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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間的推移,措手不及的敵軍事態在逐漸轉變,都將和都帥們的壓力不斷加劇,從一對一,已經演化到了一對多,有的人要面對七八位對手,儘管他們的任務不是沖陣,可以隨意改變方向,要牽制住敵人的主力,就需要控制好距離,既不能讓敵將放棄,又不能使自己殞命,每位都將和都帥都打得捉襟見肘。
一位中階都將,擊射出一道藍色光芒,轉眼間化成無數根冰錐,襲向前方的七名敵將,他是正規軍的都將,並不擅長騎馬,面對敵將的圍攻,無法發揮出戰馬的作用,敵將身前黃光亮起,形成一隻只盾牌,將冰錐全部擋住,與此同時,金色,紅色的光芒在七人身前升騰,從不同角度席捲向這位都將,三色光芒和金色紅色撞擊在一起,如同以卵擊石,瞬間泯滅,消失得無影無蹤,光芒斂盡,露出其中狼狽的都將,頭髮散亂,身上的鎧甲支離破碎,戰馬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
沒有半分停歇,火球,大斧,重錘,利劍,冰茅等呼嘯而至,都將一邊疾身而退,一邊抽出佩刀抵禦攻擊,周身黃光護體,鋒利的刀芒盪開利劍,擊碎冰茅,和大斧重重地撞在一起,都將被震出幾十丈,重錘接踵襲來,破碎黃光,砸在胸前,都將口噴鮮血,站立不穩,巨大的火球將他淹沒,良久,火熄,已經不見了都將的身影,地上一把通紅的佩刀,印證着主人曾經在這裏……
禁衛軍的都將都是擅於騎術的高手,對於圍攻的敵將,只有衝鋒衝鋒再衝鋒,護住戰馬,揮舞兵器,一往無前,一次一個目標,在戰場上縱橫穿梭,盡顯大將風範。
然而真正的騎兵太少,此時的戰場混亂不堪,戰馬上還保持兩人的不足兩成,還有很多戰馬獨自放空,在戰場上沒有目的地飛奔,被打落下馬的兵士只要還活着只能靠雙腿奔跑,幾里路對戰馬來講不算遠,可對於靠雙腿的兵士就是註定無法抵達的目標,測算師測算的是騎兵的速度,而非跑步的速度,加上剛才的拼殺,不少人身上有傷,況且敵人也不會放任你撤退,無法及時撤回,就意味着死亡。
每個人的優勢和劣勢基本相同,沖得遠的身手好,回來的路程就長,沖得短的,本領低微,看似離都城近,險阻亦是不容小覷。
騎兵在回撤時,看到奔跑的旗國兵士,儘量帶走,有的戰馬上攜帶着三人,片刻間能回歸的基本都已靠近都城,被糾纏住的實屬無奈。負責都將們的測算師發佈了撤退的請求,都將都帥都有着不俗的修為,普通的敵人對他們構不成阻礙,但護城大陣不能一直開着,如果敵人反過來沖陣,勢必會影響大局。
第二通號角吹響,這次是有節奏的短音。
雙環大陣持續運轉,此陣的特點是互相照應,兩環交錯,前環後撤時,後環可以持續攻擊,變為前環,另一環站穩變後環,接替攻擊,前環則執行後撤,只要陣型不亂,雙環更迭,攻擊不斷,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都能相互照應,有條不紊。
雙環陣是旗國軍隊常用的陣法,可進可退,可攻可守,一方面能有效地阻攔敵軍,另一方面還能有序地行進,最大程度減少傷亡。
雙環陣的兵士此時還沒收到撤退的命令,看到鋪天蓋地的敵人越來越近,很多新兵亂了陣角,老兵們連聲喝斥,效果不盡人意,收效甚微。
測算師不發佈最後的撤退,雙環陣就要運轉,可有幾處已是岌岌可危。
禁衛軍總軍羅毅轉身命令道「姜副總軍、孟副總軍,你們各派兩營守住第五第十二入口,瓮中捉鱉。」指揮禁衛軍是他的權利,保護皇上是職責所在,軍政司如何調配人馬他無權干涉,撤退進攻他說了也不算,但羅毅能保證的就是不能讓敵人靠近皇帝身前。
「是!」兩位副總軍齊齊應和。
敵人已經進入射程範圍,負責雙環陣的測算師還沒發佈測算結果,城頭上的官員不免擔憂起來,又不敢打攪測算師,只得將疑惑埋在心底。
遠處都將和都帥們在不斷靠近,一位測算師終於發佈了最後撤退的請求,另一位卻認為還可再等一等,理由是都將和都帥們正在回歸,再靠近些,合力夾擊會給敵軍造成更大的打擊。
