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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北蠻汗達王的死訊,讓曲瀲第一時間便覺得是紀三叔動手了。愛字閣 www.aizige.com
「是三叔麼?」曲瀲一隻手掩着嘴,小小聲地問。
紀凜的眼裏浮現些許笑意,現在房船艙里除了他們夫妻倆,沒有其他人,外面也有常安守着,並不虞他們的話會被人聽到,可是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一雙眼睛眨巴着,模樣兒挺逗趣的,心裏就有點兒想笑。
「還不清楚。」紀凜撫着手中的信件,「不過應該和三叔有關吧。」
曲瀲舔了下有些發乾的嘴唇,心裏惦記着一事,又問,「那景王呢?」
紀凜仍是搖頭,「這消息來得匆忙,並未仔細說明其中原因,應該要過些日子才能知曉。」見她突然有些擔心的樣子,握住她的手道:「不必擔心,景王如今有妻有子,自不會做什麼蠢事,他素來是個聰明人。」更是個癲狂率性之人,行事全憑心意,懶得理會世間倫理,更不會對一個從未謀面的舅舅有什麼感情。
曲瀲扁了下嘴,「我就擔心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紀凜忍不住看她。
「難道我說得不對?」曲瀲眼裏透着幾分狡黠,「別以為世界上只有你們是聰明人,其他都是蠢人,安知蠢人有時候也能坑死聰明人。」
紀凜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對,聰明人素來自負,確實會失手之時,並不是全能。」說着,他突然伸手將她拉到懷裏,忍不住吮吻她的唇瓣。
曲瀲被他吻得腦袋有些暈眩,直到被他摁到懷裏時,才發現這男人莫名其妙的動情了。問題是,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動情的事情?似乎自那晚將事情挑明後,這人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無論是哪個模樣,在床上都是熱情如火,少有克制之時,害她開始忍不住懷念起十四歲時的紀凜,那時的少年多軟萌好欺啊。
果然,時間讓他變得成熟穩重的時候,也褪去了那些柔軟而美好的本質。
幸好,依然不變的是他對她的情意。
氣喘吁吁之時,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了阿尚軟軟的聲音,從遠及近,叫着爹娘。
曲瀲忙拍打他的肩膀,就要從他腿上站起來,「阿尚要進來了,別讓她瞧見!」臉皮再厚,曲瀲也不好意思在閨女面前和他做這種親熱事情,免得教壞了小孩子。
誰知他緊緊地箍着她的腰肢,根本不讓她起身,反而將臉埋到她的頸窩間,灼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耳邊,狠狠地按着她的身子。曲瀲急得差點想要扯他的頭髮了,這人明明還沒有變臉,能不能別這麼無賴?
「沒事,阿尚進不來的。」
他的聲音悶悶的,邊說着,邊在她頸項上輕輕地吮了一口,那曖昧的舉動,讓她的臉漸漸地染上桃紅色。
果然,就聽到小孩子拍門的聲音,不過才幾下,便沒了。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守在門口的常安讓人將阿尚給哄走了。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讓她腦子糊成一團,什麼也顧及不了。
曲瀲跨坐在他腿上,癱軟在他懷裏,汗濕的臉被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身上罩着一件寬大的長衫,裏面什麼都沒穿,那畫面樣子簡直不堪入目到了極點。她將臉拱到他的懷裏,覺得沒臉見人了。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
「阿瀲,沒事吧?」紀凜擁着她虛軟的身子,親昵地用臉蹭着她的耳垂,然後被她撓了一爪子時,不禁悶悶地笑起來。
這段時光,是他一生中最悠閒滿足的時候,甚至在夫妻□□上,放浪形骸,滋味難言,*美妙,別有一番心動。
「我明明是來和你討論北蠻王死訊的……」曲瀲捂臉,沒想到最後竟然胡搞成這樣,都是美色誤人。
「他有甚好討論的?」
聽到他的聲音微微變得冷戾,曲瀲抬頭,發現他的眼神又變了,含戾帶煞,面容妖美詭異,不禁抽了下嘴角。怎麼又撩到他了?發生什麼事情?
