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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之後的北方天氣只會更加寒冷。
寒風陣陣吹打在臉上,猶如刀刃劃破臉龐般隱隱作痛。
去往北離宣城的道路上,一眼望去白雪皚皚,四周環顧,人影渺茫。
宣城商道,正有一輛馬車在雪地中輕聲漫步。
馬車周圍有四名騎着棕馬的男子,四名男子皆背着劍,戴着棉帽,棉布圍着嘴角用來抵擋風寒……
「許叔,我們到哪兒了?」,馬車中傳來一道有溫柔卻又帶着些許磁性的聲音。
「回小王爺,現在還未到北離,正在去往北離的商道上。」一名中年男子邊駕着馬邊說道。
「都說了,出門在外小王爺這個稱呼不要隨便叫,不然容易引來殺身之禍!更何況我們還是去北離。」車裏那道聲音提醒道。
中年男子則是笑着回道「小王爺教訓的是。」
那名被叫做許叔的男子,下巴留着長長的鬍渣,臉上寫滿了歲月,滿頭秀髮中也免不了幾根銀絲。
「你」,車內的聲音一時間竟語塞,不知說什麼好,畢竟許叔也是從小陪着他長大的。
這行人一路上吵吵鬧鬧,雖說馬車裏坐着一位被稱為「王爺」的人物,但也沒有因為這個身份少了幾分熱鬧。
沒過多久,車內的聲音再次開口「各位,車內燒着煤炭,誰要是覺得冷,可以來馬車中與我暢飲,共同取暖。」
這個所謂的小王爺自然是北離的小皇子,南宮子凌,作為皇子的他不在乎尊卑,並沒有覺得自己是王爺就高高在上,而是覺得大家應當平等,都是朋友,對他來講沒有主僕之分,和他們說話也用的是「我」,而並非本王。
「小王爺竟瞎鬧,我等身份卑微,怎敢與您同車暢飲?」一名騎着棕馬的男子開口道。
「這是哪裏的話,不在皇宮之中,你我便是朋友,如像宮中那般,太過無趣,那樣會顯得我不近人情。」小王爺說道。
儘管如此勸說,但還是沒有進馬車中與其暢飲的,南宮子凌自然也就沒有強迫他們,自己該說的話都說了,該做的事也做了,剩下的看他們自己的意願吧,追女人還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現在也是如此。
一行人中,其中又有一名男子說道「王爺有如此胸襟,我南陽有您這樣的皇子,實乃國之幸事。」
車內的聲音笑了笑「不至於,許叔,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過會再趕路。」
「好嘞王爺!」
另一邊,江風等人也已經離開了江州城。
誰能知道堂堂什麼島主,連匹馬車都沒有?江風免不了發一頓牢騷,他甚至再度懷疑這老頭不靠譜!
走之前在馬棚買兩匹駿馬,為什麼三人非要買兩匹呢?問就是只剩兩匹了。
一匹讓那個吳幾道騎着,另外一匹則是林婉和江風。江風本來想着再找一匹,但林婉為了節省時間趕路,大方的邀請了江風和她同騎一匹,江風也沒拒絕……
宣城是北離邊境的一座小城,同時宣城也是離江州城最近的城池,像南陽的淮城,給他們去往宣城數倍的時間也趕不到。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三人騎着兩匹駿馬,飛奔在去往北離的道路上。
遠處看去,前面那位顯得那麼優雅,高貴。後面那倆同騎一匹的打打鬧鬧,似乎在爭吵着什麼。
「你個小瘋子,臭流氓!」架着駿馬的女子俏臉通紅,一隻手緊握着韁繩,另一隻手一巴掌拍在了他後面那個身影的臉上。
只見後面的那道瘦小身影委屈的捂着右臉頰,臉上的巴掌印格外清晰。
「喂,師姐,你怎麼這樣!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啦」江風帶着委屈的看向前面女子,眼中似乎帶着些許淚花,前面的女子自然是林婉。
「你這色胚,從小就這樣,長大得多少小姑娘慘遭你毒手?」林婉沒好氣道。
「咱就是說,師姐,不能這麼誤會人吧,我也是需要清白的!」江風解釋道。
「你還需要誤會?」
「要不是你馬技不熟,我又怎麼會碰到你的」,江風剛想說。
「住嘴」,就被林婉兇狠的眼神打斷了。
林婉的臉蛋上帶着一圈圈緋紅,雖說十四五歲的年還不夠完全成熟,但剛剛碰到的地方給江風的感覺,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江風撓了撓額頭,多少帶點尷尬「師姐,我」
「你閉嘴!以後敢提這件事,我撕爛你的嘴。還有,再敢碰我一下看我不砍了你的手。」,林婉滿臉怒意,似乎要吃了江風一般。
「是,師姐!」,江風答應的非常乾脆,畢竟該裝弟弟的時候還是得裝的。
又不是我要和你騎一匹的,江風內心也很無語「這師姐可真會照顧人!拿巴掌照顧!」
兩人的吵鬧前面作為師父的吳幾道也沒有理會,聽到是肯定的,但這些男男女女之間的事他也不想管。
三人騎着駿馬蹄蹄噠噠的,很快,一片樹林出現在他們眼前,樹林的所有樹木全都披上一層白衣,樹幹上全都禿了,只有幾顆松樹蔥綠的屹立其中。
冬天如果會說話那麼他一定想說「松哥,起碼給小弟一點薄面,能不能不要那麼綠!」
松樹「騎馬?我不會騎馬!我最討厭馬!還是棕馬!」
進入樹林前,江風和林婉的那隻馬匹再次踩進了一個冰雪融化了的水坑,馬蹄稍微彎曲,馬背上二人便失去了平衡,林婉兩隻手抓緊韁繩盡力在保持平衡。
反而江風就沒有繩子了,他也想保持平衡,但沒有辦法,於是想起了另一個世界一句名人名言沒有辦法,那就創造辦法!
