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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位太監神情肅穆,齊齊應諾,四散而去,有的兩人一組,有的單獨一人……
城牆上文武百官面無血色,旗安年也揮了揮手「爾等都退下去吧。筆神閣 m.bishenge。com」
「皇上,臣護送您離開!」羅毅搶步上前急切地說。
旗安年一笑,問「我能去哪兒?」
羅毅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空中雷霆閃爍,引雷大陣的第五擊如期而至,蓄勢的一擊並沒有因為旗都的護城大陣消泯而停止,這一次不再是一道雷柱,而是分化成幾十道,分別擊射向旗都的各個方向,雖然沒有先前那麼粗,但也不容小覷,沒有任何防護的都城,在這樣的雷霆之下和豆腐沒什麼區別。
「陛下!」羅毅只叫出了這兩個字,便躍身擋在旗安年身前,周身盪起黃色光暈,將旗安年護在其中。與此同時,禁衛軍所有兵將不用吩咐,極為有序地行動起來,幾位副總軍站到羅毅身側,形成圓環將皇帝護在其中,之外是都將們,再外圍是兵士。
一層一層,一圈一圈,如一個巨大的人繭,中間是皇帝,所有人撐起護體光罩,無論身上是否有傷,都站到自己的位置,每個人的力量傳導,形成一個整體,分攤承受到的攻擊,這是禁衛軍最簡單的陣法,其特點是放棄主動攻擊,選擇被動挨打,但只要有人活着,中間被保護之人便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旗安年自身泛出五彩光芒,讓他看起來無比絢麗神聖,手中托一隻玉盒,無喜無悲。
雷霆轟在城牆上,無數兵將被炸飛,城牆四分五裂,幾十個大小不一的缺口分佈在各處,伴隨着轟隆的聲響,周圍的城牆倒塌,都城不用攻,已經慘不忍睹,城牆上受傷的兵士,滿眼絕望地望向敵軍,此時引雷大陣已經不再是主角,光芒逐漸暗淡下來。
低沉的號角,高昂的戰鼓從敵軍中傳出,喊殺聲震天,敵人發起了衝鋒。東部,北部,幾十萬大軍,如滾滾洪流,馬蹄聲聲,煙塵漫天,欲把旗都踏平……
旗安年所在的城牆有眾多將士防禦,還算堅固,待雷霆消散,光華斂去,落出疲憊,虛弱的兵將,禁衛軍變換隊形,依然將皇帝保護在其中。
而旗安年面色蒼白,精神萎靡,一下似乎老邁了十年。
「陛下,您可曾受傷?」羅毅急切地詢問,看皇帝愁思竭慮,面如白紙,擔心他心念俱灰,把自己憋出內傷。
「無礙!」旗安年將手中的玉盒裝入儲物扳指中,遞給羅毅,說道「這是我留給運兒的,去御園,保護好雨竹和運兒,你知道該怎麼做!」
「陛下,您這是?……您的修為?」羅毅看到旗安年修為浮動,很是不穩,臉色煞白,身體輕微地顫抖,比大病初癒還虛弱,最重要的是他的語氣,聽起來分明是在交代後事。
儲物扳指是皇帝的貼身之物,其價值和旗國相差無幾,是旗家先祖留下的寶物,歷代旗君的象徵,而那個玉盒,他見過,只是不敢猜測,「臣送您去御園,一定護住您和皇后周全。」羅毅紅了眼睛。
旗安年搖搖頭,堅定地說「不是朕去,是你去,朕有重要的事要做,快點,朕的御令敢不遵從?」語氣中帶着君王的威壓和霸道,旗安年很少和羅毅這麼說話,兩人雖為君臣,可私下裏情同手足,很多話不用挑明,彼此便能深得其意。
羅毅的腦子急速運轉,他可不是迂腐之人,御令也要分內容,權衡着如果此時將皇帝帶走,文武百官是否會出來阻攔,如果禁衛軍和旗軍先打起來,可就成了千古罪人,遺臭萬年了,正在猶豫間,忽聽不知誰高聲叫起來,聲音顫抖,卻帶着亢奮「看西面!快看!」
「好像是援軍,我們的援軍!」
「陳將軍趕過來了,一定是陳將軍,旗國有希望了!」……
大家齊齊看向西方,的確一大片身着旗國服裝的兵士如猛虎下山般沖向旗都,旌旗招展,戰馬嘶鳴,如一把尖刀,正從西部敵軍的背後直刺中心。
西軍將士,他們翻過了險峻的大山,跨域天塹屏障,晝夜兼程,終於抵達了旗都!
