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終於找回了自己死亡的記憶。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然而莫莫卻並沒有像想像中那麼開心。
妹妹坐在地上,傷心的哭泣着,嘴裏一直在重複:「哥哥...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你原諒顏兒吧...」
這一幕看的溫良心酸難過。
這苦命的兄妹倆,如果沒有發生過這一切,他們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家庭。
儘管一家人都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這才真正的像是一家人。
這世上就沒有完美的人,有的只是包容和相互扶持着前行。
從他們的身上,溫良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那種眼睜睜看着家人死去的無力感,又在這一刻開始侵蝕他的內心。
那感覺就好像自己睡過的每一張床上都鋪滿了刺一樣。
是如此的痛苦!
傷痛就像是毒藥,永遠都在提醒着他,一天一天的侵蝕着自己的靈魂。
越是抗拒,它反而越用力。
溫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回復平靜。
一旁的何雪兒看到他的樣子,忽然道:「你是在難過?」
「我不能替他們難過嗎?」
溫良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語氣不耐煩道。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這種人竟然還會有同情心。」
何雪兒這話聽起來好像對他刮目相看了一樣。
溫良卻瞪圓眼睛,嚇唬她道:「你說話最好注意點啊!」
「不然呢?」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絲毫不害怕:「你要把我吃了嗎,蟲人先生?」
「蟲人先生」這四個字,她說的特別用力,好像在強調着一種可怕的東西。
只是這語氣卻又有點嘲諷的味道。
似乎溫良這個蟲人的身份根本嚇不到她一樣。
「不吃,我嫌臭。」
溫良沒好氣的回應一句。
本以為她會生氣的反駁,可沒想到何雪兒只是嘴角笑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
溫良看向那兄妹兩人,道。
「莫莫,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看着那已經行將就木的陳家父子倆,溫良從宴席上拿了幾個水果吃起來。
莫莫的表情很複雜。
他走過去,抱住了一直哭泣的妹妹,用手摸着她的頭髮,道:「別哭了,哥哥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想保護自己的家人。」
「哥哥...你不會拋棄我嗎?」
「笨蛋,我怎麼會捨得拋棄自己的妹妹呢?就算你真的想要殺了我,我也不會拋棄你。」
「哥哥…」
莫顏顏淚水再次不斷湧出,她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哥哥。
莫莫的語氣和眼神里,滿是寵溺。
就連溫良都很吃驚,這小子此刻竟然這麼有骨氣和安全感。
和往日打起來就往後躲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果然啊,人只要遇到自己想要守護的事情,就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溫良心裏這麼想着,旁邊傳來聲音。
「真好。」
他看到何雪兒正看着這一幕,眼神中是說不出的神情,十分複雜:「他們的感情真令人羨慕。」
「你能看見莫莫?」
「看不見,但我能感受到。」
「你感受到了什麼?」
「親情,而且很真誠。」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更加落寞了。
溫良看的她這樣子,似乎想起來了什麼:「聽剛才的話,你好像是被你爹強行嫁過來的?」
「是,所以你是不是覺得,我倒貼還不樂意,是在作賤自己?」
說完,還沒等溫良解釋,她直接冷着臉轉身走到了一邊,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溫良撓着頭,整個人懵了。
這什麼意思?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她怎麼還生氣了?
「你長得好看就可以給我甩臉色啊?我長得帥說什麼了?」
何雪兒剜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溫良忽然想起來,自己剛剛似乎誤會她,說她看上了陳涼。
難道她是因為這個生氣?
怎麼這么小心眼!
此時,一旁陳天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陳涼已經在失血的過程中,失去了生命。
「兒啊...」
他緊緊抱住自己的兒子,老淚縱橫,說不出話來。
「我陳家...看來是要就此覆滅了...小兄弟,你殺我,我不怪你,這世界就是如此,種下什麼因就會得到什麼果老夫可以死,但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可以滿足」
「滿不滿足,我說了不算,你要問莫莫。」
「莫莫...」
陳天行猛然抬頭,叫了一聲這久違的名字,遙遠的記憶被拉了回來。
他淚如雨下,肝腸寸斷:「想你小的時候,我還抱着你放過風箏騎過馬啊...你和涼兒,以前還一起上過學...你那時候,還叫我一聲陳叔…」
他說的話,令人心痛不已。
縱然是殺他的溫良,也感到心情沉重。
一轉眼,人世滄桑,一切已物是人非。
「莫莫...陳叔只有最後一個請求,我死後...希望你能放過陳家的下人,他們是無辜的...如果你還念及曾經的恩情,把陳家人埋在一起...又可好?」
莫莫看着他很久,最後才面無表情說出一個字:「好。」
從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了。
但溫良知道,他在忍着,忍着這悲痛的一刻。
明明終於可以為家人報仇,可到最後一刻才知道這一切是多麼的荒唐。
陳家又如何,也不過是這世間渺小的一個。
而當年的始作俑者吳佬,如今也已與世長辭,活着的人又能向哪裏去尋仇呢?
