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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角落的一個高台上,阿魯帖木兒和薛斌兩人一直在無聲的看着。
良久。
薛斌輕笑一聲「此人就是甄武?」
阿魯帖木兒沒有說話,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薛斌也不在意,笑着說道「果然是一員猛將。」隨後,仿佛又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爽朗的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瞧瞧阿魯帖木兒,一邊看看遠處的甄武。
這以後怕是有些樂子。
而此刻場中。
甄武在一眾人震驚的眼神中來到莫比合身邊,深深看了兩眼,最終什麼話也沒說。
即便他再護犢子,胡長勇和他明刀明槍的對陣輸了,怎麼也沒理由尋他麻煩,隨後,甄武來到胡長勇身邊,沒好氣的訓斥道。
「你長沒長腦子,你哪怕站在地上與他騎着馬對戰,也總能周旋一二,偏挑自己沒練過的,我他娘的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兵。」
胡長勇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甄武又道「話說回來,咱以前當步兵的時候,也沒尿過他們這些騎兵,你承認個馬術不精有什麼可丟人的,回頭練出來就是了,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這下好了,徹底丟人丟大了吧。」
說起來,大明精銳步兵真不懼騎兵,不管輕騎重騎都有應對的法子,像步兵一個百戶里,刀盾,長槍,斬馬刀,弓箭火銃,配備齊全,遇到騎兵就是一陣掃射,近戰有長槍推進,斬馬刀襲馬,刀盾輔助。
曾有人說過,淮北勁旅,雖燕趙精騎不及也,如此可見一般,要不然朱元璋也不可能北伐成功。
所以朱元璋對騎兵的喜愛也就一般,反而朱棣因為在北平待得時間久了,頗為喜歡這種來去如風的兵種,沒事總喜歡往自己手裏鼓搗騎兵。
就連靖難時,眼饞朵顏三衛,朱棣這個當哥哥的連臉都不要了,哭訴着進了寧王府,轉臉把寧王一家帶回了北平城。
胡長勇此刻低着頭,不好意思再抬起一點頭來,完全沒有了往日刺頭的模樣。
甄武見狀也不願再刺激他了,嘆了口氣,簡單思索了一下,轉頭看向莫比合。
「欺負一個馬術不精的很得意?」
莫比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確實有些得意,但他不願意在甄武面前張狂。
甄武指了指胡長勇,接着說道「讓他練半年,敢不敢再打一場?」
「我若是再贏了呢?」莫比合也不是個慫人,挑着眉說道。
甄武笑了,豪邁爽朗道「你若是再贏了,老子敬你是條好漢,請你喝酒,你能喝多少,我就請多少。」
莫比合眼睛一亮,軍伍中的人向來對於旁人的認可比較看重,尤其是一位強者的認可,在他們心中這是一種榮譽。
而甄武在戰場上的表現,已經表明了他是個強者。
莫比合聽到這話,頓時不由自主的也笑了起來,隨後想也沒想道「那你提前準備好酒吧,我在馬背上待了半輩子,豈是他半年就能追上的。」
「走着瞧唄。」甄武笑道。
他們兩個相互露出了笑臉,場中的氣氛莫名的就轉變的輕鬆了,仿佛剛才真是幾個軍中戰友在友好切磋。
一時間也再沒了尖銳對立的情況。
甄武來到胡長勇身邊,挑了挑眉道「給你應了場比斗,有問題嗎?」
一直有些喪氣的胡長勇,聽了這話,這才來了一些精氣神,連忙挺直了腰說道「沒問題。」
甄武點了點頭「那走吧。」
說完,甄武帶頭,胡長勇緊隨其後,兩人慢慢的從人群中走了出去,一直走出很遠,甄武仿佛才剛想起來什麼,側着頭瞥了胡長勇一眼。
「這次算是我幫你救了次場,回頭我若再去小嶺莊,你得讓嫂子好酒好菜的招呼我一頓。」
甄武說的隨意,仿佛本該如此一樣。
可一直默然無語的胡長勇,聽到此話,腳步卻頓住了,他看着甄武的背影,本來黯淡的眼神中慢慢綻放出喜意,繼而在這股情緒中又夾雜上一絲感動。
胡長勇激動的連連點頭「沒問題,我媳婦的手藝莊子裏的人都夸的,到時候咱們可以叫上薛祿他們幾個,一起好好喝一場。」
說到這裏,胡長勇面色露出不好意思來,語氣訕訕的說道「那個…那個…之前我對你還多有不敬…」
甄武擺了擺手,制止了胡長勇接下來的話,白了一眼胡長勇,故作不屑的道「你挺大一漢子,一些雞毛蒜皮的事還往心裏放?」
胡長勇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起來。
甄武在周邊掃視了一下,認準一個石頭樁子,走過去坐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老胡啊,以後好好操練磨鍊技能吧,只要你不死,生活會給與你想像不到的回報的。」
說到這裏,甄武突然饒有興趣的問胡長勇。
「說說,你最大的夢想是什麼?比如說想當個什麼官。」
胡長勇撓着腦袋,問「真說?」
「廢話。」
甄武點着頭,示意道「你儘管放心大膽的說,想到多大就說多大。」
「我就想如果有一天也能當上百戶,讓我兒子和媳婦也因為我受益,那我做夢都能笑醒。」
「就這?」甄武挑眉。
胡長勇唬道「這還不大?」
「怎麼和你說呢。」
甄武有點犯愁,想了想才說道「若是正常來說,一輩子熬個百戶也夠可以了,但是吧,你相信我,只要你不死,最起碼還能在百戶的基礎上再跳個三五階。」
說完,甄武也不打算再聊了,有些事畢竟不能說的太明,隨即他站起身來,向着遠處走去。
可這話胡長勇一點不信,他連忙起身跟了上去,嘴裏忍不住小聲的嘟囔着。
「這不是扯犢子嗎,我要是能那麼牛,薛祿和張武不得當上指揮使,那你還不得封爵。」
乖乖。
封爵?
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想啊。
……
下午時分。
甄武被通知開會,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來到了中帳會議處。
他們右護衛的這個騎軍大營常駐最高領導是指揮同知,也就是新上任的阿魯帖木兒。
他的副手便是指揮僉事薛斌。
再之下是千戶和百戶了。
右護衛之前沒有多少騎兵,這次擴編後一共二千餘人,其中一千多都是蒙古人,漢人只有甄武以及其他四個百戶的部下。
他們幾個連同幾個蒙古百戶,共同屬於譚淵旗下。
其餘的一千蒙古士兵,屬於另一個蒙古千戶的。
甄武坐在會議處,想着這些配置,忍不住有些犯愁,這情況真是不容樂觀,但凡手段差一點,用不了幾天這個會議處怕是就沒有他們這些漢人說話的地方了。
他抬頭看向譚淵和其他幾位漢人百戶。
此刻每個人臉上也都帶着愁緒,估計每一個人也都想到了這種後果。
甄武揉了揉眉心。
這該怎麼辦?
還需要儘早想想對策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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