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卻說這寧王府度假公園生意越來越紅火,一貧如洗的寧王兜里漸漸有了銀子,越發的看不上戶部那仨瓜倆棗的俸祿,乾脆找徐岸忠批了條子,請假去寧王府門口收銀子。大筆趣 m.dabiqu.com他在戶部本就是一個吃閒飯的,徐岸忠爽快地批了,也樂得省心,省的每天琢磨該用什麼態度對待這個不上不下的寧王。
收的銀子太多了沒地方放,慕容纖月乾脆拿了模樣規整的搭房子玩,搭得越高了,便越看着越搖搖欲墜。
納蘭倦夜看了竟也玩心大起,一邊警惕着不讓風吹歪了,一面暗暗的使了內力,虛虛地托着。銀子畢竟不是木頭,分量不輕,托住了一邊,另一邊便又看着危險了,兩人便一人用內力拖了一個邊,接着往上摞。
「我覺得你最近又心事。」慕容纖月忽然說。
納蘭倦夜道「也不算什麼心事,只是在想,三皇子如今也已經回來這麼久了,以親王之禮迎回來的,皇帝竟遲遲沒有封王,竟難猜透老頭兒的心思。」
「你哪裏是猜不中。」銀塊要是再堆下去,恐怕就要惹人生疑了,慕容纖月索性一把推到了,稀里嘩啦倒了一桌,竟讓人心裏爽快的很「我想不出,你怎麼會不知道皇帝老兒是忌憚他手裏的兵權,怕給了他地位,他哪一日竟真的造了反。你不過是替太子苦惱,怕他沒了對手,太過寂寞。」
「月兒總是看得這般通透。」納蘭倦夜又將銀塊慢慢地往上壘,只是這一次,他基座擺得格外的大,選得料子也更加平穩。「我在想,怎麼樣在幫我那三哥一把。畢竟他們若不鷸蚌相爭,我這漁翁,做的也沒有意義。」
眼見遠處有輛馬車緩緩駛來,二人便悄悄將話頭隱下去。
那馬車停在了寧王府的大門前,井七便上前掀開帘子。
納蘭永旭被人扶下來,雖穿着明亮了一些,但仍蓋不住面上的陰鬱「九皇弟搭得一手的好屋子,這地基建的可是牢固異常啊。怕是旁的高樓分崩離析了,你這裏也可以巋然不動吧?」
納蘭倦夜自然聽得出他話裏有話,在試探自己是不是暗中保存了勢力,卻也只做不明白「我哪裏又這本事,還是多虧了前兩日來此遊玩的以為先生,見我們夫婦倆總是搭不好,便提點我們兩句罷了,只是地基搭得寬了,銀子倒是有些不夠了。」你不是打啞謎麼,不好意思,在下聽不懂。
納蘭永旭早就料到納蘭倦夜必不是三言兩語能漏了破綻的人,便恍若剛剛只是隨口一提,同見面寒暄一般,也不覺得有多尷尬。
慕容纖月見此情景,心思轉了一轉,看面相這個三皇子應當是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不成想竟是個有幾分沉得住氣的,怪不得老皇帝遲遲不肯給他封王,這個人,段位竟不知比太子高了多少。
想着,她便隨手將納蘭倦夜新壘的屋子順手推了「建的穩不穩,終究只是桌上戲,身在其中這不知,旁人還不是一隻手就能給他推了,三皇兄以為呢?」
納蘭永旭沒想到慕容纖月會又將已經跳過的話題繞回來,說了這麼意味不明的一嘴,頓時笑道「趟入了渾水之中,誰知道下面的暗礁是朝着誰去的?進來了,還有誰能清楚明白的當個局外人呢?」
慕容纖月眨眨眼「皇帝陛下?」說完,三人便齊齊的笑了。皇帝,自以為掌控一切,那點自脾性心智,不知被多少人算計透了的,算計來算計去,總要有人把命搭在裏面。
納蘭永旭看着納蘭倦夜「都到了九弟家門口,不請為兄進去看看?」
慕容纖月適時伸出裝銀子的盤子「五兩銀子,概不講價。」
納蘭永旭帶着探究的目光看了納蘭倦夜一眼,納蘭倦夜唯唯諾諾的朝他笑了一下「皇兄,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嘛,想來皇兄也不會短了我這區區三兩銀子的。」
兄弟?當初雨夜將他關在門外,竟也不記得所謂的兄弟。
納蘭永旭餘光瞥見了一個正奮筆疾書模樣的小伙子,眼角一抽那個人,大概便是傳說中《坊間》的取材僕役。他如今便是被將在了這裏,若是拿了銀子,明日《坊間》大熱的文章便是三皇子與寧王失和,進自家兄弟的門居然還要門票。若是直接拂袖走了,大約便會是「三皇子財政入不敷出,堂堂皇子周身家當不值五兩紋銀」云云。
納蘭永旭思索了一下,果斷選擇了付錢進門,畢竟,京城裏哪一個皇子與寧王不失和呢,反正是個不中用的,愛怎麼說怎麼說去,總比說三皇子是個窮光蛋丟了他的面子要好。
「聽說這院子是慕容少將軍請人改建的,弟妹作為他的嫡親妹妹,想來是十分熟悉了,不知弟妹可願陪我遊覽一番?」納蘭永旭鈎子似的目光忽然就盯上了慕容纖月。