雖然好像被撩得變了臉,不過他擁着她的力道仍是極為輕柔,為她攏好了衣服,掩住衣服下的春光,將她抱起,往裏面的內室行去。
直到午後,兩個孩子都鬧騰起來,連丫鬟們也哄不住了,曲瀲終於忍不住將摟着自己睡得胡天胡地的男人推開,穿衣起身,出門去尋兩個孩子。
胖糰子正在鬧脾氣,不肯喝奶,直到看到娘親,才伸着胳膊要抱,腦袋拱到她懷裏,扒找奶喝。
「娘,弟弟又哭了。」阿尚扁着嘴,一副也想哭的模樣,小傢伙也被鬧騰的弟弟弄得難受。
曲瀲有些想笑,不知道這小傢伙怎麼這般愛操心,摸摸她的腦袋道:「沒事,弟弟還小,所以愛哭一些,等他像阿尚這麼大了,就不會哭啦。」閨女記事早,而且遺傳了她爹的聰明勁兒,曲瀲不敢胡說八道教歪了她,所以說話也有幾分警慎。
阿尚這才高興起來。
就在她讓人去給胖糰子準備輔食,和挨到身邊的閨女親熱說話時,聽到裏頭傳來的聲音,抬頭望去,見披散着長發的男人睡眼朦朧地出現在門口,似乎是剛醒來,便下意識地走出來了。
室內伺候的丫鬟忙低頭,當作沒瞧見。
紀凜呆呆地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轉身回了內室。
曲瀲暗暗撫額,這男人是睡糊塗了?第一次見到他這種模樣,還挺稀奇的。
一會兒後,穿戴整齊的男人走出來,頭髮到衣服到佩飾一絲不苟,根本瞧不出剛才睡意惺忪時的那種呆滯朦朧的模樣。
「阿瀲!」他朝她溫言淺笑。
「爹爹~」阿尚撲過去。
紀凜伸手扶住閨女的小身子,朝她溫和地笑着,撫了撫她的腦袋,笑道:「今天阿尚認了幾個字?」
「四個!」阿尚伸出一隻小胖子,朝他比了四根白嫩嫩的手指,笑得很燦爛。
「不錯,繼續努力。」紀凜臉上的笑容更溫和了,「阿尚以後認真學習,沒有學完,莫要常來找娘親。」
阿尚哦了一聲,扁了扁嘴。
曲瀲看不下去了,警告地喚了一聲:「暄和!」
別以為這副高雅謙和的模樣能掩蓋他今日的禽獸之舉,偏偏最後還要摟着她睡個午覺,睡得比她還踏實,讓她已經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真是越來越掉節操了!特別是在掉節操的時候,他還能這般高雅謙和,溫潤無瑕,一副清貴君子的模樣,讓她莫名地覺得有種衣冠禽獸的感慨。
紀凜朝她微微笑了下,笑得曲瀲泄氣。
阿尚將今天記下的詩背給父親聽,然後被父親考核了前兩天的功課後,得到了父親的讚賞和一盤蓮藕蜜糖糕作獎賞,便歡快地去啃點心了。
真好哄!
曲瀲看看旁邊笑容清潤無瑕的男人,又看看歡樂啃點心的閨女,小聲地問道:「你怎麼都不抱抱她?」要不是他依然一副好爹爹的模樣,想必阿尚都要以為父親不喜歡她了。
紀凜看了她一會兒,才幽幽地道:「以後自有她的相公抱她。」
曲瀲:「……」
曲瀲真是想一巴掌糊到他那張俊美無瑕的臉上,憋了好一會兒才道:「她才多大啊……」
「三歲了。」紀凜很自然地說,「三歲的孩子該記事了,我兩歲不到就記事了。」
你以為人人都能和你比麼?雖然她也覺得阿尚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看她粉嫩嫩的一團,萌萌噠的,就忍不住想要寵她疼她,就算她能記事早,那也是孩子。既然是孩子,被父親抱在懷裏疼愛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可是這男人卻能理直氣壯,簡直讓她無語之極。
曲瀲很快發現,兩個人生活得久了,那真是優點缺點都掩飾不住了,統統都暴露出來。這男人看似君子,其實私底下缺點毛病一大堆,甚至有些讓她覺得啼笑皆非,以前她竟然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麼多的缺點。
「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你原來是這樣子的?」曲瀲用一種抱怨的口吻說。
紀凜朝她溫和微笑道:「因為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間不多罷。」心裏卻暗忖,那是因為他怕嚇跑她,所以將所有的缺點都掩飾起來,用她所喜愛的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只要她喜歡。
至於現在為何沒有掩飾,是因為他知道,經過那麼多風風雨雨,無論現在的他變成什麼模樣,無論他如何狼狽不堪,她都會接受,會包容。
