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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靖堯離開後,虞姬躺在*上傻笑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他並不像之前那麼排斥她了,甚至看她的眼神有時候還帶着一抹*溺。
是她的錯覺嗎?可她寧願就這麼自欺欺人下去。
格格和朵兒在片場待了一上午,下午啟程回了b市,虞姬的生活又開始變得乏味起來。
劇本中的女三號本來已經有了人選,只不過突然出了事兒,所以導演便跟她說,讓仙兒來試一下鏡。
虞姬聞言當然是喜不自勝,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仙兒。
仙兒的動作很快,當天晚上便來了。
第二天試鏡的時候,導演沒說什麼。
仙兒內心忐忑,說是要請導演吃頓飯。
虞姬覺得沒那必要,可是仙兒執意要請,她也只能多傳了個話,沒想到導演竟然答應了。
虞姬本不想參加這種場合,可是仙兒硬是拖着她去了。
飯桌上,導演一改平時的沉穩,竟然臉上掛着笑意,只是那種笑容卻讓虞姬心底有些發慌。
格格經常跟她說潛規則潛規則,可是她覺得,導演看上去並不像那種人。
而她試鏡的時候很順利,所以壓根也不會想到這兒。
虞姬酒量不行,在外人面前自然留了個心眼,滴酒不沾。
可是,導演親自給她倒滿了酒,她不喝倒顯得端架子了。再加上仙兒一個勁兒地給她使眼色,估計也是怕失去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張導,我是真不能喝,你就饒了我吧!明天還得拍戲呢,我怕我會起不來。」虞姬半帶玩笑半認真地推脫着。
張導倒是也沒勉強,直接看向了虞仙兒:「那這一杯你替虞姬喝,看在她給你介紹角色的份上,你也該替她喝。」
虞仙兒訕笑道:「這是自然。」
端過虞姬面前的酒杯朝張導一舉,虞仙兒笑着說道:「謝謝導演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不讓你失望。」說着就一口乾了。
「爽快。」張導也仰頭幹了,似乎很喜歡虞仙兒的豪爽。
吃過飯後,導演建議去唱會兒歌。
虞姬婉拒了,可是仙兒卻答應了。怕仙兒出事,她本想跟着去的,可是卻被仙兒阻止了。
「你明天有好幾場戲呢,回去早點兒休息吧。」虞仙兒朝虞姬擺擺手。
虞姬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你……」
似乎看出了虞姬的擔憂,仙兒抿唇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仙兒和導演離開後,虞姬更為忐忑不安了。
虞姬沒有回去,而是在ktv門口一直等着。瑟瑟的春風依舊帶着一絲涼意,讓女人忍不住抱着臂膀。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轉眼兩人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她中間也給仙兒打過兩通電話,仙兒都有些不耐煩了,說她沒事兒,不用再打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虞姬本以為是仙兒的,卻不料來電顯示上竟是席靖堯這三個字。
「餵。」虞姬接通後,因為冷的原因,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
「你還在外面?」席靖堯皺眉。
虞姬往ktv瞄了一眼,然後回道:「嗯。」
「現在這個點兒了還沒收工?」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生氣。
「不是,是我在外面……」虞姬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席靖堯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這麼晚了不睡覺在外面幹嘛?」
「我……」虞姬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男人這件事。
「問你話呢?說!」男人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雖然隔着手機,可虞姬依舊感覺出裏面的怒意了。
「仙兒和導演在裏面唱歌呢!我……」虞姬猶豫過後還是說了。
「你也在?」男人壓低嗓音。
虞姬連忙搖頭:「沒有,我沒有跟去,但是我不放心,所以在外面等着呢。」