當着弟弟的面邀請弟弟的老婆陪他一起遊園,可以說是十分無禮的挑釁了,慕容纖月眼皮都懶得抬,自然而然的抱住納蘭倦夜一根胳膊「不願,你太醜了。」
納蘭永旭的臉肉眼可見的有陰沉了幾分,臉上終究有些掛不住,拂袖進了園子。
正待要鬆一口氣,另一位不速之客也露了面。
納蘭知燁路過此處,見納蘭永旭同納蘭倦夜攀談,又想起慕容纖月很有可能是廢了他那一批殺手的人,心中警惕,覺得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麼勾當,便偷偷聽了一會兒。聽他們話裏有話的說了一會兒,揣摩不透,更確定了他們之間有勾結。見到納蘭永旭進了園子,他再也按捺不住的,也順手丟了五兩銀子,準備進去一探究竟。
慕容纖月摺扇一伸,輕輕巧巧的攔住他「太子爺,不好意思,您進這個門,需要五百金。」
「憑什麼?」太子見慕容纖月攔着,越發覺得納蘭永旭有鬼,急着進去探查一番,不耐煩的同她理論。
「不憑什麼?」慕容纖月笑得隨意「只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
「你」納蘭知燁按下心中的怒氣,隨手抽出了一張五百金的銀票,順手丟在地上「夠了吧?」神色傲慢,在他心裏,這同給路邊的乞丐施恩沒有什麼兩樣。
納蘭倦夜看着桌上茶具,忽然就想將一壺熱茶順着納蘭知燁的腦袋澆下去。不過他生生忍住了,現在,畢竟不是明面上與他爭鬥的時候。
慕容纖月從容不迫的彎腰撿起了銀票,笑得眉眼彎彎「謝太子陛下賞!」她素來不會和銀子過不去的。
納蘭知燁看她假惺惺的模樣,心煩意亂,驕縱輕狂冷哼一聲「本宮是未來天子,你當跪下謝恩的。」言罷便急匆匆的進去。
納蘭倦夜只覺得委屈了她「月兒,你何苦?」
慕容纖月不以為意,細細吹了吹票據上並不存在的灰,折起來收好了「你不是要幫三殿下一把麼?有由頭了還不高興?」太子是個說話不過腦子的,仗着自己是嫡子,又有顯赫的母家,一生出來便成了儲君,這麼多年驕縱慣了,半點沒有學會謹言慎行。他又不如納蘭永旭謹慎,自然沒有發現里寧王府不遠處還有來採集素材的《坊間》的夥計。
納蘭倦夜立時明白了慕容纖月的意思,有些自責「讓你受委屈了。」
慕容纖月道「有什麼委屈的,賺了五百金呢。我又不是不是雪堆得,被人吐兩口口水便化了。」她為了不讓納蘭倦夜糾結這件事,乾脆轉移了話題「我看那三皇子是個不簡單的,我都這般擠兌他了,還不忘着和你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兄友弟恭模樣。」
「兄友弟恭?」納蘭倦夜冷笑「他們幾個,都對不住我的。」
納蘭倦夜六歲那年,胸中還沒有什麼城府,納蘭永旭也不似這般陰鬱,是一隻笑面虎。所以在納蘭倦夜幼小的心中覺着這個三哥,還是對他好的。
然而這好並沒有持續太久,大約也只有個七八日。納蘭永旭弄丟了他母妃的小狸貓,生怕挨罰,急的不知所措。納蘭倦夜便自告奮勇幫他找,足足找了一整天,幾乎鑽便了所有的花叢,唯恐那小貓上了樹,竟還爬樹去找,跌下來了好幾次,摔得走路都有些跛腳。
六月的天變化得快,好不容易等他找到了,竟下起了暴雨來。納蘭倦夜便在雨中護着貓,一瘸一拐的去找納蘭永旭。在雨中敲了半日的門,總算敲開了一條小縫,露出納蘭永旭一雙眼來。
納蘭倦夜獻寶似的將貓遞給他「三哥,我找到了!」他當時,興奮地眼睛都是亮的。
納蘭永旭便從門縫裏將貓接過去。
納蘭倦夜這才騰出手來抹一把自己臉上的雨水「三哥,你讓我進去避避雨吧?」
納蘭永旭看了一眼納蘭倦夜被大雨澆得透濕,臉上滾落下一道道泥水,還粘着脫落的貓貓。然後一眼不發,當着納蘭倦夜的面,將那一條小縫關上了。
納蘭倦夜還沒有來得及收回臉上的笑容,那一雙眼睛流露出的冷漠,便凍到了他的心裏。
「月兒你知道嗎?我當初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那狸貓掐死了丟在去他的書房。可是我沒有,因為我」納蘭倦夜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資格。」
慕容纖月靜靜的聽他說完,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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