他喜歡試探她對他的包容,試探她的底線,那會讓他有種她愛他的幸福感。
幸福的滋味太過美妙,讓他忍不住貪心地一再苛求。
「是這樣麼?」曲瀲懷疑地看着他。
紀凜回以一個和煦輕淺的笑容,笑得她只能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
在她挖掘他的更多的小習慣小缺點時,船終於抵達京城。
鎮國公府前幾日便得到消息,淑宜大長公主天天開始期盼,每日都打發下人過來守在渡口,只要他們的船一到,馬上便有消息傳回府里。
所以,當船抵達京城渡口時,已有管事準備好車馬,將四位主子迎進去。
阿尚是小孩子,記事不多,對京城的印象並不深刻,自棄船登車後,便饒有興趣地趴在窗邊往外看,她如今只是個小包子,自然不必過於拘束,曲瀲便由着她去扒窗子往外看,時不時地回答小孩子特有的一千個為什麼。
紀凜坐在馬上,正和亦步亦趨隨行的管事說話,看到車簾被只小手掀起,露出大半張小臉,並未說什麼,其他已經發現的侍從們見主子不說話,便也當作沒有看到。
半個時辰後,馬車進了鎮國公府。
當看到親自迎出來的淑宜大長公主和紀二夫人等人時,曲瀲心裏十分激動。離京一年,對京中的親朋好友極為牽掛,現在終於回到京城,看到親自迎出來的淑宜大長公主,感覺到她期盼的心情,曲瀲心中又酸又澀。
「祖母!」
曲瀲和紀凜朝淑宜大長公主喚了一聲,兩人同時走過去,一左一右地扶住她。
淑宜大長公主一雙眼睛急切地打量着孫子,發現他氣色紅潤,眼神清正,已然沒有當初在信中的模樣。縱使知道這半年來他的傷已經好了,可心裏仍是牽掛又難受。直到現在看到他平安無事回來,淑宜大長公主才感覺到那顆心安定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淑宜大長公主緊緊地抓住孫子的手,眼中隱有淚光。
紀凜面上露出些許愧疚,輕聲道:「祖母,對不起,孫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淑宜大長公主忙拭去淚花,說道:「說什麼傻話,只要你好好的便一切都好。」說着,又仔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放下心來,目光移到了旁邊的曲瀲身上,眼裏的神色十分慈愛,拍拍她的手,溫聲道:「瀲丫頭,也辛苦你了。」
紀二夫人也感慨地道:「是啊,多虧了世子夫人,一路辛苦了。」
曲瀲笑道:「我也沒什麼辛苦的……」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聲響亮的哭聲打斷了她的話,同時也打斷了眾人的敘舊。
聽到這哭聲,曲瀲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覺得胖兒子真是不給她面子,說哭就哭,都不看場合。
淑宜大長公主和紀二夫人看去,見被奶娘抱着的一個胖糰子哭得慘兮兮的,不斷地朝這邊伸手過來,模樣兒可憐極了。
「娘,弟弟又哭了!」阿尚有些愁眉苦臉地說,一雙眼睛瞅着雙親,又瞅瞅淑宜大長公主等人。
不過是個三歲的小傢伙,卻一副為了弟弟哭而愁腸百結的模樣,逗得淑宜大長公主呵笑連連,一把攬住可愛的曾孫女,讓奶娘將哭得慘兮兮的曾孫子抱過來,淑宜大長公主心情越發的開懷。
紀凜將哭得淚水朦朧的兒子抱到懷裏,對淑宜大長公主道:「祖母,他的氣性兒有些大,不礙事的。」
瞧見未曾謀面的曾孫子哭成這樣,淑宜大長公主心疼得緊,嗔怪了他一眼,忙讓他們先回暄風院歇息,等歇息好了再去寒山雅居敘話。
曲瀲和紀凜雖有心陪陪老人家,不過被強勢依舊的淑宜大長公主趕回暄風院去歇息,知道她是體貼他們,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便都笑着應了。
雖然主人不在,但暄風院卻並未被人疏忽,里里外外都收拾得乾淨,待他們回來時,窗簾被褥等都換了新的,備好了熱茶熱飯,一切就如同他們從未離開過。
歇息了一晚,翌日曲瀲和紀凜便帶着孩子去給淑宜大長公主請安。
不想剛到寒山雅居,發現不僅紀二老爺夫妻、紀語姐弟在,連鎮國公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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