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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念前幾日就寫了十幾封帖子一一送出,約了不少人提前入店。
那帖子也十分講究,藏青色的底,金箔燙字,還墜了一方雕刻成「柒」字的玉飾,拿在手裏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便是用作收藏也無甚不可的。
在「過度包裝」這一塊,沈非念頗有心得。
「快讓我瞧瞧,能讓咱們眼光挑剔的淑嬪娘娘都讚不絕口的衣裙,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
「就是說呀,這弄得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看,沈七姑娘這葫蘆里要賣的是什麼藥。」
「弄這麼大陣仗,若是衣裳不好看,咱們的荷包可是要不買帳的哦。」
「……」
孫聽月一行人調侃着逗樂兒,沈非念領着她們進門,邊走邊說,「那可得祈禱我這點雕蟲小技能入得了各位的眼了,諸位,裏面請。」
眾人踏進店中,眼光發亮,滿目驚奇。
沈非念改了以前鋪子的陳設,大廳里錯落有致地陳列着新款衣衫,每一套都巧奪天工,精緻華麗,優雅舒展地穿在人台上,上身效果一覽便知。
光線更是重中之重,重要到她都拿出了她老娘陪嫁里的夜明珠出來懸在半空,又在四周精心佈置了不少鏡子用以反光,整個大廳敞亮開闊。
柒珍閣的首飾皆陳列在黑色的絨布,更顯質地和色澤,旁邊更是備有精美的小冊子,詳細地解釋着每一套首飾的涵義和工藝。
更有貴賓雅間,雅間裏的貴妃榻柔軟舒適,茶水正溫,薰香迷人,隔簾而坐的琴女素手拂曲,意境悠遠。
衣服被人買下後,會仔細地用特製木盒包裝起來,那木盒鏤空雕花,綴以寶石,就連鎖扣都是定製的。
除此之外,所有迎客的夥計都是年輕嬌俏的女子和男子,穿着一樣的衣裳,說話的語氣神態都是特意培訓過的,會給人以謙卑但不諂媚之感。
所有這一切能多講究就多講究,尊貴感沈非念給得足足的。
便是什麼都不買,只來這裏坐一坐,都是極好的享受,一般的茶樓雅座遠不能與此處媲美。
這裏的一切都是按沈非念想要的樣子佈置安排的。
她私下將這裏取名——富婆快樂屋。
同樣,這所有的一切也讓沈非念差點累嗝屁,她已經連續熬了四五個大夜沒睡好覺了。
就連最基本的溝通都費勁勞神,畢竟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這些事物都太陌生了,一切都要從零開始,沈非念不得不一人承包了所有事務,事無巨細都要她來把關掌控。
這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打死她她也不能受這份罪。
好在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孫聽月等人在驚奇過後,愛不釋手地摩挲着衣裳,問沈非念「這麼多衣服,你怎麼只請我們這些人過來看?」
沈非念笑道,「你們是貴客,這些新款自然要讓你們第一個來挑選才是,以後每次上新衣,都是如此。」
「哇,這話說得,我今日不帶個三五套回去,都不好意思了呀。」
她口中是這般說着,但神色卻掩不住驕傲和高興。
沈非念很清楚——特殊性,是讓一個人感到滿足甚至得意的,最簡單的方式。
也是讓富婆們敞開了口袋花錢的方式。
只這一日,孫聽月她們就直接在沈非念的富婆快樂屋裏,花了近三百萬兩的銀子——這還只算了當日實打實的進帳,沒算小富婆們額外定製下的定金。
倒不是她們買得多,而是沈非念的衣服定價就貴得離譜。
若是放在普通店鋪里,這般定價自然不會有買帳,可在沈非念這個整體裝潢都透着金錢味道的快樂屋,再加之淑嬪娘娘帶貨的名人效應,多離譜的價格都顯得合理了起來。
稀缺性和獨特性,就決定了沈非念無論定出多昂貴的價格,只要合人眼緣,就會有人為其買單。
這一日的戰果頗豐,更讓沈非念驚喜的柒珍閣的「蜻蜓」系列胸針首飾極受人青睞,當日便定出了八套,她的這次試水成功證明了她的決定是正確的。
她與來客笑語晏晏,進度有度,半點生意人的卑微和諂媚也沒有,從容得像個在名利場裏周旋多年的老手。
而她的態度表明了一件事買賣平等,我不會慣着任何一個客人,無論是誰。
「一開始的姿態擺得夠平等,以後才能佔據話語權,而不是唯客人是從。她這是鐵了心的不做下等商戶,而是要凌駕在世俗規則之上。」顧執淵在對面的茶樓里看着這邊的動靜,低聲對寒川說。
寒川給他續茶「仕農工商,商戶本就為人瞧不起,沈姑娘若存了這麼大的願景,以後怕是諸多不易。」
「也沒什麼不易的,足夠有錢,有錢到可以撼動一個朝庭,推翻一座王朝的時候,她就是制定規則的神。到時候她要仕農工商,還是要商工仕農,都是一句話的事。」
「那得……多有錢啊?」
顧執淵沒說話,只是靠着窗子望着沈非念,眼中晦暗難明。
雖這只是沈非念的提前試營業,但暗中盯着她這裏動向的人並不少,沈非念為防有人作亂,早已安排了人手在四周盯着,好在並未出太大亂子。
畢竟二夫人安排人手準備往鋪子裏扔死老鼠這種事,實在是太容易被察覺了。
沈非念也沒跟他們客氣,聽說扔死老鼠的人被抓住了,她讓人套了麻袋,打了個半死再扔出去。
夜間收鋪子下鑰的時候,肖掌柜的馬車在她旁邊停住,「沈姑娘好本事。」
沈非念只看了他一眼沒搭話,只今日這一天,她在柒珍閣的流水便超過了肖掌柜一個月的進帳。
勝敗在誰,早已不言而喻。
「有人想見你。」肖掌柜見沈非念不搭話,語氣也變得不痛快起來。
「段先生,是嗎?」沈非念淡聲道,「聽說他是我母親以前的舊友,也是十八鋪的二把手,如今我執掌十八鋪,按說,應是他來見我,而不是我去見他。」
「沈姑娘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肖掌柜冷笑,他總覺得沈非念是在取巧,生意這種做法,做不長久。
「我脾氣慣來不好,我還以為肖掌柜早就知道了。」
「你!」
肖掌柜氣得說不出話,轉身去了馬車邊不知對裏面的人低語了些什麼。
馬車裏的段先生輕笑「性子倒是和她母親如出一轍,就是不知本事是不是也和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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