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一片譁然。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就在百官馬上就要大獲全勝的最後關頭,秦燕貞竟然主動說她願意嫁給這個王鐵義?
眾人不禁完全摸不着頭腦。
這竟然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費盡了心機,處心積慮,唇槍舌劍,說得口乾舌燥,就是為了將她拉出苦海,可她怎麼反倒在最後關頭卻要往火坑裏跳?
就連嘉靈帝對她的舉動都感到詫異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燕貞愛卿,你剛才說什麼?」
秦燕貞從容一笑,緩緩說道:「臣願意順從陛下的安排,與這位王鐵義公子結為夫婦!」
這一下,所有人都聽清了,沒有任何的疑義,她就是要嫁給這個惡貫滿盈,粗鄙不堪的傢伙!
這究竟圖的是什麼?
嘉靈帝皺眉道:「此人品性卑劣,愛卿剛才也已經親眼目睹,你為何還要願意下嫁於他?」
秦燕貞平靜答道:「此人的確桀驁不馴,所作所為亦有諸多不是之處,但不可否認,他也的確有其獨到之處,稱得上是一塊璞玉燕貞不才,願以區區之身,將此人雕琢打磨一番,希望能夠令其洗心革面、改邪歸正,如此我大武朝亦可再添一名有用之人!」
全場一片靜默。
沒有人能夠想到,秦燕貞居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竟然是打算通過獻祭自身、以身飼虎來感化這位罪惡滿盈的魔頭!
這樣的情操與境界,分明是聖人一般的做法,一時之間不禁令殿中眾臣都心生渺小之感起來。
看來這位權勢熏天的女國公,不僅修為高絕,兵法、戰技如神,就連道心的境界都遠遠超出了常人,怪不得她能夠如此深受武朝百姓的擁護如愛戴。
嘉靈帝一時都不禁困惑起來,暗想到底是不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照這樣看來,秦燕貞明明就是一個品性高潔之人,跟王鐵義根本就是兩個極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不臣之心?
只有陸羽完全不相信秦燕貞的這番鬼話,就連一個字、一個標點都不相信,他可是深知對方背景深厚的,而且那晚在淑華宮還親眼目睹了她跟華妃兩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安有好心?
不過,一時之間陸羽也想不通秦燕貞此舉的目的是什麼,明明上次私下見面的時候,她還在要求自己放棄駙馬之位,可現在卻又主動說要嫁給自己,還甩都甩不掉,陸羽也搞不清楚她這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還是罷了吧!」
嘉靈帝搖搖手道。
「朕看此人多半已是冥頑不靈、食古難化,燕貞已經為我武朝立下了汗馬功勞,朕豈能眼睜睜看着你望火坑裏跳?你也犯不上為了這樣一個卑劣之人,而犧牲掉自己的終生幸福!」
秦燕貞卻堅持道:「陛下,臣心意已決,若陛下不肯為我們兩人保媒的話,那臣便只好呆朝會結束之後,再以私人的名義促成此事了!」
「你還真是個犟脾氣!」
嘉靈帝氣極反笑了起來,事實上他的內心也並沒有多麼堅決地反對此事,畢竟就算秦燕貞交出了兵權,她在邊軍之中的影響力也還在,一個專注於相夫教子,徹底解甲歸田的秦燕貞才是符合他的利益的。
現在見到秦燕貞如此再三堅持,他乾脆順水推舟道:「也罷,既然你如此堅決,朕也就不攔你了,希望能夠一切如你所願,當真讓此人改邪歸正,讓我大武朝再添一位棟樑之才!」
嘉靈帝頓了頓,繼續說道:「按照原本的計劃,朕是打算讓你在這次朝會之上,親自考較一下這個王鐵義的技藝的,畢竟燕貞你曾經發過話——想要成為你的夫君,必須在武力較量上勝過你一籌如今你看可還有必要再繼續考較麼?」
秦燕貞扭過頭來,似有深意地看了陸羽一眼,答道:「不必,王郎的一身技藝,大家都早已有過耳聞,僅是昨晚在玉蕾河上製造的一幕,便令人聞所未聞,已無考較的必要。」
「那好。」
嘉靈帝點了點頭說道:「此事便交由內務府與禮部聯合督辦吧!儘快確定婚期,依照國禮制,必須將這場婚禮給我辦得風風光光、漂漂亮亮!」
群臣不禁又是一呆,依照國禮的規格,那可就是皇帝立後、太子選妃的標準,沒想到大武朝至今還沒有確立儲君,現在卻要先以儲君的規格來舉辦一場婚禮了!
「臣,謝主隆恩!」秦燕貞再次拜謝。
「陛下仁德,陛下聖明」百官也紛紛跟着附和,只是聲音顯得拖拖拉拉,有氣無力。
只有陸羽有點懵,怎麼這件事情這麼快就確定了,難道完全不需要詢問自己的意見的麼?
接下來的朝會變得沉悶了下來。
眾人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最終竟會以這樣的方式的收場,之前那些站出來慷慨激昂地對陸羽發起彈劾的官員,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變得無精打采。
又討論了幾個地方政務相關的議題之後,本次的大朝會就此結束。
嘉靈帝退朝回宮,百官也開始漸漸散去。
周祖年滿臉紅光對着秦燕貞跟陸羽拱拱手,笑道:「恭喜高國公覓得佳婿,恭喜王公子抱得賢妻,恭喜兩位喜結連理!」
陸羽不屑地撇撇嘴,怪不得這老傢伙如此高興,原本事情都已經無望了,沒想卻又突然峰迴路轉,對周祖年來說這實在是一個意外之喜。
秦燕貞輕笑道:「多謝周太傅,不過到了婚禮那天,還請周太傅不要忘了送上八萬兩黃金的禮金!」
周祖年不禁一呆。
入城時,為了讓陸羽出手解決驛道被堵的問題,他答應了會奉上八萬兩的黃金,以婚禮的禮金的方式作為酬謝,當時在場知道此事的可都是他的親信,這件事顯然也不可能是陸羽透露的,因為兩人直到今天才剛剛見面
那麼,這秦燕貞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周祖年不禁陷入了沉思,臉色逐漸變得凝重,連謀劃已久的計劃終於成功都顯得沒有原本那麼高興了。
秦燕貞沒有再理會他,轉頭望向一旁的陸羽,微笑道:「王郎,可否與我同行一段?」
陸羽回道:「國公有令,豈敢不從?」
於是兩人一路結伴走出了正德宮,出了宮門之後,又一共上了秦燕貞的馬車。
原本兩人大婚在即,這樣的舉動與禮法不合,但兩人都是不落俗套之人,而且也不在意外人目光,自然也就無傷大雅了。
上了馬車之後,終於沒有了外人的窺視。
陸羽攤了攤手,一臉無可奈何道:「說吧,你這回究竟是想耍什麼花樣?」
秦燕貞幽幽一嘆,滿臉落寞之色:「莫非在你心裏就是這樣想我的?我就是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嗎?」
陸羽完全不吃她這一套,道:「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何必要在此惺惺作態?有什麼事還請國公直說了吧!」
秦燕貞這才嫣然一笑:「看來在撒嬌這方面,我終究還是比不上師姐好,那我便直接進入正題了,昨夜玉蕾河上的大霧,你究竟施展的是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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