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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宮中頗為熱鬧,秀女們要進宮了。
前些天宮裏的教習嬤嬤便來過府上了,沈之榕樣樣都學得好,嘴又甜,出手還大方,哄得嬤嬤們很是高興,說了許多吉祥話兒。
沈非念瞅着,是個大吉大利的好兆頭。
她大清早便起來,幫着給沈之榕梳頭更衣,拾掇一番後的沈之榕更為光彩照人,便是放在美人堆里,她也是出挑的。
「七妹,我記得我說過的話,日後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辭。」她這話說得,是對自己中選極為自信。
沈非念也不再去深究這些了,只笑道「祝六姐在宮中事事順遂,千萬要顧全自己。」
「我會的。」沈之榕握緊沈非念的手。
好像天大的事,在這等離別時刻,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雖然平日裏她對沈之榕沒辦法那麼親密,但在這一瞬間,沈非念是真心實意盼着沈之榕在宮裏一切安好的。
畢竟被宮斗電視劇荼毒得不輕的她,實在很難覺後宮是什麼好地方。
臨出府時,沈非念沒想到沈昌德也前來相送,看其還穿着朝服,應是剛剛下朝回府不久。
沈之榕一一拜別,又細聲安撫了垂淚不止的四夫人後,才上了入宮的轎子。
沈非念回身時,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繫着面紗的沈之楹。
她的眼神很複雜,有恨,有怨,有不甘。
但她再多的仇視也無甚用處,沈之榕這都要入宮了。
沈非念唯一疑惑的地方在於,在沈之楹毀容,沈之榕等着入宮的這段時日裏,沈之楹居然什麼都沒有做,她居然沒有來害沈之榕,這實在太不符合她的作派了。
虧得自己還每日警惕着呢。
「你來這裏做什麼?還不回房待着!」沈昌德也看到了沈之楹,嫌棄之情溢於言表,和當初那個疼愛沈之楹的慈父形成了鮮明對比,真不愧是頂級鳳凰男沈昌德。
沈非念忽然就明白了沈之楹沒有搞事的原因。
不出意外,是沈昌德警告過她。
而沈昌德之所以會警告她,是因為沈之榕跟沈昌德求過「護身符」。
如今沈府想在皇帝後宮裏頭闖出一番榮華富貴,唯一的指望就是沈之榕了,只要沈之榕向沈昌德表個忠心,沈昌德就會保得沈之榕在府上的平安。
想明白這些,沈非念回頭看向沈之榕遠去的轎子,輕笑出聲。
曾經沈昌德為沈之楹所做的種種努力和佈局,如今都要被沈之榕摘挑子,撿便宜了。
看來她的六姐,會在後宮裏過得如魚得水。
今日沈非念難得得閒,送走沈之榕後,她便回院子裏小坐了。
她院子裏有一株極高極大的銀杏樹,據說這是當年她娘親從別處移來的,樹齡怕有上百歲。
近了入了秋,滿樹金黃的銀杏葉鋪得整個院子都是,她也不讓人去掃,就讓葉子如灑金一般的鋪着,煞為好看。
又在樹下支了張躺椅,沈非念拉躺在樹下,眯着眼睛透過葉子看湛藍的天,潔白的雲,手邊再煮一壺花茶,放幾碟點心。
風吹樹葉沙沙作響,她不知不覺小眠過去。
「什麼人!」黃雯的喝問聲驚醒了她,只見黃雯縱身一躍,就要往外追去。
沈非念眼睫一垂,一把拉住黃雯,搖了搖頭。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調虎離山之計。
彼時風疾,吹得銀杏葉簌簌而下,打着旋兒地繞在沈非念身邊,拂動她柔軟的青絲。
不過眨眼的時間,銀杏樹下再沒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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