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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輕輕點頭。一筆閣 m.yibige.com
一看這個女人就不懂賭場裏的那些手段。她自己心裏肯定也有數,要是就這麼上去,最後她還是揪不到賭場的把柄。
他站起身,向着女荷官走去。
在那風韻女人很是不善的眼神中直接揪住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女荷官的手,又往她袖口裏摸了摸,沖女人道「走吧!」
那風韻女人臉色難看至極,卻也沒有辦法。
只能恨恨瞪了眼高峰,然後帶着女人往樓上去。
女荷官微微低着頭,亦步亦趨地跟上。
高峰走在最後面。
他怕這個女荷官半道上把藏在袖口裏的遙控器給扔了。
賭場有門道,千術更有門道。
而要抓千,是絕對容不得半點掉以輕心的。要不然到最後被打臉的就會是自己。
到樓上的某間辦公室里。
「徐總請坐吧……」
風韻女人坐到辦公桌後,臉上竟是又浮現出溫和笑容。
高峰知道,就這樣的事情,最後背鍋的肯定還是那個女荷官。
他直接說道「把遙控拿出來吧!」
女荷官抿了抿嘴唇,知道躲不過去,將袖口裏的不過麻將般大小的遙控器放到辦公桌上。
女人張開紅唇,就要發難。
「誰給你的膽子!」
只這時,那風韻女人忽的發怒,拍案而起,指着女荷官道「我們宏花是什麼規矩,你心裏清楚!」
「紅……紅姐……我……」
女荷官都快要哭了。
風韻女人卻並不給她多說的機會,又道「你這樣壞了規矩,找我求情也沒有用。自己去財務把工資結了,以後別在這行混了!」
高峰心裏嗤笑。
這擺明是讓這女荷官背鍋。
坑這個「徐總」,肯定是她或者賭場的授意。
不然這女荷官能夠這麼輕輕鬆鬆就抽身而退?
賭場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若是那些黑賭場,有荷官私下出千,按規矩最輕都得砍斷小拇指。
女荷官哭着出去了。
風韻女人又看向女人,賠笑道「徐總,真是讓您見笑了。咱們這種地方,總是有些人經不住誘惑。不過……這也怪咱們管理不嚴,您看看您在咱們場子輸了多少,我做主給您補償,成不?」
一番話可謂天衣無縫。
把賭場給摘出去不說,聽起來好像他們還很公道的樣子。
「前前後後大概一百來萬吧!」
女人說道。
她顯然並不打算把事情鬧大,和賭場撕破臉。
要不然,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就完全可以讓宏花出個大新聞。
這多少還是讓高峰有點兒失望。
只也明白,這是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的做法。
澳城賭場的背後通常都有驚人的勢力,鬧大了,很難收場。賭場明面上或許會乖乖賠償,但暗地裏會做什麼,就很難說了。
尤其是宏花這樣本來就吃相難看的場子。
「我等會兒往您卡上打一百八十八萬!」
風韻女人不假思索道「只希望徐總也能夠體諒體諒咱們。整個娛樂城裏這麼多工作人員,我們要想全部看得嚴嚴實實,真是不太容易。」
這話的意思,是讓女人別將這事說出去。
女人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點頭,「行。」
然後便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高峰自然跟上。
「查查,剛剛136號桌的那個男人是什麼來頭!」
只剛出門,他就聽到辦公室里風韻女人的聲音。
這樣細微的聲音,尋常人自是聽不到,但卻瞞不過他的耳朵。
不過對此,高峰只是心裏嗤笑而已。
不怕你們查,就怕你們不查。
你們不查,這澳城千道,又怎麼會流傳自己的名字?
他跟着女人到樓下大廳,然後也徑直往外面走去。
抓千這種事,不能太頻繁了。
而且也沒那麼容易抓,畢竟在大廳里出千的還是比較少。
剛剛他在樓下看了半小時,也就看到這個女人被「千」而已。
「你怎麼看出來她在遙控的?」
剛出宏花大酒店,女人就回頭問高峰道,「就憑她沒有把雙手都放在枱面上?」
「當然不是。」
高峰道「我其實觀察了你那一桌有些時間,算過你押中的概率,遠遠低於本該有的概率,所以才斷定她在做手腳。」
他雙手放到胸前稍微比劃了下,「任何賭法,都有個輸贏概率。場數越多,最終的輸贏就會越接近這個概率。要是偏差太大,通常就是有人出千。」
「出千?」
女人似乎對這個詞頗有興趣,「你很懂這個?」
「還行。」
高峰道。
「你為什麼偏偏選擇幫我?」
女人又說。
高峰道「這個就很難解釋了。我幫人抓千,但並不想惹太大的麻煩上身,所以我自然有我選人的方式。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之前我只發現你那桌的荷官在做手腳。」
清道老千做的是得罪人的事,所以必須要明哲保身。隨便幫人抓千,最後有可能被推到前面擋災的卻是自己。眼下,高峰可還並不想和宏花集團針尖對麥芒,因為他還遠遠沒有那個本錢。
「好吧……」
女人撇了撇嘴,對高峰這套言論也不知道信是不信,只是從包里掏出張名片來,道「既然你是幫人抓千的,那我也不能白得你這個人情。等會兒你添加我的微信,將你的卡號發給我。」
高峰沒有拒絕,伸手接過名片。
他沒想過要無償幫助這個女人,因為就算是再厲害的清道老千,也需要吃飯。
只是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時,他不禁是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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