不過左丞相還是下達了總撤退的命令,明顯城下的雙環陣已出現不穩的現象,如果是正規軍,第二位測算師的判斷很有說服力,可眼下結陣的是新兵,招募進來不足十天,只練熟了站位,真正禦敵還是頭一次,晚一息撤退,他們便多一分危險,無論戰力如何,這些都是鮮活的生命,是旗國的子民。這次讓他們出戰,也有練兵的成分,招募的兵,總在城裏養着,和百姓沒什麼不同。
號角一長一短,代表着最後的總撤退,如果還不能擺脫敵人,基本就無法回歸了。敵軍中還是有不少兵士被敵人圍攻,無法回歸,望着他們浴血奮戰,旗國卻無力救助,旗安年痛苦地閉上眼睛。
負責測算的測算師還是漏掉了關鍵的因素,雙環陣新兵的質量,以往招募新兵本着自願的原則,無論是否打過仗,都有着上戰場的覺悟,大多來自農民,風吹日曬能吃苦,此次都城招募的新兵屬於半強迫性質,來自城市,家裏開店鋪,做買賣的比比皆是,沒幹過苦活累活,更沒想過要扛槍殺敵。
終於聽到總撤退的號角,不少新兵如蒙大赦,腦中只想着趕緊回城,哪兒還有戰鬥的意識,撒腿就往回跑,雙環變單環,單環變混亂,如同潮水般湧向護城大陣,忘了接應回歸的兵士,軍政司的都將們不住地大喊提醒,僅一些雙環還保持着陣型,勉強射出帶着的箭矢,不管射中射不中,完成任務般往回跑,最亂的就算羅毅點出的第五和第十二陣,很多人連一箭都沒射出,恨不得扔下弓箭,只顧跑,哪兒還有陣型。
沒有任何阻礙,敵軍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有人緊跟着新兵闖入護城大陣中,羅毅是大陣的中樞指揮,立刻關閉第五和第十二入口,切斷了後續的敵人,兩個入口轉瞬間放進來將近三百敵軍,守在入口的禁衛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瓜切菜般結果了他們。刀光劍影中,鮮血四濺,殘肢斷臂橫飛,城牆上的文官直看得心驚肉跳。武將們倒是喜笑顏開,軍政司大員對羅毅道「羅總軍,您這招厲害,早說呀,每個入口都派上人,傷不了根本也能收點利息。」
一次殺個兩三百人,和百萬大軍相比,可以忽略不計,但對旗軍來講便是鼓舞氣勢之舉。
羅毅一笑道「大人現在派人還來得及,好幾個入口還開着呢。」
軍政司大員也不含糊立刻點出三道入口,由都將快速領命而去,這三道入口的雙環陣保持最好,可以最晚關閉,這樣才趕得及派兵。
幾個入口沖回來的都將和都帥們被羅毅叫停,讓他們守在入口,陸續放進一些敵軍,在大陣中被包了餃子。
當護城大陣全部關閉時,所有新兵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全都不顧形象地軟倒在地,連城門都不進,大口地喘息,沒有半分軍人的形象,軍政司的兵將們不住地搖頭,按照軍規,夠斬他們好幾回的。要不是人手緊張,又在都城,這些新兵的家門口,真要殺幾個以正軍心。
接下來就是清點傷亡,總結戰事,直到清晨才完成數據統計。這次出戰騎兵兩萬人,步兵一萬,馬匹一萬,騎兵回來八千零五人,馬匹七千一百二十匹,步兵七千三百五十人,其餘人等或戰死或被俘,詳情不得而知。均按死亡統計。其中禁衛軍折損一百零九人,包括兩名都將,正規軍死亡三千一百二十二人,包括三位都將和一位都帥。其餘的都是新兵,八成是作為騎兵之人,兩成為雙環陣的步兵。
回來的一萬五千餘人中,將近一半帶傷,重傷者三百餘人,多為步兵,他們靠近護城大陣,才得以被救回。一場沖陣,折損一半,尤其是新兵,昨日還活蹦亂跳,今日只剩下空塌孤枕……這就是戰爭的殘酷。
由於是夜間,敵軍的傷亡無從估算,應該不會比旗國少,只是即便雙倍計算,幾萬敵人的傷亡對於百萬大軍來講,也不會扭轉戰局。唯一慶幸的是沖陣的確對敵方的引雷大陣造成了一定的破壞,用一萬五千條鮮活的生命換來了幾天寶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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