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聽到這裏,頓時吃一驚,急忙問道,「曹福,他們想要勸服夏侯惇什麼事情?」
曹福拱了拱手,緩緩說道,「想要勸服夏侯惇前來攻打小沛。」
陳宮忽然開口問道, 「難道,徐州方面不怕引火燒身嗎?」
曹福苦笑着搖了搖頭,「多餘的事情,小人就不清楚了,小人只負責傳話,至於結果如何, 只能請溫侯決斷。」
呂布皺了皺眉頭,「曹福, 此言當真?」
曹福點了點頭,「千真萬確,徐州方面已經派出孫乾前往定陶,用不了多久,那邊就會傳回來消息。」
呂布皺眉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曹福,你回去告訴曹將軍,本侯感激不盡,如有機會,一定報答。」
曹福急忙拱手,笑着說道。
「既然溫侯已經明白了我家將軍的心意,小人也不多耽擱了,這就告辭,回去把消息告訴我家將軍。」
說完話後,曹福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陳宮看着曹福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忽然開口說道,「曹豹這樣做,難道是想要投靠溫侯?」
呂布擺了擺手,「這件事情先不用理會,還是先考慮一下,定陶的夏侯惇,有沒有可能來進攻小沛?」
聽聞此言,陳宮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會。」
呂布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看來,要儘快解決這邊的戰鬥。」
陳宮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否則等到夏侯惇帶兵前來,恐怕就遲了。」
呂布忽然冷笑一聲,對着門外大喊一聲,「張虎!」
張虎急忙走進大帳,「屬下在。」
呂布緩緩說道,「你立刻派人回去告訴王文行,讓他儘快建造房屋,以北面為主, 越快越好。」
張虎急忙拱手,「屬下遵命。」
等到張虎離開以後,呂布轉過頭看着陳宮,笑着說道,「這一次也該讓夏侯惇嘗一嘗王文行的傑作了。」
陳宮拱了拱手,「溫侯,我軍兵力不足,不如趁這個機會,招募一些士兵?」
呂佈點了點頭,「也好,從難民中間挑選一些體格強壯的人,加緊訓練。」
說到這裏,呂布的語氣頓了頓,緩緩說道,「如果徐州方面也趁着這個機會發動進攻,確實有些兵力不足。」
朦朧的月色照在枝頭上,大地一片銀白,但樹林中,卻反而顯得更加黑暗了。
呂布站在樹林邊緣,聽着一名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目光卻看着遠處營地的篝火。
「溫侯,已經打聽清楚了,糧食就在大營中。」
呂佈點了點頭,「再去打探,一有情況立刻回來稟報。」
「屬下遵命。」
呂布目光看向遠處的大營,突然笑了起來,「真沒想到,糜家竟然有這麼多糧食。」
陳宮笑着點了點頭,「確實沒想到啊,竟然送來了將近一萬石糧食。」
呂布忽然想起那些難民,嘆了一口氣,「他們不是沒有糧食,公台,你說對不對?」
聽聞此言,陳宮愣了一下,隨即默默地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因為他很清楚,呂布說這句話的意思!