這辦法就在眼前,於是急忙的抱緊了林婉,而且抱住的位置並不對,不是腰間,而是「有點軟」,江風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穩住身體平衡,馬匹進入樹林,樹林中傳來一陣巴掌聲。
「啊~江風!!!我要剁了你!」。
樹林中。
三人停了下來。
江風被踢下馬去,林婉通紅的臉蛋上多着怒意,江風腫着個臉看向桃花島主,可憐兮兮的兩雙大眼睛盯着吳幾道,似要求救「師父」
吳幾道那副表情則表示「別看為師,為師愛莫能助!」
林婉下馬,雙手在胸前交叉,帶着脾氣,一臉嫌棄的看着江風,好似再說你小子今天不死也得斷條腿……
江風看向吳幾道,痛並委屈着,內心暗道「師父這廝,枉為人子!」
可是他師父似乎能讀懂內心一般,於是嘴角微微笑「好徒兒,接下來為師還有點事要處理,你自求多福吧!」說着就消失在二人面前。
臨走之前還向林婉使了個眼色,表示隨便揍!留口氣就行。
林婉活動了一下筋骨,帶着一副我要揍死你的表情走向江風。
江風捂着臉,瘋狂搖頭表示你不要過來啊!
過來了,還是過來了。
宣城商道的樹林裏,再次一陣慘叫「啊~痛!師父救命啊!」
慘不忍睹的畫面此刻竟無人記錄,當師父的身影早已不在此處,就連兩匹棕馬都在瘋狂的啃着松樹的枝葉!
此刻的松樹要是能對江風說話,那麼一定會說「你師姐討厭你的樣子,像極了這該死的棕馬閒不住的嘴!」
樹林裏的另一邊。
南宮子凌的馬車停在樹林裏,他們正燒着打來的野味,溫着酒。
小王爺南宮子凌眉清目秀,年齡也算不得大,似與江風相仿。
「你們聽!」坐在篝火旁的南宮子凌打斷了正在喝酒吃肉的眾人。
幾人停頓了下來,放下手中的酒,嘴裏咀嚼的野味也停止下來,安靜的聽着周圍。
聽了半天愣是沒聽出任何聲音,許叔開口道「小王爺,什麼都沒聽到啊,會不會是您聽錯了!」
小王爺堅定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眾人繼續吃了起來。
「來,吃肉吃肉」
「走一個!」
眾人一口酒一口肉,在他們吃喝正嗨的時候,又傳來一陣「救命啊!」
本來就帶有些疑慮的小王爺突然停頓了下來,眾人見狀,也停了下來,緊接着周圍又是一聲「師父,救命啊!」
這下他們所有人都聽見了,放下手裏的酒肉,全都戒備了起來。
「許叔,你跟我去看看,你們幾個留下來守着馬車!」南宮子凌命令道。
「是」
此刻這邊江風正在挨揍,出門在外,父母不在,師父不疼,師姐不愛。
林婉因為揍江風用力過猛,導致衣服撕開了一道口子,但她自己不知道。
「師姐,你就饒了我吧!」江風坐在地上捂着發腫的臉,然後看向林婉漏出的一道春光。
江風直勾勾的盯着撕開的口子,雖說臉腫了,但鼻子沒腫,不然也不會流血。
她本來想着揍幾下就原諒江風的,但當他看向流着鼻血的江風,再看江風的目光所向直達自己大喊道「小淫賊,去死!」
說着便把身後背着的大白傘拿在手中,握着傘柄輕輕一轉,一柄長劍從中而出,劍身乍現在雪地中被太陽照射着,顯得格外耀眼。
江風深知跑不了,他也不想跑,因為實在跑不動了,閉上眼睛等着師父來救他,甚至還帶着一點僥倖希望他這師姐可以良心發現,手下留情。
但等來的並非這兩種答案,江風此刻覺得富貴在天,生死有命!他已經躺平停止反抗了!
「住手」
遠處傳來一聲喝止。
一把飛劍彈開了林婉手中的傘中劍,林婉手臂被震的發麻。
「何人?」,見狀林婉開口道。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報名字不痛快,在下南宮子凌!」小王爺南宮子凌帶着他的許叔出現在了林婉面前。
「哦,不認識,沒你的事快滾開」,林婉是真不認識。
她被桃花島主吳幾道收為徒弟之前,當時只是一名餓暈在大街上的討飯兒童,怎會識得南陽皇子這等尊貴身份的人物。
南宮子凌心想,還好不認識?萬一要是來殺我的,那我豈不是送死?自報名號這種事以後得改。
「南宮?子凌?」江風的意識里知道這個名字,這個世界的他從小挨打,不愛習武但酷愛讀書,在江府的書樓裏面曾經也看過和他有關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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