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此一行耗時不短,中秋是無法回家過了。筆下樂 m.bixiale.com
此一夜皓月當空,月華如練。千羽閣和驛站分別都擺上了酒席。
先說千羽閣,氣氛暖融融的,十分的和樂。
月餅,炒田螺,桂花釀,還有帶皮的芋頭中秋佳節該有的一樣都不少。
菜色也豐富,除了各式各樣的菜餚,還特地備了脂膏肥美的大螃蟹。
納蘭倦夜和倚碧淵向來過得都是規規矩矩的中秋,對於月餅桂花釀之類倒是不陌生,炒田螺、剝芋頭這些民間的玩法倒是十分的新鮮了。
納蘭倦夜將一枚田螺殼放在手心,顯得頗為好奇「這中秋佳節吃田螺是什麼說法?」
曼語解釋道「不過是咱們泠南的一種說法而已。說是中秋前後吃螺,眼明心也明。」
「這種說法倒是有趣。」納蘭倦夜將螺肉剝離,沾了料汁餵給慕容纖月。
螺肉的味道鮮美,慕容纖月吃到嘴裏,眯了眯眼睛,顯出十分幸福的模樣。「其實啊,也不過是個得趣兒的說法。若我說,此時吃螺,自然是因為此時的螺最好吃。」
納蘭倦夜知道她素來愛美食,對於吃一類也是小有研究,便問道「這怎麼說?」
慕容纖月道「此時的田螺空懷,腹內沒有小螺,實在是肉質最鮮美的時刻。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姽嫿打趣她「說的好似人家田螺一生出來便合該被你吃了。」
眾人哄堂大笑。
倚碧淵將芋頭的皮剝下來,興致勃勃地問道「這有事什麼玩法?」
琉畫笑答「這個我可是不陌生了。牛鬼蛇神處於地下,芋頭也出於地下,便由這芋頭代了牛鬼蛇神,被你剝了皮,吞入腹,還怕他作祟麼?曲一個驅邪避禍的吉利意頭。」
倚碧淵笑道「那可是該吃一點的,從前竟不知還有這般有趣的玩法。」
姽嫿笑道「我們在這邊玩得歡快,可惜末殤不跟我們在一處,怕是要羨煞她了。」
慕容纖月笑道「她才不會羨慕我們呢,有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怕是要樂不思蜀了。」
曼語人精,聽出了一點子苗頭「哦?末殤這是同哪位小郎君兩情相悅了?想來這喜酒怕是比我們的桂花釀要甜上許多啊。」
此以來,倒是都生了許多的好奇心,調侃了末殤一會子。
倚碧淵和泠南千羽閣的人們並不知末殤心儀之人是誰,紛紛打探。
慕容纖月笑而不語「且看吧。」
原本中秋還有拜月一說,只是在場的女眷卻並不在意。只說拜月不過是求一個貌美如花,郎君如意,幸福喜樂,這些她們早便有了,也不必麻煩嫦娥再為他們分神,便省了那些繁文縟節,只供了寫新鮮瓜果做罷。
曼語擺了瓜果,笑道「怎麼這裏沒有潮州的大潮可看,但是河燈可是一絕,你們可是要放一盞?」
此提議倒是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放河燈,人家自然是一對兒一對兒地去。柳依蔦和李尤走的最早,倚碧淵強拉硬拽這姽嫿,也很快便走了。
納蘭倦夜和慕容纖月自然也要去湊個熱鬧。
不一會兒,院子中便只剩下了曼語和琉畫兩個光棍兒大眼瞪小眼。
兩個妖嬈的人碰到一起,居然漏出寫劍拔弩張的意味來。
曼語笑他「我便說吧,你身為一個男子這般妖嬈,註定要孤獨終老的。」
琉畫翻了個白眼「你這廝,中秋佳節對人說這種話,當心你一輩子都要看文先生那一張臭臉。」
曼語倒並不是討厭文先生,只是文先生時時刻刻板着一張臉,讓人不好親近。
並且她當初色誘過文先生,被他板着一張臉丟了出來。從那以後曼語便收了心思,見到他往往都是用躲的。
這會兒琉畫剛說完文先生,那邊便聽到了文先生的咳嗽聲。
曼語瞪琉畫一眼,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烏鴉嘴!」然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不就是放河燈嗎,她自己又不是放不得,她才不想在這麼好的節日裏被文先生凍死。
琉畫見曼語跑得這麼快,不由得有些得意「小樣兒,跟我斗!」
然後他便看見文先生朝他走了過來,那一張寒臉比莫莫書更甚,簡直比琉畫待的那個冰窖還要冷上幾分。
琉畫笑道「我算是知道先生為什麼不肯來了,您這一出現,當真是要把人全部都冷死!」
文先生對琉畫還有幾分客氣「琉畫公子怎麼不去放燈?」
琉畫慢條斯理的剔着螃蟹肉「麻煩,自由自在多好,非得綁一個女子在身邊,倒是累贅了。」
說完之後,二人之間便冷場了,文先生生意場上有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是一旦回到自己人跟前,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只剩一張冷臉了。琉畫也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致,依舊是剝他的螃蟹。
文先生忽然對琉畫行了一禮「剛剛小妹對公子言語挑釁,還望公子勿怪。」
琉畫一愣「你妹妹?」
然後驚訝地瞪大了眼「曼語是你妹妹!」這兩個人,一個冷若冰霜精明非常,一個妖嬈嫵媚還有點缺心眼,哪裏有半點相像?這真的是讓人嘖嘖稱奇了。
何況,看着曼語對於文先生避之不及的態度,這也太不像了吧。
文先生看出他的疑惑,笑容居然有些苦澀「小妹他並沒有親人這個概念,所以並不與我親近,所以」
曼語原沒有什麼親人的概念,她甫一出生,她的爹娘為了給他這個兄長治病,便將他給賣了。
文先生一直在尋她,找到她之後也沒有對她隱瞞這一節。當初若不是有千羽公子攔着,曼語可差一點便要剝了他的皮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曼語在哪裏,他便跟在哪裏。曼語說不上恨他,她也沒有過家的概念,對於他們的拋棄也並不覺得如何。
她對於文先生,從心裏覺得也不過是一個平平常常,甚至是有點討厭的路人。可是這個人,居然每每想要打聽她的事,對她指手畫腳,這邊令她十分厭煩了,所以總是要躲着他。
文先生當初並重之時聽說爹娘講妹妹給賣了,直接嘔出一口血來。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人,他想要與她親近,擔起一個兄長的責任,卻每每被她厭惡,能躲多遠躲多遠。
他並不知曼語的態度,只以為曼語是心中怨恨他,也不敢太接近她,一直鬱鬱寡歡。
如此一來,他們兩個居然比兩個普通人之間還要疏離。
琉畫那麼多年,以前只想着怎麼活,現在只想着怎麼好好活,便是有一點家人的印象,也早就模糊的不成樣子了。
他也並不知怎麼呢安慰如今看上去十分落寞的文先生,只好給他們二人每人倒了一杯桂花酒「干。」
桂花酒綿軟香甜,只是入喉之後,卻也壓不住那一點微微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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