他無法認同,但是也沒辦法反對,更不可能發表建議。
成亷已經有些等待不急了,「溫侯,既然知道糧食就在那裏,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呂布搖搖頭,「再等等,等到他們睡覺的時候,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收到這裏,呂布轉過頭看着成亷,笑着說道,「雖然我們人比他們多,但至少也不能讓他們對呂由起疑心呀!」
成亷撓了撓頭,「那就只能再等等了。」
眾人一直等到月掛中天,呂布這才下達命令,「趕令下去,立刻動手。」
隨着呂布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士兵,立刻衝出樹林,悄無聲息的朝着營地的方向奔去。
呂由坐在中軍大帳中,眉頭緊皺,由於緊張,額頭上也微微冒出冷汗。
自從將消息說出去以後,他就知道,這被糧食一定會被劫走,唯一的區別,那就是時間不知道。
按照他的經驗,現在已經到了東海,明天中午的時候,應該就能將糧食送到,今天應該是最好的機會。
按照原來的計劃,只要呂布軍來劫糧,他便立刻帶兵去抵擋,省的被人懷疑。
就在呂由是所不定的時候,突然間,遠處傳來陣陣的喊殺聲。
「殺啊!」
「啊啊啊!」
呂由勐地抬起頭,喃喃說道,「終於來了。」
一名士兵匆匆跑了進來,滿面驚慌的說到,「呂將軍,不好了,有人來劫營。」
呂由急忙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快走,我們去看看。」
等到呂由走出大帳外,變看到火光四起,到處喊殺聲不斷。
無數的士兵在濃煙中奔走,驚呼聲陣陣。
糜芳和李富從遠處奔來,大聲說到,「呂將軍,他們又來劫營了,快帶兵抵擋,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們把糧食搶去。」
呂由點了點頭,「二公子放心,在下一定會盡力。」
糜芳忽然冷笑一聲,「呂將軍你放心,這一次,要你能堅持得住,糧食他們不但搶不走,說不定,還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聽聞此言,呂由不由一愣,疑惑的問道,「二公子,此言何意?」
糜芳得意的一笑,「呂將軍,事已至此,也不妨告訴你,這次來押運糧食的人,可不只有這一路兵馬。」
說到這裏,糜芳更加得意,「在20里外的地方,還有另外一路徐州兵馬在等待,只要呂將軍堅持住,等到我們的援軍到來,呂布軍必敗無疑。」
聽到這番話,呂由頓時吃了一驚,「二公子,此言當真?」
糜芳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你以為本公子還能來嗎?」
呂由心中暗暗吃驚,急忙跳上戰馬,大吼一聲,「所有人聽令,隨本將軍一起殺敵。」
「殺啊!」
「啊啊啊!」
呂由打馬向前,一路收斂殘兵,一面朝着喊殺聲的方向衝去。
徐州軍收到偷襲,已經大亂,人心惶惶,雖然有呂由在不斷地大喊收斂殘兵,但是更多的人,卻早已經嚇得逃出大贏外面。
呂由額頭上微微冒汗,眼神不斷的在四下打量,心中不斷的叫苦。
這一次,原本是為了向呂布示好,但如果徐州的援兵趕來,呂布軍大敗而歸。
到時候,恐怕呂布不但不會感謝他,還會因為兵敗而怪罪他,如果折損嚴重,說不定還會成為仇敵,那可就是好心辦壞事了。
呂由打馬衝來,眼看着前面衝出一員頭戴黃巾大將,大吼一聲,「敵將休走。」
呂由看到對方槍法嫻熟,武功不凡,心中暗暗吃驚,急忙大聲叫道,「來人聽清楚了,我是徐州大將呂由,你可敢和我大戰300回合。」
他喊話的時候,故意把自己的名字用力喊出來,好讓對方聽得清楚。
對方雖然不是呂布,但是,只看到他槍槍斃敵,快似閃電,呂由變感覺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對手,萬一被對方挑了,那豈不是沒地方喊冤。
對面的大醬聽到呂由的喊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叫一聲,「來的好,看我來戰你。」
呂由看到對方的槍法慢了,知道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頓時大喜,急忙拍馬迎上前去,一槍緩緩刺出。
也多虧了呂由把自己的名字喊出去,他對面的人,正式呂布手下大將張遼張文遠。
張遼武功高強,可謂是呂布手下第一人,如果不知道呂由的身份,說不定,還真就把他挑了。
既然知道了,張遼當然不會這樣做,眼看着對方槍法慢慢的刺過來,就知道不是真打,也放慢了速度,架住了對方的長槍。
二人長槍架住,兩匹馬錯到最近的時候,呂由急忙壓低聲音說道,「趕快去告訴溫侯,20里外有徐州的援兵,趕快想辦法應對,否則來不及了。」
聽聞此言,張遼頓時吃了一驚,急忙問道,「有多少人?」
呂由搖了搖頭,「不知道。」
二人快速的低聲交談了幾句,兩匹馬已經完全錯開,再也無法說話。
張遼調轉馬頭,轉頭朝着呂由沖了過去,眼看到了近前,大吼一聲。
「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說話的功夫,張遼手中的長槍閃電般次出,直奔呂由的咽喉而去。
呂由看到對方槍法如電,頓時吃了已經,急忙揮動長槍格擋。
張遼的長槍突然停下,隨即怒吼一聲,狠狠地砸在了呂由的槍桿上。
「鬆手!」
隨着啪的一聲響,呂由只感覺手上力道勐然加重,又聽到張遼的喊聲,急忙順勢鬆手,長槍變被擊飛了出去。
「不好,敵將太勇勐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呂由大喊一聲,立刻調轉馬頭,落荒而逃。
張遼也不去追趕,急忙調轉馬頭,朝着大營外的方向狂奔而去。
呂布的裝束太顯眼,特別是手中的方天畫戟,只要亮出來,沒有人不知道!
