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一飲而盡
說罷,木謹拍了拍蕭權的肩膀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開了藥方,讓雪雁去取藥、煎藥了。墨子閣 m.mozige.com」
只要公主喝下藥,就會好起來的。
如今這般境況,蕭權真是意想不到。
見公主如今這副模樣,蕭權心中也有自責。
公主嫁給他,他未曾為公主做過什麼,甚至連一個安穩的家都沒有。
而公主卻無怨無悔地為他做了那麼多。
為了他,連國王的喪禮都不能參加,不能送國王最後一程。
為了他,公主真的犧牲了太多太多。
蕭權心中無比地愧疚,他欠公主太多。
他邁開腿走向公主,他俯下身摸着公主的臉,感覺很燙。
而她的秀眉緊皺,看得出來,公主此時應該很是難受。
蕭權輕喚一聲:「公主?」
不知是真的聽見,還是怎麼,公主的眉頭舒展了些,看着似乎沒有那麼難受了。
見狀,蕭權又喚了一聲:「公主?」
這回,公主的眼皮子動了動,似乎想睜開眼睛。
可她的眼皮似乎很重,動了半晌都掙不來。
此時,木謹悄悄走了出去,然後端進來一盆冷水,遞給蕭權,道:「先用濕毛巾敷着她額頭,幫她降降溫。」
其實剛進來,木謹就想這麼做了。
可這裏是皇帝的後宮,是不允許外面進入的。
萬一倒霉被人碰見,那木謹麻煩可就大了。
怕麻煩是一回事,他怕連累蕭權和公主。
再說了,公主正病頭上,這關鍵時候,等於說公主的命就在他手上,他得守在公主身邊,隨時觀察情況,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而且,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木謹對這裏也不熟悉,不敢亂走動,萬一沉了海底,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而這個偏殿除了雪雁,也沒有別的姑娘可使喚。
因而,木謹唯有放棄敷冷水之法。
反正他對他的藥有十分的信心,藥到病除。
不過用冷水敷着,可以讓公主好受點。
既然蕭權回來了,有蕭權給他撐腰,他便什麼都不怕了。
這才出去給蕭權找一盆水進來。
蕭權轉過身來,接過那噴水,用毛巾浸在水裏,完全浸濕之後撈起來,擰少點水,然後摺疊一下,敷在公主的額頭上。
濕毛巾一沾公主的額頭,公主感覺一陣清涼感瞬間滲透進皮膚,她感覺好受了些,神志也恢復了些。
在蕭權如此換了幾輪毛巾之後,公主終於緩緩地睜開眼睛。
看到蕭權的那一刻,公主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這些天,沒有人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想起國王,只要一想到他,她總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如今,看到蕭權回來了,代表國王的喪禮已經辦完了。
她知道她徹徹底底不能再見國王了。
那個萬般疼愛她的國王,與她天人永隔了......
想至於此,公主失聲痛哭起來。
蕭權安慰道:「公主,你如今還在病着,要當心身體。」
見狀,木謹悄悄地走了出去,給小兩口一個空間。
蕭權耳朵靈敏,他聽見木謹出去的腳步聲。
這裏沒有電燈泡,蕭權便俯身抱着公主,輕聲安慰道:「公主別哭,父王的走得很安詳,父王在天之靈一定不想看到你傷心成這樣。」
「你還有我們,就當是為了我們,你該保重,注意自己身體才是。」
從嫁給蕭權到現在,蕭權第一次見公主傷心,傷心成這個模樣,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可蕭權越是安慰,公主心中越是悲戚,哭得更厲害,像是要將心中所有的壓抑都哭出來一樣。
公主的心情,蕭權能理解,甚至是感同身受。
他知道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從悲傷中走出來,安慰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但他覺得,即便如此,也總比什麼都不說好。
作為公主的丈夫,他無法做到眼睜睜地看着公主悲傷,而什麼都不做。
哭了好半晌,公主哭得沒有力氣了,她的哭聲小了下來。
蕭權一邊為她擦着眼淚,一邊繼續安慰道:「公主,你一定要從悲傷中走出來,你這樣,明秋可怎麼辦?」
蕭明秋雖小,可她本就異於常人,很多事情她能無師自通。
公主天天沉浸在悲傷之中,蕭明秋小小的心靈一定也會受到影響。
不是想着如何安慰公主,就是受到公主情緒牽動,傷心難過起來。
籠罩在這樣的氛圍之中,對小娃娃來說,很不利於身心健康發展。
哪怕蕭明秋再異於常人,也還是個小娃娃,需要一個積極向上的環境。
公主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原以為她可以很堅強,能做蕭權堅強的後盾。
不料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國王去世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多。
國王去世,意味着她沒有父親了,意味着她永遠失去一個疼愛她的親人,而她對國王卻無以為報,連送他最後一程都不能。
這才是公主心中那道過不去的坎。
蕭權明白,他將公主緊緊地抱在懷裏,此時,他心中暗暗發誓,未來他一定會對公主更加地好,不讓公主傷心難過。
想罷,蕭權輕輕地拍着公主的後背,安撫她心中的傷。
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雪雁終於熬好藥,端了進來。
一進門瞧見蕭權,雪雁不由驚訝得差點摔了碗。
蕭權終於回來了,那就好。
有他陪在公主身邊,安慰公主,公主才能慢慢地從悲傷中走出來。
聽見有人進來,蕭權抬起頭看了一眼,見是雪雁,他輕輕將公主鬆開,對着雪雁淡淡道:「把藥端過來,給我吧。」
雪雁輕手輕腳地把藥遞到蕭權手裏,然後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蕭權先試了試溫,然後溫柔道:「公主,喝藥了。」
哭了這許久,公主的眼皮子都哭腫了些,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眸光淡淡地看了一眼碗裏黑如墨汁的藥湯,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不想喝,但知道不得不喝。
她默默伸出手,從蕭權手裏接過那碗藥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苦,真是太苦了!
這麼苦的藥湯,讓蕭權一口一口地喂,要苦到什麼時候啊。
這種藥湯,當初公主在西域的木屋之時,可是喝怕了。
雖然用料不一樣,可都是一樣地苦,還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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