看到,聽到援軍的兵士們個個熱淚盈眶,眼中露出喜悅的光芒,真的是西軍,是日日夜夜盼望的西軍,每天蹬上城牆,上至皇帝,下至兵士,每個人第一眼都是望向西方,那裏有旗國的希望,西軍是旗都的救星。
羅毅遲疑地將扳指收起,跪倒在地,給旗安年行了一個大禮,看了一眼西方,小聲對皇帝說「如果敵強我弱,臣在西邊等您!」然後領命而去。如果沒有看到援軍,他寧可抗旨也要把旗安年帶走,現在陳將軍來了,或許會有轉機,西部有八十萬大軍,加上城中的十六萬兵士,和敵人有一拼之力,即便不敵,敵軍也會大傷元氣,對旗都形不成包圍之勢,別人不說,單是一萬禁衛軍就能護住皇帝。
只要皇帝還在,旗國就還是旗國,哪怕西軍將士不能殲滅敵人,但將敵軍衝出缺口,皇帝便能頒發旨意,調配其它各地的人力和資源,重新開啟護城大陣,那麼旗都還是有希望,自己也能從容地從御園趕回來守護皇帝。
想明白這些,羅毅心裏踏實幾分,才敢領命離開。走下城牆之前,將禁衛軍的指揮權交給姜副總軍,同時叮囑所有副總軍,無論何時都必須寸步不離皇上。
羅毅剛剛離開,旗安年便再也無法支撐身體,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直直倒向地面,姜副總軍大駭,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皇帝「陛下,陛下!」一聲聲急切的呼喚在城頭響起,御醫過來又是診脈又是餵藥,好半晌,旗安年才直起身,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擺擺手,虛弱地說「無礙。」
敵軍和旗都相隔二十里,再快的大軍,也需要一刻鐘才能趕到,這是旗軍最寶貴的時間,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帶來的氣勢和壓迫感,令人呼吸不暢,軍政司下達了準備應敵的命令。
旗都的位置很特別,南部靠海,西部靠山,北部為草原,南部和北部不需要防守,南部海浪洶湧,沒有船只能夠靠近,如同一把雙刃劍,天然的屏障,扼制住敵人的入侵,同時也阻擋了旗都的退路;北部草原上的部落是自由的民族,他們不屬於任何國家,和旗國有着友邦協定,互不侵犯,幾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草原的部落一般只有幾千人,大部落才有上萬人,他們在草原上自由遷徙,部落和部落間相隔很遠,幾年都不一定會遇到,草原人的個性,不願意甘於人下,很難聯合,單一支部落要敢來攻打旗國,禁衛軍就足夠了,所以北方一直比較安定,旗國從未派兵駐紮。
西部有草蠻,兇悍野蠻,因有群山阻隔,信息,搜尋,戰鬥比在平原困難許多,如果不設防,草蠻從山裏鑽出來就是旗都,總不能把戰爭引到家門口再打,那樣旗都時刻不得安寧,所以在大山的那邊,旗國設有重兵,不讓草蠻入山。陳冰是旗國的西將軍,統領八十萬大軍,駐紮在西旗山脈的西面,
東部屬於平原丘陵地區,旗國的大片疆土、城市都在東部,和夏國接壤,東部有百萬人馬防守,周汝川便是從東面攻過來的。
陳冰在一月前接到旗都告急的御令,命他率領大軍回援都城,刻不容緩,當即點兵出發,西部一共有八十萬大軍,西旗山的入山口駐紮有五萬兵士,當周汝川欲要圍困旗都時,全部被撤回到旗都,這就是城中最主要的核心兵力,五萬正規軍,幫旗都撐過了月余。
西軍的其它兵士分散在西旗山脈各處,由於西旗山脈廣博,陳冰設置了上百個關隘,彼此能守望相助,每一處少則數千人,多則三萬,兵士極其分散,完全是根據草蠻的兇悍程度佈局,陳冰自己這邊有五萬人馬,算是屯兵最多的一處關隘。雖然在得到回援的命令後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各個關隘,但接到命令的時間,每個關隘不同,起兵的時間不同,路程不同,註定了西軍分散回援的方式,
陳冰作為大將軍,自然知道西軍的特點,西軍的任務是守住西旗山,阻擋草蠻入侵,東軍的職責才是鎮守旗國疆土,平復內亂。
如今皇帝不顧西軍在西旗山多年的成果,讓西軍全部回援,不防範草蠻,那麼形勢一定很嚴峻,陳冰心急如焚,在途中儘可能地多匯集些人馬,幾個關隘加起來,如今差不多有十萬兵士,算是先鋒部隊,大軍浩浩蕩蕩,翻山越嶺,直奔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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