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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局裏,介於文物的封存工作已經完成,夜執陽幾人一門心思撲在了手頭的工作方向上,期間、李黛過來詢問夜執陽幾句,剩餘時間,李林堂可沒少與夜執陽聊天打屁。
眾人聽聲,皆知李林堂話裏有話,可就是說不出來。
李林堂的確有口難言!
之前琢磨出夜執陽沒對象後,不管是他還是林丹生,都想着將自家女兒和侄女帶進文物局,都是年輕人,若二女與夜執陽聊天愉快,與誰發展成情侶,這好賴是個概率問題。
偏是莫茜一句話令他們心生忌憚。
也罷,那小丫頭遠在天邊,真要不厚道點兒,再趁林丹生不在局裏,將夜執陽邀請入家,也沒什麼,可這事兒下屬能守口如瓶,夜執陽還能不與老師莫子揚聊兩句?
說到底,真正令他拿捏不準的,是莫子揚如何看待夜執陽與莫茜的事兒哩!
想來想去,李林堂還是放棄了。
日後等他將女兒帶進局裏,如果小年輕人真的有所發展,無論莫家那邊施加怎樣的壓力,他這把骨頭再抖一抖也不遲。
李林堂這頭壓下心思,夜執陽更是不會有多餘的想法。
……
一晃就到了下班時間,望着先後離開的同事,夜執陽揉了揉雙鬢。
自中午得到青紙人的原材料為青竹屑後,他本是趁熱打鐵,想要探索出其他化學元素的原材料,然而翻閱和搜索相關古籍,關於青竹屑的製作工序介紹都少得可憐,至於鈣鐵鎂碳和硫化汞…毛都沒有。
「呼~」
又在閱覽室里翻閱片刻,毫無頭緒的夜執陽鎖上門後,長舒口氣。
目前來看,古閣系統肯定是知道地宮秘密的,可那傢伙就是個甩手掌柜。
倒也能理解,考古這一行是慢工出細活,古閣真要借他之口,將地宮遺址的秘密訴諸考古界,面對突如其來的歷史真相,又有誰會相信?
再就是向莫子揚請教,以那老匹夫一生閱歷,或許能道出三兩線索。
「不行、」
剛取出手機,夜執陽又突然搖頭。
想當初他解惑大衛王宮殿,在各種頭緒壓力下都沒有向老師求助,這才來到榆市沒幾天,真要張口,老師會作何想?
「差點兒忘了。」
一籌莫展之際,打算下班的夜執陽眼眉倏地挑起。
前天晚上,護衛組不是說邊村有個二流子一直念叨寶貝的事兒麼?
……
邊村、進村大道、第三戶人家。
夜幕降臨,夜執陽騎着共享小單車前來,兩位年過花甲的老人正裝着滿院的玉米粒,瞧見夜執陽後,臉龐滿是歲月痕跡的老人立時陷入沉默。
「叔叔阿姨,你們好。」夜執陽一笑,又忙是補充道「你們不用害怕,我不是警安局的人。」
「那小伙子是…」
示意老伴兒先進屋,膽子較大的老漢上前看到夜執陽模樣端正,不像壞人,這才問道。
「老叔,我是文物局的夜執陽,前幾天你們村出現的地宮遺址,就是我們經辦的。」
夜執陽給老漢看過文物局工作證,見其摩搓着旱煙袋,夜執陽緊忙遞上香煙,又說「今兒過來,就是想問老叔…您兒子前段時間一直念叨,村里一直有好寶貝,他就沒再說點兒什麼?」
進門之前,在村頭處,夜執陽倒也詢問了幾位大娘,得、八卦倒是不少,幾乎將這家二流子的舌根子嚼了個遍,就是沒有關於地宮遺址的半點兒消息。
外人說不得,即便那人真是野耗子團伙里的一員,可當着自家人,總有說漏嘴的時候。
「沒有沒有、沒有。」
老漢正欲點煙,聽夜執陽這樣一說,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煙又塞了回去。
「好老叔嘞,今兒個過來其實是找您來幫忙的。」夜執陽見之苦笑「地宮遺址的文物,我們已經帶回文物局封存起來了,這幾天研究文物,小子我一頭霧水,就是想走訪點兒民間消息。」
說話的工夫,夜執陽握住老漢的手掌,輕拍手背。
「先前進村,小子是聽了點兒風言風語,知道老叔對這事兒也忌諱得緊,可老叔也不想一想,就算您的兒子一時犯了糊塗,但文物都在,以後真是在警安局那裏戴了銀手鐲子,也就拘留幾天。」
「這還是最差結果,往好處想,您兒子這幾天出去轉悠也是有可能的嘛。」年紀輕輕的夜執陽又語重心長地道。
「唉、我自己養的什麼種,還能不清楚?」
夜執陽的態度較之警安局的嚴聲厲色,無疑親和許多,老漢放下不少戒備。
「是死是活,隨他去咯。」
老漢嘆了口氣,就要進屋。
「老叔,只要說一說您兒子之前有沒有念叨什麼怪話,而這話對小子研究文物有用,就算他因為這事兒被抓了,小子都可以為他作證。」
老人身後,見軟話沒用,夜執陽眼眸閃過異色,直接開出價碼。
夜執陽話落,老漢身軀頓然凝滯。
「單這事兒,我可以說你家兒子並沒有直接參與盜墓,而是被其他同伴蠱惑,你看如何?」
老漢的反應令夜執陽心頭一喜,再度加碼「這是我的名片,您留着,日日您兒子真被逮着,老叔直接來文物局找我。」
夜執陽上前將名片塞進老漢衣兜,絲毫不顯拖泥帶水。
「這…」
老漢眼中閃過猶豫,老屋窗口,老大娘探着頭,沉默不言。
「唉、那畜生有段時間的確很不對勁,說什麼…什麼…」最終,老漢泄了氣,徘徊在院子裏,神神叨叨着。
「是什麼玉璽是真是假,是不是一座?」
見老伴兒想不起來,老大娘突然出屋,對夜執陽道。
「對,是這話,再具體的,他就什麼都不說了。」老漢緊忙附和。
「玉璽?真假?一座?」
聞言,夜執陽腦海直冒問號。
「小伙子,你說話可得算數啊!」
「當然,大娘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那畜生鐵定是犯事兒了,就希望到時候你看在我們說這件事兒的份兒上,美言兩句,讓他少坐個一年半載,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這一次,老大娘上前緊緊握住夜執陽的手。
……
允諾兩位老人後,回市區的路上,夜執陽可是一個頭兩個大。
原本他猜想,那二流子是不是知道這是那個年代的地宮,又或者是否聽說過什麼歷史傳聞?
這倒好…玉璽?還不止一座?
前天他進入地墓和地宮,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怎麼就見過一座玉璽?不對、『座』這種說法,似乎適用於大印。
他就更沒見着了。
「被摸走了?」
猛地剎住單車,夜執陽瞳孔突然睜大。
那群野耗子並沒有發現地宮,真要如那二流子所說,有一座印璽,那麼…印璽是窮酸地墓里的寶貝?
一件國級文物…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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