罷了。
一聲長嘆,解心寬
陳天行閉上了眼睛,老淚縱橫。
莫莫從地上撿起刀,直接捅進了陳天行的身體裏,沒有拖泥帶水,下水很快。
溫良知道,這小子是不想讓他再受折磨了。
很快,這個年過七旬的老人,隨着自己的兒子,一同離開了人世,進入了永恆的長眠之中。
殺死陳天行之後之後,莫莫也確實遵守了承諾。
放過了所有陳家的下人,包括那些往來的賓客。
並且還將陳家的人埋在了一起。
而在莫莫找回自己死亡的記憶之後,他的身體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在眾人的面前,開始急速生長。
最後儼然變成了一副18歲左右的少年。
和溫良想像中的不一樣,這小子的長相和莫顏顏很像,模樣清秀而又透着一股靈動感。
看着這小子死之後之所以變成一個小孩的樣子,很可能和被自己妹妹殺死有關。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在解決完這些事情之後,溫良原本打算離開。
可在陳家的門外,看到那穿着一身紅色婚衣,美麗動人的何雪兒正被自己的父親何豐聲陰沉着臉強行拽走,趁人不注意時,鑽進一輛車裏,急速離開。
看到這一幕,溫良皺起了眉頭。
本來這事和他沒關係的。
可他腦子裏卻總是莫名蹦出來那句:「反正我也活不了。」
尤其是想到何雪兒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悵然失神的表情,他就更加感覺心裏刺撓的慌。
好像有螞蟻在爬。
又像是魔咒一樣,在腦海里始終縈繞不斷。
他仿佛無法抵抗這種如同亞當和夏娃般的禁果誘惑,毅然決然的選擇跟上了那輛車!
陳家門口的車很多,畢竟今天前來跟祝壽的有錢人不少。
溫良直接選了一輛,砸開玻璃,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回頭發現車主正拿着鑰匙,顫顫巍巍的站在旁邊,似乎原本也打算要上車。
只不過這會,臉色蒼白,發現對方看着自己,急忙嘿嘿笑了兩聲。
「鑰匙給我。」
溫良把手伸出車窗,聲音冰冷。
「誒,您拿好...」
車主趕緊彎着腰把鑰匙遞了過來,臉色誠惶誠恐。
「我把你車開走了,你不生氣?」
溫良邊啟動汽車,邊看着這個四十來歲的車主,肥胖中帶點油膩。
車主點頭哈腰笑了兩聲:「沒事,能讓蟲王開車,是我的榮幸。」
「真不生氣?這車看着可不便宜啊。」
「真沒事,我家裏還有幾輛...」
溫良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冷着臉嘟囔道:「早晚有一天,要把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主義打進地獄裏。」
隨後一腳踩在油門上,極速離去。
他一路追趕前方的那輛汽車,直到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隔着車窗老遠就看到,那何豐聲拽着自己穿着紅色嫁衣的女兒,滿臉憤怒的往門裏走。
何雪兒臉色蒼白,顯然嚇得不輕。
她看起來很不情願,可好像又不敢反抗自己的父親一樣,只能被強行拖着走。
「把門關上!」
何豐聲把人拽進去之後,臉色難看的命令看門的幾個下屬,留下一句話,消失不見。
「是!」
那幾個人將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溫良在外面什麼也看不見了。
「看來這姑娘有危險。」
風老頭坐在副駕駛上,看着這一幕,眼神是說不出的神情。
「能有什麼危險?那可是她親爹,還能殺了她不成?」
溫良反問一句。
老爺子搖頭道:「不是殺了她,但肯定有比殺了她更折磨人的辦法,你想想看,這老傢伙多期待這次聯姻,巴不得當陳家的狗,可我們的出現,破壞了他的計劃。」
「那女孩又和你在大堂上打賭,何豐聲不敢來找我們,那一腔的怒氣自然只能撒在那姑娘的身上了。」
溫良聽到這話,腦海里又想起來了那句話。
「反正我也活不了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的樣子,看起來是多麼的難過與無奈。
顯然,她無法做主自己的婚姻,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做主。
溫良低着頭沒說話。
風老頭好像將他看透了一樣,平靜道:「你小子想去救他?」
「我可沒這麼說。」
「可你臉上這麼寫了。」
「臉上?」
溫良故意回頭去問後車座的莫顏顏,道:「你說,我臉上有字嗎?」
結果莫顏顏卻道:「有。」
「有?寫的什麼?」
溫良瞪眼去嚇唬她:「你可不能撒謊啊,別以為你比我小兩歲,我就不敢動手打你啊。」
莫顏顏笑了笑,道:「寫的真有,你想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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