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憤恨地撓了他一下時,曲瀲突然感覺到他的動作頓住了,同時他的身體也僵在了那裏。
她有些迷茫,因為體內多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異物的感覺十分不舒服,動一下就疼得厲害,兼之他表現得與性格不符的兇殘,讓她腦子也有些暈暈沉沉的,此時並沒有多想,而是磨了磨爪子,又撓了一下解憤。
不能只是她疼吧?就算是溫柔的美少年,疼得受不住時,也想要撓幾下。
「你又沒剪指甲……」
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惡魔突然甦醒的聲音。
於是輪到她僵硬了。
等到再次被他狠狠地揉在懷裏後,曲瀲心中悲憤,說好的陽光款、溫柔款、體貼款的美少年呢?為何中途又轉換性格了?簡直是太喪失了。
更喪失的是,他們正處於探討成人哲學到中途的時候,他的人格突然轉換……
他的眼神更幽深了,漸漸地眉眼染上了一種妖異的艷色,神色變得沉醉起來,仿佛在做一件世間最快樂的事情——不,對於初嘗情.欲的少年來說,和心儀的女子——並且是在新婚配之夜做這種夫妻間的敦倫之事,確實很快樂。
這是他從未體會過來的一種快樂,通過肉.體為媒介,甚至連靈魂都為之發顫。
男人果然是一種感官的動物,無論平時如何克制禁.欲,當可以光明正大地放鬆宣洩時,定然不會虧待自己。
等到一切結束時,她蜷縮在他懷裏,閉着眼睛,眼睫還掛着晶瑩的淚珠,看起來就像只可憐的小動物一樣,被欺負得很慘。
「很疼?」他摸着她紅通通的臉,很是自豪地道:「我已經很輕了,是你自己太弱了。」說着,他欺身過去,在她臉上咬了幾下,軟軟的肉磨着牙齒,讓他根本不敢咬太重,順着她粉嫩的臉蛋,一直噬咬到她的胸口。
曲瀲的回答是在他肩背上撓了一爪子。
她很想抓着他咆哮,弱你妹!虧得他有這臉面說出來,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怎麼也不肯停,難道不知道那種恐怖的爆發力本就不是初嘗□□的她能承受的,偏偏他還食髓知味,直接做下去。
她痛得想咬他。
可能是男人在床上真的是一種用下半身來思考的動物,滿足了下半身後十分好說話。此時曲瀲多撓了他幾下,發現他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伸手將她按到懷裏抱着,一副像吃飽了的公獅子一樣魘足又懶散的模樣。
曲瀲看了,心情又是不爽,虧得她那麼疼,他卻像享受了什麼最美好的事情一樣。
真不公平。
於是,她有些不安份地在他懷裏轉了個身,直接滾到了床裏頭,面壁而睡。
「看來你體力還算不錯……」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卻不掩聲音里的濃厚興趣。
既然體力那麼好,那就繼續來一發吧。
在她心裏喊糟時,又被他拖到了懷裏,開始了這樣那樣地折騰着她。
曲瀲初時還能反抗一下,等發現第二次沒有那麼痛苦,而且還被他弄得有些舒服時,就半推半就了,意識漸漸地又變得模糊。只是這種模糊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當發現自己在他眼裏,就像一塊鮮美多汁的肥肉,要將她一點一點地吞吃下腹時,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恐怖到她又開始掙扎。
「別動。」他按住她,聲音暗啞,「你再動,我不保證你明天能起床……」
曲瀲恨得又撓了他幾下,聲音沙啞得不行,可憐巴巴地說:「如果你不停下來,我明天就起不了床了……」
他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震動的胸膛貼着她,讓她忍不住別過紅通通的臉。
最後她很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恢復知覺時,發現對方正給她清理身子,身體很累、腦袋也一片渾沌,勉強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潤澤如玉的眼睛。
「暄和哥哥……」她喃喃地叫着,聲音里有着自己也沒有發現的依賴。
「瀲妹妹,還疼麼?」他低頭,在她有些泛紅的臉蛋上親了下。
曲瀲很誠實地點頭,一雙眼睛水潤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前哭過,奶白色的肌膚上佈滿了點點的痕跡,雖然顏色暫時還不太明顯,但是落在那晶瑩剔透的肌膚上,像點綴的瑰色花瓣,又像被□□過的嬌花。
清潤的眸色又變得黝黑,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瑩潤的肩頭上的痕跡,面上卻笑得很是煦和,溫聲道:「你繼續睡吧,我先給你清理乾淨身子,這樣會舒服一些。」說着,他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按撫着她的腦袋。
