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殷暖點頭,回答王傾尹道,「但這只是對外的說法,事實上,你我之前的關係依舊和之前一般,只是平等的友人之誼,其他一切都無必要。」
「這……」王寅一怔,「真的可以嗎?」
「自然可以的。」殷暖笑了笑,接着說道,「王阿兄名下商鋪你還可以如常經營,若有僕能出力的地方仆自然也不吝嗇,而仆說想要請來你助我一臂之力,卻也是真的,畢竟要找一個有能力又能信得過的人,仆能想到的,便只有王阿兄了,當然,王阿兄所應得的報酬,也會一分不少的支付的。」
王寅聞言,立即便心動起來,按照殷暖的意思,就是雖然做了殷暖屬名,卻不必要簽訂賣身契之類的東西,而且他還說會在商鋪上給王傾尹一定的幫助,可以這樣說,這甚至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買賣。畢竟他雖然不摻手王傾尹的生意,卻也知道,在新安這樣的地方,能有如今的規模要經歷多少艱辛。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現在迫切的需要殷暖這個靠山。雖然有些懷疑對方的誠意,但是看殷暖態度誠懇,之前又真的去把王傾尹救回來,姑且相信便是。
王傾尹看向殷暖,忽然也明白了殷暖趕在今夜前來的原因,因為誰也不知道,宋家是否會在明早直接發難。而殷暖從頭至尾,甚至都不曾提起這個原因。
「五郎,你真的確定如此嗎?」王傾尹開口,阿父的神色和宋元衣鬆了口氣的模樣他自然看在眼裏,只是,殷暖已經幫了他許多,他實在不願再連累了他。
「王阿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殷暖又笑道,「實不相瞞,仆名下的商鋪因為經營不善,實在有些慘不忍睹。所以若非請你出手,實在沒有其他法子了。」
「五郎,我……」
「還有。」殷暖笑道,「若你答應。仆明日便讓人把賬目送過來,雖然你有傷在身,然而仆卻有些迫不及待了,你看這樣可以嗎?」
王傾尹聞言一怔,是啊。他有傷在身,便憑着一身意氣,又如何保得家人平安,更何況,又能用什麼方法來留住元衣?
「五郎,我應你便是。」王傾尹點了點頭,說道,「你明日便讓人把賬冊送來吧!」
「好。」殷暖聞言,終於鬆了口氣,笑道。「如此仆明日便昭告出去,天色不早,王阿兄好生歇着,仆就先告辭了。」
王寅也跟着起身道:「老朽送殷郎君出門。」
殷暖客客氣氣的頷首道:「有勞了。」
「五郎。」王傾尹忍不住喚住他,「多謝!」
殷暖回頭玩笑道:「不,該是仆趁火打劫才是。」
出了王家,外面已經徹底被夜幕籠罩,只幾盞燈籠在隨着微風輕輕搖曳着。院門處停着一輛馬車,上面也有兩盞小小的燈籠。殷暖看着那兩盞燈籠,忽然輕輕笑了一下。
水奴手裏拿着書卷。借着馬車裏的燈籠的微光垂首看着,見殷暖上了馬車,就把書卷放下,給他倒了杯熱茶。邊道:
「暖暖,已經說好了嗎?」
「嗯。」殷暖伸手接過,笑道,「我們也回去吧!」
「好。」
第二日,王傾尹為殷家五郎君屬名的事便傳遍了新安,而同時。還有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也傳遍鏡朝,臨川謝家家主主動讓位於謝家郎君謝羊黎。
至此,謝羊黎為謝家之主。
天氣晴好,風過樹梢顫顫。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兩旁商鋪擠擠挨挨,中間偶有馬車和轎輿經過,一切都有條不紊,似乎處處安居樂業。
然而就在一片和樂的街市中,忽然來了一乘極為打眼的轎輿,轎輿很大,幾乎有馬車的寬度,而且微微搖晃着,漸漸的,那搖晃的弧度越來越厲害,裏面似乎傳來一個女郎的抽泣聲和一陣陣不堪的辱罵聲。
轎輿速度極快,便是行人有些驚訝,還不及做什麼反應,就已經遠去了。然而正在這時,街角處忽然躥出一個人影來,噗通一聲在轎輿面前跪下。轎輿又一次晃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裏面之人怒道,「好端端的停了下來,不要命了你?」
「回郎君話。」其中一個轎夫道,「只因有人攔住了轎輿的去路。」
「誰這麼膽大包天?」轎簾掀開,裏面走出一個穿着打眼的人來。
只見他身材微胖,腳步虛浮,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濃郁的熏衣香氣,面上剃得極為乾淨,傅粉施朱,一看便是縱情聲色、窮奢極欲的模樣。
「李郎君。」那跪在轎輿前的是個身體孱弱的老翁,許是歷經滄桑的緣故,看起來頗有些蒼老,他一見那人出來,慌忙跪下磕頭道,「求求你,把我家小女放了吧!」
「我道是誰!」那李郎君走到他面前,猛的一腳蹬在他臉上,把人踢翻在地,邊不屑的道,「原來是你這不識好歹的,你女兒身份低微,能給我看上是她的福氣。」
「李郎君。」那老翁又連連叩頭道,「小女生有眼疾,之前賣唱之時並非刻意對你視而不見,求求你,放了她吧!」
「哦。」那李郎君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還道為何會這般沒有情趣,卻原來是個殘缺不全的。」
那老翁聽了他的話,不由顫抖了一下,卻還是不停的叩頭求道,「望請李郎君大慈大悲,饒了小女吧!」
街上行人眾多,兩人旁邊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只是所有人都離得較遠,看來似乎頗有些害怕這位李郎君的樣子。
原來這李郎君是新安城著名的惡人,家裏在次門裏算是比較有地位的,又兼家財萬貫,故而養成了一個欺男霸女的性子。平日但凡有看上的門第稍微低一點的娘子,毫不猶豫就搶了去,或死或殘,或有不堪受辱自盡而亡的,紛紛用一點銀錢打發了事。
之前他在酒樓聽曲之時,看上那個彈琴的小娘子,無奈幾番示好,對方皆對她視而不見,一怒之下,乾脆就直接把人強搶了去。其他人知他財大勢大,都是敢怒不敢言。(未完待續。)
ps: 願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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