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老祖特意點名招你入派,不僅僅只是因為你是個可塑之才,更是算出了你是我們大離劍宗的一顆救星啊!」
永安真人忽然感慨不已地說道。讀書都 m.dushudu.com
「若非有你察覺到了血月之蝕的重新現世,我們至今都還不明白自己所面對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對手,或許昔日的赤月之劫又將因此再一次發生都說不定!」
海陵真人面色凝重道:「如今形勢依然不容樂觀!既然楚雲河體內的血月之蝕已經蟄伏多年,說明魔主早就已經重新現世,而且手早就伸到了我們大離劍宗內部,除了這兩人之外,未必沒有其他人已經投靠了赤月魔教」
「甚至,便是真人長老之中,說不定都已經有人易心變節」
說到最後一句,海陵真人聲音壓得極為低沉,既是忿忿不平,又是痛心疾首。
李忘機正聲道:「不必如此諱莫如深,這句話便由我來直說了吧,真人長老之中,必有已經變節倒戈之人,甚至還不止於一位!否則,以海陵道兄的之能,也不可能至今都沒有找出幕後之人的蛛絲馬跡!」
眾人皆是心中一驚,這樣的話,也只有身為掌門真人的李忘機才敢直言不諱。
「不過,我們也不用因此而畏首畏尾,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萬載以前,即便魔主重新現世,也不過是死灰復燃而已,赤月魔教已經沒有遠沒有了當初的根基與實力,否則他們也不必如此藏頭露尾,蟄伏至今!」
「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弄清楚赤月餘孽的真實目的,他們既然已經開始有所動作,那便說明他們必然有更為遠大的目標,絕不僅僅只是為了在小離天秘境之中屠戮一幫弟子而已!」
「他們行動的最終目的,必然是為了魔主而服務,只有弄清楚了他們的真正目的,才能順藤摸瓜,找出魔主的真實身份,從此一勞永逸地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海陵真人點了點頭:「不知掌門真人有何計策?願聞其詳!」
李忘機不答,轉而將視線移到了陸羽的身上,目光意味深長。
陸羽被嚇了一跳,連忙道:「掌門真人看我做什麼?如此重大的事情,我這小胳膊小腿,可幫不上什麼你們的忙!」
方浩然不滿道:「你這小子,少耍滑頭!掌門師兄都還沒說話,你怎麼知道自己幫不上忙?」
「況且,你不是可以辨識出血月之蝕的麼」
方浩然忽然想到了一條妙計,眼睛一亮:「不如接下來的長老院開會決定如何處置這小子的時候,將他拉進溜一圈,這樣誰是赤月魔教的同黨,不就一目了然了麼?」
「開什麼玩笑!」
陸羽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真人之身的力量究竟是何等強大,在那樣的力量面前,他隨時都會被碾壓成渣,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看到別人的力量之中是否隱藏有血月之蝕。
「能發現許銘深,那是因為他進了我的丹爐;發現楚雲河,那是因為我都拼掉了半條老命!以真人的實力,我根本就辦不到這樣的程度」
陸羽斜眼瞥了方浩然一眼。
「別說真人長老了,便是方執事你,我都看不出來到底沒有了血月之蝕,是不是赤月魔教的餘孽!」
「你別亂說話!」
方浩然鬱悶不已,這小子真是記仇啊,一有機會就不忘損自己兩句。
李忘機看着方浩然吃癟,微笑道:「你放心,我並沒有讓你去對真人長老逐一驗明正身的打算,不過你這次闖出這麼大的亂子,弄得大家群情激憤,一堆人嚷嚷着要將你就地正法,你希望我們如何處置?」
陸羽總覺得這李忘機話里藏着話,不過一時間卻也猜不透他的意思,只好一臉乖巧地說道:「弟子不敢妄言!諸位真人明察秋毫,如今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自然會還我以清白!」
「清白?」
李忘機笑了笑:「你殺死楚雲河一事,可以不作追究,但在元江圩市擅開殺戒,暴力抗法,最終將整個元江圩市毀於一旦,這諸般的行徑,無論如何也算不上清白二字!」
陸羽不由心頭一緊,一顆心砰砰直跳起來。
這李忘機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來個鐵面無私、翻臉無情不成?
「不過」
李忘機語氣一轉,又接着說道:「念在你的這些行徑皆是事出有因,本心不壞,也不是不能網開一面,只要你肯將功補過,這次的事就不再追究了如何?」
「將功補過?」陸羽問道。
李忘機又望向了一旁的海陵真人跟永安真人,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計劃。
「楚雲河是赤月餘孽之事,暫時不能向長老院透露,否則便會打草驚蛇,但若不說出此事,長老院必然難以同意不用重刑,如此一來,唯有將雲霄老祖的真言傳訊公之於眾,才能說服長老院」
「但公佈了雲霄老祖的真言傳訊之後,潛伏在真人之中的赤月餘孽必然會有所動作,我打算將陸羽罰至烏望山服苦役,以此為餌,外松內緊,靜待叛徒上勾露出馬腳,二位以為如何?」
烏望山地理位置特殊,遍佈重重法陣,等閒之人難以進入,若要對付陸羽的話,必然是真人之身出手才行。
永安真人點了點頭:「以靜制動,此計甚妙!」
海陵真人也贊同道:「總強過像現在這樣大海撈針!」
方浩然卻道:「可要是潛伏在真人長老中的赤月餘孽不上勾怎麼辦?」
李忘機智珠在握道:「那到時便再費一番手腳,故布疑陣,就說雲霄老祖通過天機神算,推測了浩劫降至,並且向他一個傳達了秘密法諭!這樣一來,赤月餘孽心虛之下,必然按捺不住!」
方浩然也沒有意見了。
「掌門師兄高見!那便這麼辦吧!」
這樣的場合之下,楊初蝶自然也不好發表意見。
這下,事情似乎馬上就要板上釘釘了。
「等一下!」
陸羽連忙叫道。
「怎麼?難道你還有意見?」方浩然斜眼道,「沒有讓你就地正法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李忘機也道:「此計的確有一定風險,但這已是唯一的解決之道,若是直接向長老院道出實情的話,赤月魔教的餘孽還是會要殺你,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已經暴露,行動會更加小心隱秘,更加難以提防!」
陸羽知道李忘機說的是實情,這計策的確是好計策,可這畢竟是用他的小命來冒險,他自然不可能輕易同意。
「我沒說不同意,不過其中的一些細節我們可以略加改動,讓它變得更加保險!」陸羽笑道。
「如何改動?」
眾人都一臉好奇地着他。
「我可以配合你們的計劃,到烏望山去服苦役,但到了那裏之後,必須讓我悄悄地離開,反正都是為了騙赤月魔教的餘孽嘛,咱們給他來一出空城計如何?」陸羽說道。
方浩然撇撇嘴,不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好計策,不過就是貪生怕死而已!」
陸羽反駁道:「你懂什麼?這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實難料更加容易讓敵人上當!」
李忘機卻認真地思考了起來,最後終於點了點頭。
「這樣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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