「你不放心什麼?」席靖堯追問。
「不……不放心仙兒……裏面就只有她和導演兩個人……」虞姬如實回道。
「仙兒?」席靖堯剛才因為太生氣了,所以壓根就沒聽清,現在聽清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虞姬應了聲:「嗯。」
「你和她的關係不是一直不好?怎麼突然攪在一塊了?」席靖堯有些雲裏霧裏的。
「我……我和仙兒和好了。」虞姬抿唇,小聲地回道。生怕他也跟格格一樣教訓她沒腦子。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
虞姬還以為信號不好,餵了兩聲。
「你是豬嗎?」席靖堯吼道:「怎麼一點兒腦子也不長?」
虞姬囁諾道:「我又怎麼了?」這男人的臉簡直變得比翻書還快。
「現在馬上,立刻給我回去睡覺去。」席靖堯突然伸手捏了捏眉心,沉聲命令道。
虞姬抿唇:「可是仙兒……」
「別管她!」
「可是她再怎麼說也是我妹妹。」虞姬解釋道。萬一出了什麼事兒,爸爸也會傷心難過的。
「她拿刀毀你容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是她姐姐?」席靖堯沒好氣地喊道。
「她已經向我道歉了。」虞姬小聲地回道。
「所以,你原諒了?」席靖堯挑眉,哼道。
虞姬嗯了聲:「她態度很誠懇,我覺得她不像是裝的,你不了解仙兒,她是一個有什麼事兒都表現在臉上的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讓她跟我道歉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她現在跟你道歉了,你覺得是天方夜譚嗎?」男人反問。
虞姬承認道:「剛開始確實感覺像做夢一般。」
男人又沉默了。
「你生氣了?」虞姬小心翼翼地問道。
席靖堯不答反問:「導演是你介紹給她的?」
虞姬點頭:「嗯,是我介紹的,她也是學表演的,可是一直都沒有接到戲,所以……」
「所以你就自告奮勇地給她牽線了是吧?」席靖堯哼道。
「有……有什麼不對嗎?」虞姬着實不明白了,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仙兒接近她是別有目的。
「那你現在等在外面幹嘛?怕她被潛規則?」男人擰眉問道。
虞姬老實地應聲:「嗯。」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巴不得呢!」席靖堯哼道。
虞姬不高興了:「仙兒不是那種人。」
「虞姬,你沒救了!」席靖堯吼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聽着手機里傳來嘟嘟的聲音,虞姬傻了,她又沒說錯話。
只是沒半分鐘呢,手機再次響起。
「趕緊給我回去。」席靖堯的聲音冷的可怕。
虞姬沉默了,看了看ktv裏面,她着實犯難了。
「你若是現在不回去,以後也別給我打電話了。」席靖堯逼於無奈只能出此下策了。
虞姬委屈地癟着小嘴:「再等一會兒不行嗎?」
「不行!」席靖堯的口氣很強硬。
虞姬正左右為難着,只見仙兒和張導從裏面走了出來。
「好了好了,他們出來了。我掛了啊。」沒等男人吭聲呢,虞姬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和張導揮手道別後,虞姬朝仙兒關心地問道:「沒事兒吧?」看仙兒的表情好像也不像是有事兒。
「能有什麼事兒?別大驚小怪的好嗎?」虞仙兒聳聳肩。
虞姬將仙兒帶回了自己的住處,趁仙兒洗澡的時候她給席靖堯撥了過去,可是卻沒人接聽。
他是生氣了嗎?
躺在*上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着,他……他該不會以後都不接聽自己的電話了吧?
越想越難過,虞姬思前想後還是給男人發了一條短訊,寫了三個字:我錯了。
其實,她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可是……
一分鐘過去了,沒有回短訊。
兩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收到短訊。
十分鐘過去了,虞姬覺得他可能是真的真的很生氣吧!所以才不回她短訊。
正鬱悶着,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屏幕上的那個名字讓她瞬間開心得不得了。
「餵。」
「你錯哪兒了?」男人問地很直接。
虞姬想了半天回道:「我應該聽你的話,早點兒回家睡覺。」
「還有呢?」
「還有?」虞姬懵了,還有什麼?
