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等下了轎子,該拜堂了,總不能還要納蘭倦夜抱着走,雪埜國沒這規矩,慕容纖月也不想太過扎眼。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不過這可是難為極了慕容纖月,她往日裏都傳利落的短裝,幾乎從未穿過這種曳地長裙。走起路來時不時會踩到裙角,踉踉蹌蹌的,一個不留神便在門檻上絆倒了。
慕容纖月本沒打算躲閃,雖說摔一下不是什麼好兆頭,但終歸不會少一塊肉。聽了旁人的驚呼才忽然想起來,這個時代的人結婚都要跨火盆子的!
再做反應也來不及了,這個角度倒下去,可不正好要一張臉扎進火盆里。老天果然嫉妒我的眉毛,慕容纖月心裏喊完,絕望地閉上眼。罷了,不就一張臉嗎,毀了就毀了,雖說丑點,她又不靠臉吃飯不是。
納蘭倦夜見狀沒有半點含糊,直接往前一步擋在慕容纖月前面,伸手去接她。結果被她這麼一砸,竟也直直的仰倒。
慕容素瑋本是因為不舍的妹妹,執意來送嫁。見到這種情狀,急急地一掌將火盆打了出去。奈何力道過猛,雖然避免了整個火盆灼燒納蘭倦夜的背,依舊有幾塊焦炭迸濺出來。焦炭烙在納蘭倦夜背上,燎穿了衣服,燙的皮肉滋滋作響,發出一陣焦糊味。
「殿下!」好好一個禮堂登時亂了。
慕容纖月整個人都懵了,他居然會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火炭,為了一個「傻子」,哪裏值得。
她顧不得其他,率先把納蘭倦夜翻過來,就近奪了一盆涼水澆在他背上。然後看着來來回回奔走的人,覺得頭暈目眩。除了她的兄長,整個大廳來回走動的人居然只有綏靖綏遠是張羅着為納蘭倦夜尋醫問藥的。
她茫然地看着那些人忙忙碌碌的把碰亂的東西重新規整好,把火盆又端過來。然後,居然還有人過來問滿身是水、坐在地上包紮傷口的納蘭倦夜「殿下,吉時快過了,婚禮還要不要繼續。」
繼續個屁!慕容纖月心裏罵道,拳頭捏的咯咯直響。
納蘭倦夜蒼白着臉,艱難地笑了一下「自然要繼續,你們替我轉告父皇,兒臣一定會讓慕容府的小姐體體面面的進門,不會受了委屈的。」
慕容纖月就震驚的看着他,任由他再為她蓋上蓋頭,牽着她的手,穿着被火炭燒出洞的婚服規規矩矩的完成了所有的禮節。
「真的太能忍了。」慕容纖月在交杯酒里加了藥,等着納蘭倦夜參加完喜宴來同她喝合卺酒。「納蘭倦夜,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原因就我,這個情我領了,你的恩情我來日必還!」
慕容纖月沒想到納蘭倦夜是這般能忍,竟一直忍到喜宴結束。開始時她不住的擔心他是不是疼昏過去了,末易安慰她說以納蘭倦夜的本事,身邊應當不乏神醫的。接着她便擔心他身邊的醫師是不是治不好,耽擱了這麼久。到了最後,就只能一邊昏昏欲睡一邊敬佩他是條漢子了。
等了許久,納蘭倦夜總算來了,看見慕容纖月趴在桌子邊上守着一壺酒。
見納蘭倦夜來了,慕容纖月立馬倒了酒給他遞過去。
納蘭倦夜敏銳的察覺到酒里加了東西,暗地裏把酒倒掉了。心裏想着這丫頭大約也就是怕自己碰她,所以下一些安眠之類的藥物,於是便趴在床上裝睡。
納蘭倦夜「睡」去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混進了一個身影,身手之矯健連今夜守在在府內的冷無痕倚碧淵都沒有察覺。
慕容纖月見來人眼前一亮「師父你可來了。」
來人正是李尤,李尤冷哼一聲「十天半個月聽不見你喚一聲師父,如今為了這小子倒是會現嘴上殷勤。」
慕容纖月也不同他爭辯,麻利的接過李尤的藥箱「師父別同我一般計較,我看那御醫包紮的草率,怕是沒盡心處理。人家畢竟是為了你徒弟我受的傷,師父醫術天下無雙,勞師父費心了。」求人的時候慕容纖月向來不吝於說好話。
「你也只有在求我的時候才記得我是你師父!待我驗看他的傷勢。」李尤邊說邊剪開了納蘭倦夜的衣袍,見背上只是簡單包紮,竟還有一塊焦炭嵌在皮肉里,周圍的肉已經被炭火燒壞了。
「格老子的」李尤怒罵一聲「就是江湖游醫也不敢處理的這麼草率啊,碳塊還在肉里就給他包上了,這是要救他還是要他的命啊。」