她應了一聲,蹭了蹭他的手,又閉上了眼睛。
一副信賴的樣子。
腦海里卻想着,他終於又變回來了,真好。
他深吸了口氣,將心裏幾乎要出籠的野獸按住。她不知道,她越是信賴他,越讓他無法克制地想要壓在她身上為所欲為,柔弱的表象,只會讓男人藏在心中的野獸甦醒,忍不住想要繼續佔有。
他仔細地為她清理乾淨身子,回想先前她哭得委屈的樣子,遲疑了下,目光下移,伸手輕輕地拉開那兩條交疊在一起的細長美腿,仔細檢查了一遍中心那處,發現只是紅腫了一些,粉嘟嘟的色澤,像沾着露珠的嬌花一般。
仿佛感覺到了異樣,她又睜開了眼睛。
「暄、暄和……」她結結巴巴地看着他,整個人都僵硬了,特別是對上那雙眼角微微泛紅的眼睛,以為他的第二人格又跑出來了,因為那眼裏是一種不會辯錯的……
「怎麼了?」他朝她微笑,笑容溫雅煦和。
曲瀲頓了一下,摸索着將被子拉到身上,慢吞吞地道:「沒什麼。」
等他去給她拿乾淨的寢衣換上時,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臉,特別是他的眼睛,可惜什麼也看不出來,更看不出先前那種詭異的痴迷之色,應該只是她的錯覺。
等她換上乾淨的衣服重新躺到床上,他也跟着躺在她身邊,然後很自然地伸手將她摟進懷裏,他身上清冽的安息香的味道若隱若無地佔據着她的呼吸,讓她有些薰然。
她習慣一個人獨睡了,現在枕邊多了一個人,有些不習慣。可是雖然不習慣,但可能是連那樣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對他總有一種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柔軟念頭,讓她很是乖順地窩進他懷裏。
他伸手撫着她的背,唇又落到她頰邊、嘴角處,聲音越發的輕柔,「睡吧,明天到了時間,我會叫你的。」
她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按了按他手臂,發現都是硬硬的肌肉,讓她按得手指疼痛,同時也應了她先前的猜測。
這人果然爆發力恐怖得驚人,平時應該有煅煉身體,她以後絕對不要和他正面對上,特別是在床上。
打了個哈欠,很快便沉入了睡眠中。
紀凜一時間卻有些睡不着,懷裏抱着人的散發着誘人的味道,誘惑着他繼續剛才那種極致的享受,讓他突然有些懷疑起自己的自制力來。
他閉上眼睛,想起了十四歲那年在常州府的明濟寺再見到十二歲的她時的當晚,便做了個旖旎的夢,夢中的對象便是她,當時醒後身體興奮而尷尬,更讓他堅定了娶她過門的心思。後來生怕被伺候的下人看出來,趁着天未亮時,親自將弄髒了的褻褲親自拿去扔了。
如今,終於得嘗所願,卻發現自己可能會傷到她。
他在激動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格,會讓隱藏的那個性格跑出來為所欲為,以往他並不後悔,而今天他卻有些後悔自己太過放縱,差點傷着了她。
遇到她後,他總是顯得有些衝動。
想罷,他嘆了口氣,收緊了手臂,將她又往懷裏攬了攬,直到兩人的身體密密地貼合在一起,方才閉眼睡去。
*****
天微微亮,曲瀲被人推醒時,一時間腦袋遲鈍地反應不過來,只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很快地,她發現自己正像只吸食男人精氣的蜘蛛精一樣,手腳都纏在一個人身上,而那個人也雙手攬着她的腰背。
以科學的角度,這種睡姿過了一個晚上,不腰酸背痛才怪,特別是昨晚還辛苦地滾了幾回床單。
「瀲妹妹,醒了?」抱着她的少年睜開眼睛,潤澤明晰的雙眸里露出點點笑意,明潤得讓人心折。
曲瀲唔了一聲,喉嚨干啞得不想開口,等他將自己放開時,感受到身體的那種酸痛之感,忍不住伸手在被子上撓了下。
「小心指甲被勾斷了弄疼了手。」他抓住她撓被子的手,發現她很喜歡做這種事情,讓他有些擔心。
曲瀲面對這麼個溫柔體貼的美少年,什麼火氣也沒了,乖乖地被他扶起身,然後看着他捏着自己的爪子檢查了下指甲的損傷程度,不禁想到昨晚她撓了他幾回,臉蛋又有些發紅。
「果然指甲斷了。」紀凜看着她左手的食指,原本修得圓潤的指甲缺了個口子。
曲瀲尷尬地看着他,將手縮回背後,忙道:「我聽到宮心的聲音了,不叫她們進來麼?」
紀凜笑道:「不忙。」然後親自將大紅色織金的帷帳撩起來,徑自起身去取了放在箱籠上面的乾淨的衣裳穿上。
曲瀲看得有些愣,昨晚兵荒馬亂的,她竟然沒有發現宮心她們早已經將今兒要用的衣服準備好了,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他很快便穿妥了衣服,系好了與衣服同色的綬帶,然後轉身看她,拿了她的衣服過來。
曲瀲頭皮發麻,看他的意思不會是像她想的那樣吧?忙出聲道:「給我吧,我自己來。」其實她更想叫丫鬟進來伺候,但是話到嘴邊,莫名地又咽下去了。
他看了她好半晌,方慢吞吞地將衣服遞給她,然後轉身出了內室。<!--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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