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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的吻了一下小溪的額頭,推了推熟睡在自己懷裏的人兒,輕聲的喚到「——小溪——小溪——醒一醒,今天是我們和小花家約好在東山峽谷路口匯合的日子。」
小溪,迷迷糊糊睜開了朦朧的眼睛,看着山洞裏黑漆漆的「天這麼早,這會兒就要走嗎?」
長風坐了起來,也把還在迷盹的小溪抱坐在自己懷裏。
「是,這會兒就要走,要不晚了就趕不上和小花家匯合的時間了。」
小溪,聽到遲了會誤了和小花家匯合的時間,就趕忙穿了衣服起來了。
「看來你和小花的感情是真的好,一聽到會耽誤時間就這麼着忙起來,平時賴床時怎麼叫,都叫不起來你。」
小溪沒聽出長風話中的酸味,還自鳴得意的說到「那是,姐妹如手足,雄性如衣服。」
長風危險的迷起了淺藍色的眼睛,雖然他聽不懂小溪說這話的意思,但是他也感覺出來了,這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小溪親了長風的眼睛一下說到「別這樣看着我,要不今天我們不一定能趕上時間了。」
這話里的暗示明顯,聽明白的長風紅了耳尖。
小溪拉住長風的大手,「快起來了,我的靈狼小獸夫。」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什麼手足什麼是衣服,是什麼意思要不……
淺藍色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威脅,慫慫的小溪,可不敢把真話說出來。
「你聽錯了。」
「那什麼是衣服呢。」
「說讓你快點穿衣服,要不我們就來不及了。」
說完就在長風的唇上親了一口,這才得以脫身。
小溪走出了山洞剛挑起茅草洞簾,一陣,涼氣撲面而來。
小溪嘟囔道「這一陣子怎麼溫度下降了這麼多。」
跟在小溪身後的長風聽見了她的話回到「在雪季來臨前,會有四五十個日出的霜季。」
小溪想這裏的霜季,不就是前世的秋天嗎?只不過時間短了點,怪不得這陣子會感覺到有點涼了。
兩人把昨天晚上就做好的獸肉熱了一下做早飯。
長風看小溪沒有吃多少就說到「你多吃點獸肉,今天趕路,也不知道多會兒才能吃上飯。」
「早上這麼早起來,有點兒沒胃口。」
看着坐着那都要打瞌睡的小溪,長風沒有再勸她。
只是把煮好的尖嘴獸的五顆蛋,放在了小溪方便拿到的地方。
轉頭對小溪說,「待會餓了你就拿出來吃。」
「好,知道了。」
他們要帶的東西都被長風拎到了崖下,「走吧,小溪。」
小溪看着這個自己住了一個多月的地方,平時也沒多放在心上,沒想到今天要離開心裏多少還有些捨不得。
「別難過,如果你捨不得明年還可以來這裏看看。」
「可那也只能來這裏看看了,明年天暖和了,我們回來又不能再住在這裏了是嗎?」
長風點了點頭,「是,明年回來我們要尋找自己的領地,那裏才將是我們的家。
這裏是小花和她家雄性的地盤,我們不能在這裏常住。」
這個道理小溪早就知道,可是即將要離開,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住處,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難過。
看着長風臉上的擔心小溪說道「我沒事,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長風抱了抱小溪,「嗯!我會給你一個想要的家。」
說完長風變化成了一隻五米長威風凜凜,傲然於世的純白色靈狼獸,不愧是有着神獸血脈。
氣息遠遠的傳了出去,森林裏的凶獸們紛紛的逃竄,小動物們卻蹲在了原地瑟瑟發抖,被強勢的氣息所鎮壓,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小溪費勁的想把自己縫製像是褡褳的特大獸皮袋,扔到長風獸身上搭在兩邊。
扔了幾次,因為太高她的力量又小都沒有扔上去。
忍不住看了長風獸身的狼頭一眼,怎麼感覺他在嘲笑自己,小溪覺得是自己眼花了,正要再仔細看看,就看見長風咬住獸皮袋輕輕的一甩,獸皮褡褳就真正好搭在了他的背上的兩邊。
他又蹲下了獸身,這回小溪明白這是要讓自己坐在他的背上。
小溪爬上了長風的背上抓住了他頸部的長毛,這樣防止在長風奔跑的時候自己會摔下去。
一切都準備好後,長風如一道閃電般向約好的東山峽谷路口奔去。
小溪坐在長風獸身的背上,感覺比坐現代的火車還要快,頭上扎的馬尾辮,都被帶起來的風吹直了。
東山峽谷離他們這裏不遠不近,要是用腿走得用一兩天才能到。
而小溪他們到達峽谷的時候,也就是像現代的八點多,
遠遠的就看見有一群人站在了那裏,小溪覺得來到獸世最讓自己慶幸的一件事,就是自己不用再戴眼鏡也能看見東西了,而且比以前看的更遠更清楚。
小花一群人也看見遠處有一頭渾身雪白的銀狼,朝他們極速的奔來。
跑到近處時,小花總算發現在銀狼身上坐着的是小溪,她興奮的揮着手大聲的喊道
「小溪,小溪,我們在這裏,我們在這裏快過來。」
站在小花身旁的,小花母獸看着她不顧懷崽的身子,都快要跳到天上去了。
暗嘆自己的女兒都這麼大了,還不讓人省心。
伸出手來拍在她頭上,「你給我消停一會兒。」
說話間小溪和長風就到了他們跟前。
小溪見到小花心裏也十分高興,長風剛停下來,她就從他的背上滑了下來朝小花跑去。
跑到小花跟前正要給小花一個大大的擁抱,突然看見旁邊還有一群人看着他們,小溪猜測站在最前面的幾位,應該就是小花的母獸和父獸們了。
她急忙停下動作,向他們微笑着,恭敬的打了一聲招呼,「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葉小溪,」
她又看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長風一眼,「這是我的獸夫,長風。」
長風也禮貌的和眾人打了招呼,大家都簡單做了一個介紹。
小溪還沒打完招呼,就被站在一旁的小花迫不及待的抱了滿懷,「小溪我想死你了,幸好你來了,沒有你的這幾天,都沒人陪我聊天,我一個人快悶死了。」
小花的幾個獸夫心想,難道我們都是空氣,自己的伴侶每天都在和空氣說話,他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旁邊小花的母親看着自己沒心沒肺的女兒,真想把她塞回去重造一下。她沒看見因為自己說的話,她的雄性們臉色黑的像石鍋的底子嗎?
於是小花的母親為了給女兒解圍開口說道「你這個熊崽崽,每天就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你幾位雄性,都快把你寵到天上去了,你怎麼就無聊了。」
轉過頭又微笑的面對小溪,「你就是小溪吧,我家這個熊崽崽,沒少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小花人很好。」
小花的母獸看着面前五官明朗,眉清目秀,唇帶微笑,一臉和善的小雌性,一個人的面容可以漂亮,可以美麗,而這個小雌性面對女兒時臉上帶着的卻是真誠。
看來她是真心把自己這個純真的女兒當成了朋友。
小花的母獸走到了小溪的跟前拉住了她的手,也對着小溪露出了慈善的笑容,「你能願意和我家這個熊崽崽成為朋友,你也是個好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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