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溫良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一種說不出感覺。樂筆趣 www.lebiqu.com
他感覺在這個女孩的身上似乎壓着一些說不清的東西。
並且那東西十分沉重。
「你們是要離開西區嗎?要去哪裏?」
名叫張和衣的少女握刀看着面前的三人好奇的問:「現在西區應該是感染蟲人程度最低的地方了吧?」
玲瓏回答道:「我們要去南區,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北區。」
「那裏的情況嚴重嗎?」
聽到這個問題,張和衣低着頭並沒有直接回答,她似乎在思考什麼,猶豫片刻,突然看向溫良,詢問道:「你知道蟲王嗎?」
「聽說過。」
每次有人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溫良的心頭便陡然一顫。
就聽眼前的少女認真道:「你是蟲人,按理說應該知道,我也是聽人說起,現階段下有四個蟲王,分別是黑色,白色,紅色和藍色,黑色的叫做曜石,白色的叫做石英,紅色的叫做緋紅,藍色好像叫做堇青。」
「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聽說,當他們彼此相遇的時候,只有強者才能活下來。」
「但現在...北區的白色蟲王,也就是石英,很可能已經死了...」
「死了?」
溫良愣了一下,殺死一個蟲人並不容易,而殺死一隻蟲王...可以說更是難上加難。
怎麼會死了呢?
「也不能這麼說...」
張和衣好像有些拿捏不准,思考道:「我只知道,擁有白色蟲子的人叫白王,他就生活在北區,但是因為自己喜歡的姑娘被人殺死...導致身體發生了異常,長出大量的觸手,並且化成了石雕...」
「而且那些龐大的觸手不受控制,到處吞噬,幾乎覆蓋整個北區三分之一的面積,致使那裏現在的情況非常混亂...成為危險區。」
「我離開北區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但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白王...
溫良聽她說完,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十分的熟悉。
緊跟着,他腦海里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四隻蟲王里...是不是有一個叫於禮的人?」
「於禮!」
一聽到這個名字,眼前的小姑娘突然瞪大眼睛,好像來了精神似的,語氣顯得十分激動。
但緊跟着,又露出失落的表情,低頭道:「是有一個,你認識他?還是說,你要去找他?」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和衣的表情有些嚴肅起來:「我知道你是蟲人,很多人都想要於禮的命,然後自己成為蟲王,你是不是也這麼想?」
看着突然變臉的姑娘,溫良乾笑了兩聲。
「我不想成什麼蟲王,我只是想好好活着。」
他沒有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因為溫良從這姑娘的眼中能看出來,提到於禮的時候,她眼神里有一種情緒在波動。
想必她和那個叫於禮的人應該認識。
如果說註定四王之間要有一場爭鬥,那如果他真的碰上於禮,該怎麼辦?
「可話又說回來,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四隻蟲王要彼此相殺呢?如果不殺,又會怎麼樣?」
「我...我也不知道。」
張和衣對這些事情了解的也不算多。
她從北區離開,跟着江少贏回到西區的時候,只有一個目地。
那一支裝在自己兜里的藍色羽毛...
「大羽族」的標誌。
她雖然只有十六歲,卻被推着走上了根本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道路。
幾個人站在沙漠裏聊了一會,終歸殊途,最後彼此告別,一南一北,背道而馳。
臨別時,風老頭卻突然難得好心,從自己的背包里拿了兩瓶水給他們,傲氣道。
「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看見斬俗刀,雖然你師父李駝那老東西,提起來就讓人心裏感覺不舒服,不過你這個小丫頭倒還不錯,就送你兩瓶水吧,要是死在這沙漠裏就可惜了。」
溫良心想你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別看先前出手搶刀,真讓這老爺子動手,他恐怕也未必下得去。
兩人得了水,江少贏飢餓難耐,忍不住喝了半瓶。
最後收起來。
在沙漠裏不能一口氣將水喝完,與其大口吞送,倒不如一點點的潤口,這樣反倒能堅持更長的時間。
在緩解了體內的饑渴後,身體的力氣也有所恢復。
他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份地圖,四處看了看,道:「少主,我們再走兩天的路程,就能趕到『遺蹟村』了。」
先前告訴溫良等人,說是要去往「地下城」,實際上那是為了安全着想,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蹤。
畢竟少主要做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張和衣聞言點點頭,臉色有些沉重:「那裏...真的還有很多人?」
「十多年前,吳佬下達屠殺令,要殺盡大羽族人,但幸運的是老天眷戀,我們有不少人逃了下來,躲進了遺蹟村,就等着少主帶我們重新奪回故土。」
這一刻,張和衣的心情十分沉重。
她覺得自己沒這個能力去帶領一族之人去重新奪回故土。
她只有十六歲。
很多事情還沒有經歷過。
對於這個世界...並不是很理解。
從小生下來,張和衣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
內心對於戰爭所遺留下來的仇恨也並不強。
江少贏告訴她,你的父親是當年大羽的領袖張麥。
後來戰爭失敗後,被吳佬用刑砍頭掛在了牆上,整整三十六天。
並且釘在了歷史柱上,稱為「罪人」。
歷史從來只有贏家說了算。
但這不代表輸者就罪不可赦。
也不代表輸者就是錯的。
只是他們在這場爭奪中沒能贏下來輸了而已。
輸的人,未必就是最可恨的人。
現在整個南花四區里,每個人談起「大羽」兩個字仿佛見了鬼一樣,真正是談虎變色。
這還不都是因為吳佬,十幾年過去了,還在提防曾經聽到的傳言,說什麼張麥的遺族會帶着人殺回來,將他這一手打造的南花四區重新顛覆。
但幸運的是,張和衣的身份隱藏的足夠,在整個東區生活了十多年,幾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江少贏出現,張和衣又怎麼會相信,自己是「大羽」的領袖,張麥的「遺留之女」呢?
現在,她離開北區,跟着江少贏回到西區,就是為了回到那些倖免遇難的大羽之人所在的最後之地「遺蹟村」。
從那裏開始,奪回父親、大羽之人曾失去的一切。
這是大羽族最後的希望。
江少贏就是死,也要把她帶回去。
至於張和衣,她內心那複雜的情感讓自己時時刻刻都在猶豫着,是否能做好這一切。
如果她不是這些人眼中所期望的那個救世主呢?
如果她沒辦法帶這些重建曾經的榮光呢?
那她豈不是就成了罪人...
張和衣從小的時候最大的理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做過山車能不被甩吐,能夠雙手撒開盡情大喊。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走上這條路。
握着手中的刀,她說不出話來。
似乎當命運降落在一個人肩膀上的時候,任由個人再不情願,也無法阻攔這一切。
將刀重新背好,張和衣望着那落日金色的餘暉,照在蒼涼的沙漠之上。
一片蕭瑟壯觀的景象。
風塵吹來,瀰漫的黃沙無邊無際,仿佛天地相連。
「少贏,我們走吧。」
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前往「遺蹟村」,不管自己情緣與否,命運它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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