「繼續反思去!」席靖堯再次掛了電話。
盯着二次被掛斷的手機,虞姬簡直欲哭無淚了。
「誰啊?」這時,虞仙兒從浴室走了出來,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朝這裏靠近。
虞姬趕緊鎖了手機,突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哦,沒誰。」
虞仙兒尚了*,靠在*頭,聲音微挑:「席靖堯?」
虞姬尷尬地抿唇一笑:「嗯。」
「瞧把你嚇的,我不是已經說了嘛,我已經放下了。以後你也不用在我面前避諱。我媽說得對,世界上好男人多了去了,我幹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虞仙兒笑着說道。
「你真的已經想通了?」虞姬問道。
「怎麼?你不相信我?」虞仙兒反問。
虞姬抿唇,急忙解釋:「不是,我只是覺得……」
「覺得我變得太快?」虞仙兒笑道。
虞姬點頭。
「跟你說實話吧,和你在一起我還是覺得彆扭,不過我想通了倒是真的,你得給我時間慢慢改變吧!我畢竟討厭了你二十多年,一下子喜歡上你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虞仙兒撩了撩頭髮,回道。
「放下就好。」虞姬終於鬆了口氣:「至於你我的相處方式可以慢慢來。」
「睡吧!」虞仙兒放下毛巾,準備躺下。
仙兒躺下的時候,虞姬無意中看見了她鎖骨處的吻痕,皺了皺眉頭。
虞仙兒順着視線低頭,眼神立刻略帶閃爍,說道:「別瞎想,我有男友,留個印很正常不是嗎?」
「你有男朋友了?」虞姬驚訝道。
「看來,你也未免太不關心我了。」虞仙兒哼了聲,躺下,關燈:「睡吧!改天讓你見見。」
虞仙兒的回答讓虞姬徹底放下了戒備。心想,真是格格她們多慮了。
接下來的幾天,男人沒再給她打過電話。
虞姬也反覆思考了好幾天,着實不清楚自己到底錯在哪兒了。
可是好幾天都聽不到他的聲音,她竟然有些坐立難安的,又是思念在作祟了嗎?
如果……如果以後他們分開了,她突然有些不敢往下想。
又過了幾天,虞姬實在是忍不住了,便給男人撥了過去,可是嘟嘟響了好久就是無人接聽。
「最近,你和二哥吵架了?」席君凡的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
虞姬猛地回頭,收起手機,尷尬地回以一笑:「沒有啊。」
「美人兒,你向來不會說謊。」席君凡雙手插兜,斜靠在牆邊。
虞姬垂頭喪氣地絞着手指,小腳丫不停地提着牆邊的石子。
「我說過,做不成*還可以做朋友。」席君凡以輕鬆的語氣說道:「作為朋友,我很願意做個傾聽者。」
虞姬看了男人一眼,還是沉默着。
「凡事別憋在心裏,說出來你會好受很多。」席君凡繼續說道。
虞姬心想,君凡說的也對,她可以將此事跟君凡說說,同樣作為男人,君凡也許會知道她究竟是哪裏錯了。
於是乎,虞姬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跟君凡轉述了。
「你是說,因為這件事情,我二哥很生氣?」席君凡也有些難以置信。
虞姬點頭:「你是不是也覺得他不可理喻?」
席君凡收回視線,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難道真的錯了?」虞姬見狀,皺眉問道。
席君凡抿唇一笑,搖頭道:「你沒錯,你只是太單純而已。」
「單純?難道你也覺得仙兒接近我動機不純?」虞姬有些迷糊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覺得仙兒有問題。
席君凡抬了抬下巴,虞姬順着視線看去。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虞仙兒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導演那跑。」席君凡問道。
虞姬擰眉:「這能說明什麼?仙兒從小就很受老師歡迎,她是好強了些,想和導演搞好關係這也無可厚非。」
席君凡看向虞姬,突然噗嗤笑出了聲:「你信不信,張導下一部的女主角絕對是她。」
虞姬訝然,又看了遠處一眼,喃喃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想仙兒一定會很開心吧!」
席君凡嘆了一口氣:「我現在突然有些體會到二哥的感受了。」
虞姬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沒有說錯,你也沒有錯,你只是……」席君凡回道。
「只是什麼?」虞姬急切地問道。
「只是太善良太單純了。」席君凡笑着回道:「善良單純到拿你沒有辦法,所以只能生自己的氣。」
「你們還是懷疑仙兒?」
「日久見人心,我只能說,你提防着她點兒,別到最後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呢。」席君凡回道。
「那……你二哥那裏……」虞姬還是有些不明白。
「他不接你電話?」席君凡問道。
虞姬點頭。
「你真的很愛我二哥?」席君凡雖然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虞姬抿唇垂眸,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席君凡站直身子,回了句:「你給我二哥發條短訊,就說……你生病了,你很難受。」
「啊?」虞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那不是說謊嗎?」
「你也可以選擇不說謊,那結果只能是你們的冷戰將無休無止。」席君凡聳聳肩:「我了解我二哥,你若不低頭,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找你的。」
虞姬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照君凡的方法試一試,萬一可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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