慕容纖月聞言臉色瞬間不好看了「小爺我的人豈是他們可以這樣待的,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我慕容纖月在江湖上白混了。」
「女孩子家家的,再這樣說話自己去戒律堂領罰。」李尤瞪了她一眼,手裏卻一刻也沒閒着,麻利的用酒澆洗了他的後背,將盜在炭火上烤了「你給他用過麻藥了吧?這肉都壞了,可是要剜出來,沒有麻藥可受不住。」
「用過了,我加在了酒里。師娘說新的麻藥藥勁很足,一杯酒的量足矣。」慕容纖月不敢懈怠,仔細回稟。
納蘭倦夜哪裏想到慕容纖月是要給他治傷?不由得後悔自己倒掉了麻藥,一面要裝昏迷,一面還要死命忍着剜肉之痛,這可真是太刺激了。
慕容纖月頗有些擔憂,問了一句「會不會受不住?要不我再給他加些?」
納蘭倦夜內心瘋狂點頭,不住地呼喚要的要的,來吧,來吧
「不必,你師娘研究的東西,大多帶有毒性。一份足以,再添一份怕是他要再丟半條命啊。」
納蘭倦夜「救命啊」可是上一份我沒喝啊,救我。
李尤下刀果斷,不拖泥帶水,納蘭倦夜少受了不少醉,雖然疼了個半死到底也挺了過來。有氣無力的繼續裝昏。
「行了,腐肉已經都清好了,傷口在背上,也分不清這是傷口疼還是剜肉疼。等他醒了若是忍不住,可以再給他用些我剛讓你配的藥。」李尤收拾好藥箱,拿出一個精緻的瓶子「這個給你,當嫁妝。」
「還送什麼嫁妝?我出嫁前你不是送過一份了嗎。」納蘭倦夜沒有事了,慕容纖月也鬆了一口氣,笑道「哪裏有送兩份的,還指着你徒弟二嫁不成?」
「那不一樣,當着你爹的面送的那個是圖個好看,都是些尋常物件。給你的這份可是為師親自調配的化骨散。這傢伙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倒他身上,甭管他死的活的都叫他化成血水。」李尤頗為自得「這一瓶可比你師娘給你的那瓶好多了,她那什麼七日醉,要半死不活的躺個七日才能死,磨磨唧唧的。」
納蘭倦夜着李尤的描述,驚出一身冷汗。
林小隨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你這個化骨散,頃刻之間將人化為血水,那血水我如何處理。用起來是生怕人家懷疑不到我頭上。」她拿着藥瓶把玩「我還是喜歡師娘給我的七日醉,躺上七日,權當是病死的,橫豎與我不相干。」
納蘭倦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生怕她一個手抖把手裏的化骨散給打翻了,當然,那七日醉,他也一點都不想嘗嘗。
李尤一把把藥瓶躲過去,就要收起來「小白眼狼,愛要不要,不要我再拿回去。」
納蘭倦夜閉着眼,心裏瘋狂點頭「拿回去吧,快拿回去。」
慕容纖月卻笑着又奪了回來「要,怎麼不要,這可是好東西啊。」邊說邊拽着李尤的袖子撒嬌「師父,都給我了,就別再收回去了吧?求您了……」
李尤被他磨得沒了脾氣「行了,要就好好收着,放好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東西。」
慕容纖月稱是,從床頭那來一個木盒,將東西放進去。
李尤皺皺眉「怎麼這麼多瓶瓶罐罐?」
慕容纖月對着盒子裏的藥瓶如數家珍「這個,師娘給的七日醉;這個是我哥配給我的,好像是叫斥離,別告訴師娘,我哥一直覺得玩毒不是正道,要是讓師娘知道他偷偷配毒,肯定笑話死他;還有這個,是那哥兒四個給我的,砒霜還是鶴頂紅我忘了。這個是我憶姐姐給我的強力蒙汗藥一沾倒,應該是我爹默許了的。他們都覺得我是個傻的,得保護好自己。」
「胡鬧!」李尤道。
納蘭倦夜暗地裏贊成「沒錯,胡鬧。」
接着又聽李尤說了一句「一沾倒是耗子藥,這種事怎麼能記錯!」
納蘭倦夜「……」這是重點嗎?
「師父,我記錯了嘛,您就繞我這一回,以後不敢啦。」慕容纖月用可憐巴巴的語氣給自己求情。
李尤無奈,嘆了一聲「也罷,你呀,別管是什麼藥,別被這小子欺負了去就成。」
納蘭倦夜心裏叫苦「誰欺負誰啊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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