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莎拉當即叫上大副雷文和幾個手下,來到港口找狩獵艦隊借了一艘獵海船便出海了。除此之外,她還邀請了格雷福斯和崔斯特前來參觀。如果沒有他們把火藥帶回,這對槍也發揮不出它應有的威力。
帆船向東駛出了比爾吉沃特港,稍稍繞了個弧線,避開一處處崎區的暗礁、兇險的淺灘和突出水面的船隻殘骸,來到了一處名叫鋸齒海峽的地方。
這裏遍佈鋒利的礁石,如同鋸齒幫突出海面,過往的船隻很容易在此處觸礁,因此被稱為沉船墓地。但事實上,比爾吉沃特周邊被稱為沉船墓地的地方可不少,莎拉之所以要來這裏,是因為在此處比較容易找到大型海獸。
獵海船,顧名思義,就是海上的狩獵船,專門狩獵海獸的船隻。莎拉這次來,是來狩獵的,只不過她的狩獵工具不是魚叉槍,而是手上這對嶄新的手炮。
「崔子,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厄運小妞居然邀請我們倆個出來獵海,真稀奇。」格雷福斯站在甲板上,看着船艏處迎風眺望大海的莎拉的背影,回頭跟崔斯特說道。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我們現在就像古代的大官。那些古代國王在自己領地上狩獵的時候,往往會帶上許多親信和官員。」崔斯特一手按住帽子,另一手無比嫻熟的轉動着卡牌,卡牌每轉一圈就變一個顏色,花里胡哨的把周圍的船員都給看呆了。
這個裝逼犯。
看不慣崔斯特這幅模樣的格雷福斯往海里吐了一口唾沫,崔斯特從上船那一刻就開始顯擺他那新買的帽子,故作優雅的姿態讓他顯得無比油膩。
格雷福斯現在巴不得來一股海風颳走崔斯特的帽子,男人就該曬黑一點,天天戴着頂帽子像什麼樣,娘們唧唧的。當初他就不該允許他花那麼多錢買一頂看着心煩的帽子,也不知道有什麼用。格雷福斯唯一想到帽子能派上用場的地方,就只有發生海難時能給幸運當救生圈這一個作用。
「你是這飄了?幫她做了一單就以為她真的會把你當自己人看啊。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以為她會喜歡你這種品味糟糕的男人?」
「打擾一下,我可沒你說得那麼不堪。」崔斯特抗議道。「無論是尺寸、體型、裝扮或是身材,沒人能拒絕托比厄斯·菲力克斯的魅力。在這廣袤、容易受騙的大陸上,我可是哄騙過上百個,不,上千個純情旅人呢!」
對於自己男女通吃的斐然戰績,崔斯特沾沾自喜。
「但你騙不了我。」格雷福斯笑道,但笑得有些過於用力。「崔斯特,你卜算過今天的運勢沒有,我感覺這事有點邪門。」
「是有點,容我算算。」崔斯特答道。海面平靜得有些可怕,風平浪靜的假象之下往往暗流涌動。
他來到一個木桶前,把手裏的撲克牌洗了一遍後憑感覺抽出其中三張,隨後把這三張卡牌正面朝下擺在桶蓋上。接着他依次翻開三張卡牌,開出的結果令他皺起眉頭。
「咋啦?」
「有東西來了。」
「什麼東西?」
「不乾淨的東西……」
話音未落,兩人就聽見船頭的莎拉發出一聲高喊,讓全體魚叉手做好準備。崔斯特隨即將牌拿回手中洗牌,然後和格雷福斯隨着這些就位的魚叉手走到甲板前頭,探出頭往海面上觀望。
不遠處的海面上出現一道波紋,一隻斧鰭巨獸將包裹着骨甲的腦袋探出海面呼吸,攪渾了平靜的海面。
「發射!」莎拉一聲令下,魚叉手們紛紛瞄準斧鰭巨獸,按下了魚叉槍的扳機。
接連的破空聲中,數跟魚叉劃破天空,要麼砸在巨獸的骨架上被彈開,要麼就直接扎進海里落空,只有其中一根剛好刺穿了它的背鰭。
斧鰭巨獸發出一聲哀嚎,開始調頭下潛試圖逃往深海。但那名魚叉手早在射中目標的一瞬間,就將魚叉末端連着的繩索系在了船上的鐵鈎里。其他魚叉手也連忙更換魚叉射出第二槍,用數條粗壯結實的繩索將獵海船與海獸緊緊的連接起來。
在繩索的牽制之下,斧鰭巨獸的下潛受到了獵海船浮力的限制,它巨大的力量讓船身像蹺蹺板一樣急劇傾斜,靠近船頭部分的海水沒過了船隻最高水平的吃水線。但一艘完好的船能產生的浮力是很強的,沒能拉斷繩索的斧鰭巨獸只能拖着船隻快速前進。
接下來的流程格雷福斯很清楚,只要等斧鰭巨獸的體力耗得差不多了,就可以把它殺了拖回港口了。不過既然莎拉是來試槍的,那應該不會讓他們等那麼久。
「你說的東西是指這隻胖頭魚嗎?」格雷福斯接上方才被打斷的話題,卻見崔斯特遲疑的搖搖頭,半天也給不出一個解釋。
「不好!船長,它正在把我們帶向礁石帶去!」大副雷文忽然發出警告,莎拉眯着眼睛看着海面以下的黑影,隨即做出了判斷。
「你們一起用力拽動繩索,試着把它拽得近一點,剩下的我會解決。如果不行,那就在船被帶進礁石帶之前把繩索切斷。」
在大副雷文的率領下,魚叉手和水手船工齊齊上陣,在甲板上與斧鰭巨獸開啟了拔河。但只要稍微學過物理的人就知道,在一艘被拖動的船上和拖動船隻的海怪拔河,基本等同於白費力氣。
他們施加給海獸的力,並不取決於他們有多大的力氣,而是船隻航行時受到的阻力。想要讓拔河成立,就得先想辦法讓船固定在原地才行。
澤爾沒有那麼大能耐讓獵海船穩穩停在海上,但他可以讓海上颳風,鼓動風帆向後行駛。
二費法術鋼鐵之風,其實就是亞索御風術里的招式之一,當初他們靠近暗影島後半段死氣沉沉沒有風的時候,亞索就是用這一招讓美人號重新動起來的。
狂風從前方席捲而來,鼓動着風帆向後推動船隻,拉扯着斧鰭巨獸的繩索一下子繃得緊緊的。船隻一下子頓住了,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它前進的速度慢了許多,拔河的水手們也都紛紛使得上勁了。
「多虧你在,謝了。」莎拉按住帽子防止被吹飛,一頭猩紅長發在風中獵獵作響。她謝過澤爾,隨後繼續對着船員下令。
「都給我賣力點兒,這頭海獸的收益我分文不要,只要我能獵到就給你們全部拿去分了。」
「還有這種好事?」格雷福斯一聽,也不糾結崔斯特的占卜結果了,當場加入水手們,一起賣力的和斧鰭巨獸拔起河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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