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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帶着濃濃口臭還夾雜着劣質煙味的氣息時,江笑笑的身體不有自主地抖了起來。
「江律師別害怕,我只是來傳話的。」
「我、我、我不害怕。」
男人輕蔑地笑了兩聲,將嘴湊到她的耳畔道,「作為首席律師,沒在第一時間履行職責,老闆很生氣,給你一次機會儘快去道歉,否則後果自負。」說着,攥着手裏的東西往前更用力地抵了抵。
江笑笑哆嗦得深吸了一口氣,身體下意識地向前仰了仰。
一口氣提在嗓子眼,不敢再呼吸。
效果似乎達到了,男人快速按下最近的樓層號,手裏的金屬物從江笑笑的腰間撤下,電梯門一開就鑽了出去。
一閃而過的身影快得看不清任何東西。
眼見着電梯門重新合上的一刻,憋着氣的江笑笑陡然坐在了地上,她努力地張大嘴呼氣又吸氣,卻始終難以呼吸。
她急得紅了眼,卻也哭喊不出來,只有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裏湧出。
江笑笑摸着地上的包,慌亂地從裏面掏出手機。
接通後,盛陽沉靜清朗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怎麼了?」
「……」
「江笑笑?」
「……」
「江笑笑是你嗎?你在哪兒?」盛陽意識到不對,語氣越加的急切起來。
江笑笑聽到他幾近嘶吼般命令着紀宇聯繫監控她的同事。
「陽、陽叔,有人、要殺我。」
「……」盛陽深吸一口氣,衝着人大吼,「快啊!」
他跑了起來,「江笑笑,馬上,別怕!」
江笑笑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門打開了,一群氣喘吁吁的便衣警察看到癱坐在地上的她時,都鬆了口氣。
有個人彎下腰來,示意索要她耳邊的手機。
可仍舊處於恐慌中的江笑笑不禁往後縮了。
無奈,那人提高音量朝手機喊道,「陽隊,她沒事兒,你放心。」
電話那頭的人長舒一口,手機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問道,「江笑笑?」
「嗯。」江笑笑憋着哭腔問,「我沒事兒了嗎?」
「昂。」
隨着盛陽那聲帶着顫音的回應,江笑笑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醫院了。
江笑笑睜着眼看着天花板,白白的,有點像那天早上醒來的情形,耳畔也是有好多的嘈雜聲。
回去了嗎?
江笑笑不禁喃喃自語。
「她醒了。」
一個女醫生出現在視野中,略微看了一番問道,「有哪兒不舒服嗎?」
江笑笑遲緩地轉了轉眼珠子,同樣問道,「現在是哪一年?」
醫生微頓,笑答,「當然是2036年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她搖搖頭,忽然也鬆了口氣。
醫生見她默然,便轉頭對身後的人說,「醒了,也檢查過沒有外傷。可能驚嚇過度,你們問話的時候稍微注意下就是了。」
隨後,病房的門被關上。
江笑笑以極慢的速度偏轉了腦袋,看到其中一個熟悉的人。
老人朝他笑笑,「江律師,你還記得我吧。」
江笑笑點點頭,緩慢答道,「你姓谷,陽叔的老師。」
陽叔?
谷明帆疑惑於這個稱謂,但倒沒追究,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輕聲問道,「我們現在問你一些問題,可以回答嗎?」
「嗯。」
「好,如果身體有什麼不適隨時告訴我。」
江笑笑眨了下眼。
「你昏迷後,我們調取了監控看到有個男人尾隨你進了電梯,離得你很近後來就逃跑了,跟着你癱坐在地向盛陽求救,是這樣的嗎?」谷明帆小心問道。
聞言,江笑笑點頭確認。
「那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江笑笑望着谷明帆眼神疲憊,她努力地回憶,「他拿東西抵着我的腰,說他是來傳話的。」
「傳什麼話?」
「說老闆很生氣,我沒有做好事情,要我道歉,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對方追問。
江笑笑傻愣的望了過去,搖搖頭,「就是威脅我。」說完,不由自主地縮了下身子。
谷明帆略微渾濁的眼中閃過睿智,雖然江笑笑的話顛三倒四,但也很清晰。
是以,他沉了片刻後,假意不知的繼續追問,「你知道是誰讓他傳的話嗎?」
可,江笑笑還是搖頭,「我不知道。」
瞬時,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意,原本微向前的身體坐正了靠回椅背。
他拉了拉嘴角,不疾不徐地追問道,「真的不知道嗎?」
「不……」剛想確認的江笑笑忽然徹底清醒了過來。
既然來傳話又不指名道姓,說明江笑笑一定知道背後指使之人。
而此時強調自己不知道,警方無疑不懷疑她在說謊。
不過是為了包庇某人。
但,江笑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該如何解釋,江笑笑只能沉默着,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誠然回道,「我不知道。」
「江笑笑,你還要助紂為虐嗎。」谷明帆取下眼鏡,用絲絨的布慢慢的一點點的擦拭着,一遍不夠還朝着鏡面哈了一口氣繼續擦。
他說,「在警方嚴密的監控下,都能有人近到你的身並威脅你,以你人生安全作為要挾的敗類,值得你用餘下半生來保護嗎。」
「江笑笑,你是江城政法大學的優秀學生代表,你原本有着正確的三觀,有着偉大且堅定不移的信念更曾是你父親江承勇的驕傲。」
「我們都知道這個社會是現實的,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無可厚非的。」
「你母親的遺憾確實對你打擊不小,但如果她還在世的話一定不願意看到她如此優秀的女兒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試問,她能安心嗎。」
「江笑笑,人走錯了一步沒關係,但不能步步錯。如果步步錯了,就學會及時止損,不能走到黑啊。」
谷明帆嘆着氣,將眼鏡重新戴回鼻樑上。
他再次問,「江笑笑,你知道指使傳話的人是誰嗎?」
良久的沉默後,江笑笑將半張臉埋進被子裏,背對着谷明帆道,「我不知道。」
「江笑笑!你不能冥頑不靈!」谷明帆氣得站起身來,「喬信集團的人是在犯罪,是危害國家和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你不能利己主義,你也沒有後路可退。」
聞言,江笑笑攥緊被子閉上了眼睛。
谷明帆怒而繼續斥責,「就算你不交待,喬信集團遲早覆滅,你也逃脫不了法律的懲戒。現在是你唯一的機會,指證他們爭取寬大處理,至少還能有出來的那一天。」
「好,就算不在乎自己。你想想盛陽,從出事兒到現在他一直和你關係不親,你這是在毀他的前途啊,你不能這麼固執和自私。難道就不能看着這些日子他對你的照看,考慮一下他嗎!」
江笑笑翻身坐了起來,衝着谷明帆大吼,「谷老,您能別逼我了嗎。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谷明帆眼中閃過精光,繼續利用盛陽作為突破口,「那換盛陽來呢,我讓盛陽回調查組,我讓他來問你,對着他,你可願意回答這些問題嗎。」
「不!」老人突然直起身來,撐着腰杆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就以上級下給盛陽的死命令,讓他必須在三天之內對你進行徹查,否則就滾出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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