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贍部洲之上,經歷兩教大戰的破壞,到處都變得一片瘡痍,近乎毀滅了三分之二。 河流倒轉,掩藏在地底之下,大山傾覆,塵土飛揚,無數的火山不斷怒吼着,朝着天空噴發出炙熱的火焰。
風在狂吼,雷電在咆哮,一片世界末日的情景。這一戰,時間雖然短暫,但無數的生靈卻已經毀滅,僅剩下的人們互相聚集在一起,依偎着,恐懼着,迷茫着。他們不知下一刻會怎樣,只是一瞬間,仿佛世界顛倒,他們的世界觀被刷新。
除了這些混亂的聲音外,其他地域一片死寂。在如來這一道聲音之後,本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儒教弟子們陷入了平靜當中。無數人的目光,在這一瞬看向了那前方的人影,眼中充滿了懷疑與不可置信。
沒有人能相信,這場戰鬥已經獲取了最終勝利,他們取得了主動權,卻還需要交出金蟬子這個重要的人物。這場戰鬥中,這個帥氣英俊的年輕男子強大的戰鬥力已經讓無數儒教弟子敬服,而他身上的隱秘更是被人們所得知。他們都知道,西方教接下來的大動作,與此人關係密切,而發動這場戰鬥的目的,也是為了以後做準備。但是,在此時此刻,這位西方教的失敗者,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而下一刻,更讓所有人吃驚的是,那最前方的身影竟是點了點頭,輕聲道:「可以,金蟬兒暫交到你的手上了!」
這一刻,無數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他們無法相信,甚至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試探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當得知自己清醒之後,他們差點暈了過去。法海與定光邪佛的臉色,更是猛然大變。
「師傅!」法海大急,擋在了陸寧的前面。他的臉色之上滿是不理解,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大,傳遍了場中。定光邪佛更是默然不語,無聲無息的站在了金蟬兒的前方,將他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身後。
金蟬兒目光呆滯,呆呆的盯着陸寧的身影。此時的他,腦海中似乎都不再思考東西了。他有些懵了。他幼小的心臟,完全理解不了陸寧的舉動。更不清楚,場中兩位準聖級別的大神通者們話語之中潛藏的意義。只是在聽到自己的師祖要將自己交出去的一刻,他的思維已經停止了。他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想什麼,應該去做什麼。
甚至,他的身體已經軟了,使不出一絲力量,有一種要倒在地上的感覺。他的心靈在這一刻被掏空,對於陸寧,對於自己的師祖。金蟬兒一直以來都是很尊重的,他一度將其當為自己最崇拜的目標。他強大,脾氣好,對自己也好,就好像一個慈悲的長輩一樣,疼愛着自己。但是此時此刻,金蟬兒真的快要崩潰了。
自己最尊敬。最崇拜的人,在此時,要拋棄自己了嗎?
「師傅,不能這樣啊!金蟬兒,不能交出去!」法海大聲的道,他從未對陸寧這般大聲喊叫過。這是第一次。
陸寧目光看向法海,平靜的眸子如一波深邃的湖水,讓後者一怔。他沒有任何舉動,只是用無形的斥力將後者退開,輕輕地說了一聲:「我自有安排!」
隨後,陸寧目光凝視如來,淡淡的道:「金蟬兒今日起交在你的手中。西遊之事,本王也不會多做干涉。只是!」
語氣重了些,頓了頓,陸寧又道:「希望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否則,在這個聖人不出的年代,我陸寧還是有些戰力的!」
如來眸子一冷,他感覺到了陸寧話語中的威脅,攥緊了拳頭,卻又悄無聲息的鬆開:「貧僧知曉,西遊之事,貧僧比誰都希望能順利的走下去。」
「金蟬兒,今日後,你在西方教!」陸寧的聲音響徹在金蟬兒靈魂中,讓後者一愣,有些清醒過來。
然後,這位西遊的中心人物,一臉的哭相,竟是委屈的來了一句:「師祖,我不想去那群和尚那裏,我不想當和尚啊!」
一句話出,如來一方所有西方教眾人臉皮一顫,臉色都黑了起來。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個昔日在西方教身居高位的金蟬子,此時此刻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他們很想怒吼着,說一句你丫本來就是我西方教的弟子啊!但是,陸寧在身前,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陸寧臉皮抖了抖,臉上露出了絲絲笑意,他完全沒想到金蟬兒這個出這樣的話,心中已經快笑翻了天。
「哈哈哈,無事,你就當去旅遊了吧,看看西方教的風土人情,經歷一番,也是不錯的嘛!」
陸寧的話,更是讓在場眾人都差點倒下去。這祖孫三個,一個敢在師傅面前大呼他不想當和尚,而這個最老的,一臉的淡然,看起來極有威嚴的人,戰鬥力也通天的可怕人物,竟然如此隨意。這樣的師徒關係,讓他們簡直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金蟬兒一臉的苦相,萬分的不願意完全表現在了臉上,他苦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師祖,期望能讓其收回成命,但是後者一臉的威嚴與微笑結合在一起,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解釋,也不同意,讓他沒了辦法。
「師傅,金蟬兒在我們這裏挺好的,西方教不適合他。」法海依然在爭取着,陸寧只是搖頭,隨後看向了如來。
「我希望我的徒孫,在回來的時候,更好!我想,你明白的!」
如來臉色冰冷,麻木的點了點頭,隨後一伸手,將金蟬兒接引入西方教陣營中,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法海看到這一幕,急的就要去將金蟬兒搶回來,定關邪佛更是身上閃過黑光,消失不見。兩人對金蟬兒的感情都無比深厚,看到金蟬兒身入虎穴,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川河王!」陸寧眉頭皺了皺,輕聲道。
「切!」川河王有些嫌棄的,一手伸出隨後一抓,將法海與消失的定光邪佛帶回了身前。再次出現的兩人看到身周的情況後,掙扎着,卻又沒有一點辦法。
陸寧轉過身,正面面對孟子,隨後輕輕地說出一句讓後者變色的話。
「離開南贍部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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