玄武旗才開張,急需大量的牧民騎兵填充。
但是漠北瀚海萬里,路途兇險,那裏的部落又狡詐桀驁,難以馴服,此去一路肯定是九死一生,值得官家萬尊之軀去冒險嗎?
章惇等人紛紛出言相勸。
趙似靜靜地等他們說完,開始說起自己的理由。
「你們說漠北部落狡詐桀驁,確實沒錯。所以必須恩威兼施,才能盡服其心。此間輕重關竅,旁人如何把握?還有,朕以大宋九五之尊,親臨漠北,安撫籠絡他們,方顯天威赤誠,才能把大宋之威播於漠北。」
「陛下,親身遠涉漠北,漢武唐宗也沒有如此冒險過,陛下何必以一國之託,輕犯兇險。」黃覆苦苦相勸道。
在他們看來,官家率軍遠征漠北,簡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確實是前所未有之事,前人沒有做,難道朕就不敢做了嗎?朕要做的大業,三皇五帝,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沒有做過。諸卿,所以不要用他們做過的事績來與朕比。」
「你們說兇險,其實並不兇險。阻卜九部的其餘八部,對克烈部是滿腹怨恨。好處克烈部全收,要打仗死人,就逼着其餘八部出人出馬。軍情偵查局的細作探子,在阻卜八部里縱橫捭闔,已經籠絡了不少人手做內應。」
趙似繼續說着自己的理由。
「當然了,這些部落生性狡詐,一開始時不能輕加信任。但是只要有引路人和內應,朕帶着朱雀玄武兩旗兵馬,能把克烈部打爆!只要打勝仗,這些部落自然能會低下頭來,屆時看看朕如何降服他們。」
「出兵漠北,除了降服收攏諸部人馬之外,還有兩個用意。一是自北向南,對西夏給予壓力,對其進行東、南、西、北的四面合圍。二是陳兵漠北,要是北遼不領朕的這個情,非要振兵南下,為西夏出頭,就休怪朕翻臉不認人。漠北去到他們中京、西京和南京,都很便利。」
說到這裏,趙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等眾人消化了他的話之後,繼續說道:「北遼國力日漸衰敗,磨古斯之亂,已經顯現對上京道的失控。耶律斡特剌奉命進剿,也是利用漠北各部的矛盾,挑動蔑兒乞、塔塔兒等部,對克烈部進行圍攻,才勉強鎮壓下磨古斯之亂。」
「現在北遼天祚帝即位,更加荒誕,廟堂上是眾正盈朝啊。遼軍主力,在東、中、西、南諸京道,四處鎮壓暴亂,疲於奔命。在這種情況下,上京道等偏遠之地,對於北遼來說,等於完全失控。各部各行其是,北遼在漠北的威望,幾乎喪失。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說到這裏,趙似的目光在群臣身上跳動,語氣更加堅定不移,「要是朕畏懼所謂的兇險,如何立下不世之功!諸卿當知朕的年號,天啟來歷。《晉書.帝紀第五》有云:『夫有非常之事,而無非常之功,詳觀發跡,用非天啟。』朕就反着來,『夫行非常之事,而立非常之功,詳觀發跡,當為天啟。』」
說到這裏,趙似一字一頓地說道:「只有行非常之事,方可立非常之功!」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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