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二掌柜聽完紅袖的話非常不屑的看了一眼奶昔,低下頭沒有理會紅袖;錢大掌柜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她他十分不滿紅袖的話;而且他也更加明白為什麼自家主子要和五少奶奶過不去了。
錢大掌柜壓下心頭的不滿,語氣冷淡但卻不失禮數的道:「五少奶奶誤會我們老二了,他不會害我們姑娘;至於他一點兒不擔心我們姑娘,是因為我們姑娘會水,根本不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四少奶奶打斷了,只是她打斷的有些遲:「錢大叔!」
錢大掌柜聞言看向了四少奶奶,不過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姑娘,你有什麼吩咐?」
四少***臉色有些發白,她看着錢大掌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是南人自然是會水的;在沈府她並沒有特意隱下此事,也沒有人問過她,更沒有什麼機會讓她下水——大家閨秀怎麼可以戲水?
所以,沈府的人一直認為四少奶奶在沈家長的並不會水:實際上,她自幼便會水。
錢氏掌柜們事先並沒有和主子一起商議過此事,只是事急臨時想出的法子要救他們主子,所以才會一時不察說了出來。
說出四少奶奶會水,雖然不能因此認定湖心亭的事情是四少奶奶主使的,但是她剛剛一直想追究映舒和韻香的事情,便更耐人尋味了。
紅袖看向四少奶奶,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兒。「四嫂會水?大掌柜的,你就算是想騙我們,也不能找這麼差的藉口吧?」
錢大掌柜聞言看向紅袖,他此時已經感覺出不對來,只是一時間他根本不能再改口,而且改口也會非常不利於二掌柜捨身救主一事。
他心下只能惱怒紅袖的「多嘴」,心知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掉進了五少***陷井裏。「少奶奶,我們姑娘的確是會水的,她自幼便熟識水性,尤其是在我們老將軍在的時候,我們姑娘幾乎夏天都沲在我們府中的小湖中。」
紅袖點了點頭,「我倒真是不知道四嫂她是會水的,謝謝大掌柜的解惑。」然後再次看向四少奶奶,「四嫂,你的水性不錯,怎麼會差一點溺斃在湖中呢?此事,弟妹不懂,還請四嫂明言。」
四少奶奶一時間沒有說話,就算錢二掌柜的把湖心亭的事情手攬到自己身上,但是她的處境依然是很糟糕。
「萱丫頭,你當日在湖中可是一直在叫救命,此事你可有解釋?」太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
她明白紅袖是在代自己的丫頭討公道,當日,萱丫頭在湖中怕就是沒有安心,後來更是在屋裏用冷水泡澡,今日又咬定韻香、映舒水中打她……等等,她就是要針對紅袖這一房,怕就是為了要剪除紅袖的臂膀。
那萱丫頭為何會如此做,太夫人不用深想也明白了,所以她的臉更加陰沉起來,紅袖就是有千萬個不是,她也是長房的人,是沈家的主母。
萱丫頭就是有千萬個好,她也只是沈家的庶出旁支,害紅袖想奪權,這不是沈太夫人能容忍的。
何況沈太夫人心下也已經想明白了前兩日,她攛掇着自己謀紅袖手中之權倒底是為什麼了——她惱四少奶奶利用她,比四少奶奶想諾謀奪沈府更生氣。
錢大掌柜看到沈太夫人的神色,便知道有些不妙,可是她不知道自家主子倒底做了什麼,不過是會水的事情,便能讓五房把她逼得說不出話來?
四少奶奶終於抬頭:「我幼時是會水,不過自到京中之後便沒有再戲過水,對水性早已不是那麼熟悉了,而且,當日我落水之後,腳卻痛得僵直動不了,根本就不如一個不會之人。」
紅袖淡淡的應了一聲兒:「哦,原來是這樣啊。」任人也聽出她不相信來了。
太夫人自然也不相信,如果真是如此,她便不會在出事之後還隱下此事;現在聽說,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不過她並沒有再問下去,紅袖也沒有再繼續追究。
紅袖也只是想讓眾人明白映舒、韻香兩個人所受的委屈,卻沒有指望着能憑她們兩個丫頭所受的委屈,把四少奶奶怎麼樣。
一方是主一方是奴,就算是奴有天大的道理,也不過是得兩句安撫和一些金銀之物;沈家絕不會為了她們真得問罪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想來也是很清楚這一點才會如此做的:如果太夫人等人相信了她的話,那映舒和韻香絕不幸理;如果沒有人相信她,她也不過是得兩句斥責而已。
紅袖心中自然是不服的,也是很不舒服的;但是她只能以這個時代的規矩行事,如果硬要四少奶奶因此領罪責,最後錯的那個人便會是她和韻香二人。
現在,紅袖要收些「好處」了:她可是等了好久呢。
自張三向來旺說了那小廝要收買他,並且要他誣陷紅袖開始,紅袖便在等四少奶奶暴起發難。
柴房中的那個張三自然換了人,真正的張三被來旺帶到一處廂房,換了極穩妥的人看管着,不再讓人接近;而柴房的那個人,不過就是為了迷惑四少奶奶,讓她以為自己的計策很成功,並沒有讓人發覺。
柴房的張三是假的,自然便加緊了看守,又在外宅所以四少***人再也不能太過接近;所以不管是被收買的那個小廝,還是外宅的僕從們,沒有一個人知道張三已經換過了。
紅袖掃了太夫人一眼,她心知太夫人想就此了結此事;錢二掌柜的主使比起是四少奶奶動手來,讓沈府的臉面能好看一些。
太夫人看向紅袖:「袖兒,你看此事要如何處置為好?」
紅袖輕輕一福:「太夫人,事情牽涉的人並不只是我沈府中的人,袖兒不好做主,還是由太夫人說了算吧。」
她十分的謹慎,並沒有直接說讓太夫人做主:此事讓太夫人做了主,以後沈府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問一問太夫人才可以?