為了不被對方起疑心,呂布並沒有出戰,而是和陳宮在大營外等待消息。
陳宮眼看着士兵已經殺進大營,徐州軍節節敗退,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侯,這三千石糧食,恐怕又要到手了,哈哈。」
呂布也不由笑了起來,「既然徐州富有,那就讓他們多送一些來,倒也不錯呀!」
二人正在談笑間,突然間,遠處傳來陣陣的馬蹄聲。
呂布抬頭看去,等看清來人之後,眉頭皺了起來,喃喃說道,「張文遠怎麼回來了,難道大營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宮笑着說道,「說不定,是我軍已經拿下了大營,張將軍趕回來報喜訊。」
呂布搖了搖頭,卻沒說話,目光一直緊盯着越來越近的張遼,心中卻在疑惑。
這麼多年以來,無論打多麼大的勝仗,張遼也從來沒有主動回來報信。
如果說是成亷那個傢伙,好大喜功,倒有可能,但是張遼絕不可能。
就在呂布心中猜測不已的時候,張遼已經打馬奔到面前,快速的跳下戰馬,額頭上已經有了汗水。
「溫侯,大事不好了,徐州軍有援兵。」
「什麼?」
聽聞此言,呂布和陳宮同時吃了一驚,「張將軍,你說什麼?」
張遼急促的說道,「溫侯,剛才呂由將軍來傳話,說有一大股的徐州軍就在20里外,很快就會趕到。」
陳宮臉色一變,「不好,如果我們劫了糧食,速度肯定會很慢,到時候,他們一定會追上來的。」
呂布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看來,只派了呂由一股兵馬,徐州方面還是有些不放心呀。」
陳宮忽然問到,「張將軍,會不會是呂由騙我們?」
張遼搖了搖頭,「當時看到呂由神色匆匆,滿面急切的樣子,好像是他也剛剛得到了消息,所以特地趕來傳遞消息,不像是在說謊。」
陳宮臉色一變,「聽說劉玄德的兩個兄弟武功不凡,如果是他們來了,恐怕這次要壞事啊。」
聽聞此言,呂布勐然想起虎牢關下,劉備三兄弟聯手的事情,不由點了點頭。
「劉玄德的武功雖然一般,但是他的兩個兄弟,確實厲害。」
陳宮皺了皺眉頭,「看來徐州已經早有準備,如果我們搶了這些糧食,必然走不快,徐州的大隊兵馬一定會追上來。
想要劫走這批糧食,恐怕要先對付這些徐州軍才行。」
張遼突然目光一亮,「溫侯,不如我們設下埋伏,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埋伏?」
呂布皺了皺眉頭,「在哪裏設埋伏,只有十幾里的路程,怎麼設置埋伏?」
聽聞此言,陳宮也反應過來,目光突然一亮,笑着說道,「溫侯,難道你忘了上次設置埋伏的事嗎?」
呂布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這裏又沒有山,怎麼設埋伏?」
張遼忽然開口說道,「溫侯,就算沒有山,但是想要設置上次的效果,也應該能做到。」
呂布勐然反應過來,「你們是說火?」
陳宮笑着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就是要用火攻。」
張遼點了點頭,「上一次有山做遮擋,我們兩路放火,便可以將敵人趕到河對面。」
陳宮也笑了起來,「這一次,只要我們三路放火,就可以將他們趕到河對面。」
說到這裏,陳宮冷笑一聲,只要徐州軍的士兵過河,必然會影響戰鬥力,到那時候,就算他們有準備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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