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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殷暖等人過了一望無際的道路,走入一片山林,林間只有星星點點的陽光的漏下來,極為繁茂。
躺在馬車裏舒適的坐榻上,殷暖隨手翻看着一卷書冊,因為擔憂外祖父的情況故而靜不下心來,並未看進幾頁。
穗映坐在另一邊,掀開帘布看着外面的景色,頗有些憂心忡忡。
「五郎君。」
「嗯。」殷暖抬頭道,「怎麼了?」
穗映忽然又有些心虛的垂下頭,「沒、沒什麼,五郎君可要喝些水?」
「不用了。」殷暖放下書卷,坐起身淺笑着看向穗映道,「這已經是你今日第三次問仆是否要喝水了,穗映,你可是有什麼心事嗎?」
穗映一愣,忙搖頭道:「沒有,五郎君多慮了!只是這般和五郎君獨處一個地方,又一直不說話,婢子覺得有些不自在。對了……」穗映掀開帘布轉移話題道,「此處景色優美,五郎君可要觀賞一番?」
「是嗎?」殷暖笑了笑,回身掀開帘布,「仆看一看。」
林里繁花似錦,確是難得的好風光,殷暖抬眼望去,遠處忽然有一陣白光閃過,他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白光便連成一片,而後一陣陣喊殺聲在耳邊響起。
「山賊來啦!山賊來啦!」
隨行的護衛裏面有那膽小的,以見此情形立即嚇得大驚失色。
那白光原來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反射的陽光,黑壓壓的人群從樹林裏忽然出現,喊着聽不明白卻讓人毛骨悚然的口號沖了過來。不過片刻之間,就已經把眾人團團圍住。
「怎麼回事?」
殷暖心裏大驚,正要推開門,穗映忽然緊緊的拉住他的袖口。
「五、五郎君,你別、別出去。」穗映滿臉驚恐的看着他,嚇得話都說不利索,「婢、婢子害怕。」
穗映年歲較大。在樹硯閣也一向以一個穩重的形象示人,從來都是一副讓人依賴的模樣,何曾如此驚恐過。
馬車外兵器交接的聲音已經響起,喊殺聲和悽厲絕望的呼救聲混在一處。只是聽着就已經讓人毛骨悚然。
突遇此事殷暖也很是害怕,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可是見穗映如此,他卻稍微鎮定了一些。忙收回推門的手,輕輕在穗映抓住他衣袖的手背上拍了拍。
「沒事的。」殷暖儘量把自己的嗓音放柔和一些。至少聽起來不那麼顫抖,「穗映你放心吧,會沒事的,殷家跟着的這麼多護衛,大家都會安全的。」
然後話雖如此,耳邊聽見的悽厲絕望的呼喊聲卻都是來自殷家護衛。殷暖聽到後面,再忍不住的跟着顫抖起來。
「五、五郎君。」穗映幾乎帶着哭聲喊了出來,許是殷暖平日太過給人一種想要依靠的感覺,所以在這麼絕望害怕的時候,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前去依靠。
殷暖知她害怕。卻再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耳邊已經聽到幾次刀砍在馬車上的聲音,甚至還有馬悽厲的嘶鳴聲,也許下一刻,那把刀就會直接砍到他們的身上。
「五郎君,你說,婢、婢子會不會……」穗映結結巴巴的說道,「會不會死在這裏?」
心知這很可能也是自己的結局,殷暖卻只是搖着頭安慰着,「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那、那真好!」穗映說着。又渾身止不住顫抖的看向殷暖道,「五郎君,婢、婢子斗膽,可否請你給婢子倒杯水。婢子動不了了。」
「好。」殷暖伸手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裏。
「多謝。」穗映接過,喝了一口之後緊緊捧在手裏,嘴裏喃喃說道,「婢子一緊張害怕的時候就會想要喝杯水。五、五郎君,你也試一下,這樣就不會害怕了。」
見她兩眼期待的看着自己。殷暖有些不忍拒絕,儘管心裏害怕,也還是倒了一杯。才剛喝了一口,一陣風忽然吹起窗上的帘布,馬車外面一片人間地獄的景象盡入眼低。殷暖的視線忽然落在那些山賊的身上,注意片刻,眼裏忽然起了一些疑惑的神色。
「不……對!」
話音才剛落,身邊忽然傳來「咚」的一聲輕響,殷暖回頭,是穗映忽然昏迷倒下,他來不及驚訝,大腦里一片昏沉,之後便陷入一片昏暗。
而在另一個橫穿樹林的道路上,也有一輛馬車飛馳而過,車身很是破舊,車夫是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人。在走到一條岔道時,馬車忽然停了一下,最後又重新跑起來,轉向其中一條已經長滿雜草的小道。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左右,馬車跑進一片荒無人煙的林子裏。
「吁——」車夫一拉韁繩,馬車停下。
這一次車夫並沒有跳下馬車,而是掀開車簾,然後直接躬身走了進去。之間車廂里有些破舊的坐榻上,此時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郎。
「小娘子?」車夫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已經陷入昏迷的人自然不會回應。
車夫方才放了心,直接走到那女郎身邊坐下,小心翼翼的伸手拿下她頭上戴着的帷帽。而後雙眼直愣愣的盯着那張終於得以看得清楚的臉,眼裏的憨厚老實隱去,漸漸的顯出些貪婪猥褻來。
先前只是聽着聲音、看着身段,就猜到肯定是一個美人,誰知容貌倒比自己猜測想像的還要美上千萬倍,如此天仙似的模樣難怪要一直帶着一個帷帽了。
「不過這樣也好。」車夫有些痴迷的伸手從那臉上划過,喃喃說道,「這樣就沒有其他人會看見小娘子你了。」
視線又落在那一雙輕輕搭在腰上的手上,忽然想起這手曾經搭在自己手背上的觸感,車夫又極為留戀的拿起其中一隻手輕輕放在自己的手心裏,仔仔細細的撫摸着,面上卻依然是憨厚又老實的笑。
「小娘子,你也別怪我給你用迷藥,只是奴實在太喜歡你了,怕你逃跑,一直盯着又太累,果然,只有這樣你才會乖乖的躺着不在離得我遠遠得。」
躺着的人依舊一動不動,若非胸口輕輕起伏着,簡直像是死了一般。
「小娘子你放心。」車夫依舊痴迷的說道,「等你醒來發現自己成了我的人,就不會再想着離開去找你那個婚約之人了,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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