「只是,此事最後牽涉到了兒媳的頭上,還請太夫人……」紅袖沒有往下說,她卻很明白的暗示到,不能簡單的放過錢二掌柜等人。
她鄭紅袖可不是能輕辱的。
錢大掌柜的臉一變,他原本以為二掌柜只要挨一頓打,再認個錯,名義上把他掌柜免掉也就行了—他知道沈五少奶奶是沖喜之身,哪裏比得上自己主子高貴?
雖然沈府對沈五少奶奶越來越好,不過他也一直沒有怎麼把這位沈家少主沈府母放在眼中:就算她的父親封成王爺,她也是沈府的沖喜之人;這身份,可是怎麼也高貴不起來的。
沈太夫人聽完紅袖的話,點了點頭卻一時沒有說話:直接處置錢二掌柜,太重便會落的一個以勢欺人的名聲;但是不重重處置,卻難消她心頭的一口火氣,卻也不好堵紅袖的嘴巴。
她又看向紅袖時,紅袖輕輕的看了一眼四少奶奶。
太夫人立時心領神會:「萱丫頭,錢氏掌柜一直是你們娘家的人,犯下如此大錯——我們沈府的三個子嗣差一點不保,還污我們沈府主母害人;這些罪狀可是哪一個都不輕,送到官中……」
「送到官中,憑他辱朝廷命婦的罪也無生理。」紅袖輕輕的接了一句,她這一次絕不會只是輕輕敲打一下四少奶奶。
沈夫人立時點頭:「對,絕無生理!不過他們到底是你的家奴,萱丫頭,你想如何處置他.」
錢氏掌柜的確是忠心不二,不過他們的忠心對於紅袖來說就是助走為虐;所以,一定也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
一樣的處置出自於沈太夫人之口、或是紅袖之口,就算是再重,對於錢氏掌柜來說那是求仁得仁;但是如果四少奶奶說出來,就算他們明知道四少奶奶無法不如此做,心裏多少也會有些疙瘩。
疙瘩結多了、或是應景時,錢氏掌柜們還能再有如此的忠心不二嗎?
紅袖之所以如此做,就是看準了四少奶奶是一個較為自私,只顧自己不把奴才們當人看的主子:這一點,不遇事的時候,憑她的手段不會顯露出來。
四少奶奶聽到沈太夫人的話,微微想了一想:「一切請太夫人做主。」她看了一眼錢二掌柜,張了張嘴想代他求情,只是想到自己的處境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她求情也不會有什麼用,而且還會讓人疑心事情是她主使,錢二不過是代罪的羔羊;不然,以錢二的所為她應該很生氣才對。
她沒有大聲斥責錢二,可以用感情深厚、一直以父執輩來看解釋過去;如果再為他求情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錢二和錢大的神色都沒有變化,沉默的等着最後的責罰;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事情不可能會善了;不過來時,他們也想過了最壞的,所以錢二還是很平靜的樣子。
沈太夫人卻搖頭道:「這算是你娘家的家事,還是你來做主吧;我和你弟妹在一旁聽着就行,相信你會給我們大家一個滿意的交待。」
她是極生氣的,所以一定要讓四少奶奶知道點厲害。
紅袖穩穩的坐着,並不動,她這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有呢……
第一更。親們。
書友糰子,生日快樂!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自喝醉之後,女人一直噁心不止,本來也沒有放在心上,今天忽發奇想一測;咳,那個女人、女人懷孕了!我們一家驚呆中。
現,商議留還是不留的問題。女人煩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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