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以卵擊石
出什麼事?
有什麼事能比蕭權找上門來更糟糕?
林放朝吳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吳忌有什麼都等蕭權走了之後再說。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還低聲叮囑吳忌:「你趕緊找個藉口離開這裏。」
吳忌對蕭權恨之入骨,加之年輕氣盛,極其容易被蕭權三言兩語激怒。
人在憤怒之下容易失了理智而變得衝動。
衝動是魔鬼。
一旦衝動,被蕭權套了話,被蕭權坐實他們散播謠言之事,他們可就全都得遭殃。
林放沒有林福樂觀,他不認為蕭權和玄魚兩個對抗不了整個林府。
以蕭權但是智謀,他不會群戰,他只會拿管事的開刀,殺雞儆猴。
林府管事的,不就是林放?
林放如今就在蕭權眼前,想逃如何逃得掉?
其實林放完全想多了,蕭權此番來並沒有想過要取林放和吳忌的性命。
他只是想告訴他們,他們被蕭權盯上了,不是蕭權沒有能力動他們,只是還不打算動他們而已。
蕭權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心中恐慌,越是恐慌,他們的日子就會過得越是煎熬。
殺人不過頭點地,讓他們活在恐慌與煎熬之中,不比直接殺了他們更折磨人?
為了加強這種效果,蕭權冷聲道:「吳公子這般着急,可是吳府又被炸了?」
聞言,吳忌瞳孔一顫,驚訝之極地看着蕭權。
蕭權說得沒錯,吳府的人剛急匆匆來報,吳府確實被炸了。
吳府的書房被炸沒了,所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
此事就剛剛發生。
本來吳忌還以為此事是蕭權乾的。
但蕭權就在林府,而且看蕭權與林放兩人的神色,明顯蕭權來了有一會了。
那吳府的書房不是蕭權炸的。
可若不是蕭權炸的,蕭權人在這兒,他又如何得知吳府被炸?
從進來到現在,吳忌都有刻意屏蔽心音,不讓蕭權探取。
莫不是......是蕭權派人去炸的吳府書房?
吳忌頓時恍然大悟,道:「蕭權,是不是你派人幹的?」
蕭權眸光冷冷地看了吳忌一眼,從他驚訝的神色便能判斷得出,他一定很想知道蕭權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玄魚,你告訴他們,蕭叔為何會知道。」
玄魚應聲道:「我和蕭叔都有聽見爆炸聲。」
蕭權和玄魚的聽覺甚是靈敏,加上吳府和林府的距離本就不遠。
「若是蕭叔想炸你吳府,豈能是只炸個書房這般簡單?」
言外之意是,不是蕭權乾的,也不是蕭權派人幹的。
但是,是蕭府的人自主幹的。
是小仙秋乾的。
蕭權這邊剛聽見一聲炸聲,那邊便傳來小仙秋的意念傳音:「爹爹,我炸了吳府的書房。」
原來,小仙秋無意之中發現林府在密謀搞蕭權,於是就盯上了林府。
但是她知道蕭權要對付林府,便留着林府給蕭權,自己去吳府搞事。
不過,她也不想把事搞大,只是小懲大誡,算是給吳府和林府一個警告。
再不安份,下一回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好巧不巧,蕭權前腳來林府沒多久,小仙秋就炸了吳府書房。
但是蕭權並不打算告訴吳忌這件事,人總是這樣,容易對未知之人和事心存畏懼。
這正是蕭權想要達到的效果。
聽了玄魚的話,吳忌的臉色瞬間有些發白,除了蕭權,他想不到還有誰會對付吳府。
可偏偏蕭權有不在場的證據。
而且玄魚說得也沒有錯,如果是蕭權的手筆,定然不止只炸書房那麼簡單。
可是,吳忌的第六感告訴他,此事跟蕭權脫不了干係。
吳忌半信半疑地看着蕭權,欲言又止,好半天,他才發出靈魂拷問:「那你來林府幹什麼?」
這話問得好。
蕭權冷哼一聲:「你們費盡心思送了蕭某這麼大一件禮,蕭某自當親自上門感謝才是啊。」
說起大禮,即便蕭權沒有言明,吳忌和林放也心知肚明。
吳忌沉着臉,剛想說什麼,卻被林放一聲喝住:「忌兒,來者是客,休得無禮。」
言外之意是,你不要說過激的話激怒蕭權,後果不堪設想。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吳忌心中的仇恨在見到蕭權的那一刻便開始熊熊燃燒,礙於林放在場,他才壓着不發。
剛剛蕭權那一聲冷哼,充滿了不屑與諷刺,再次將吳忌心中的怒火勾起,加上吳忌心虛,他想先發制人。
他不顧林放的勸阻,嗤之以鼻:「哼!少來這套,說吧,你來林府究竟想做什麼?」
林放完全沒有想到,吳忌這麼快便忍不住氣了,為了避免招來殺身之禍,林放趕緊吩咐林福:「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將表少爺帶下去?」
林福聽罷,麻溜地上前想將吳忌請出去。
奈何吳忌着了魔般,一把推開林福,怒氣沖沖道:「你滾!」
傳言的風向變了,吳忌是知道的。因此他明白,若是這次錯過了殺蕭權的機會,以後恐怕就更難了。
等待的日子裏,每一天都是煎熬。
甚至連做夢都想着殺了蕭權為父親報仇。
再等下去,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他不想等了。
既然蕭權送上門來,他就趁機殺了蕭權!
想罷,吳忌趁着蕭權還沒有防備,動作利索地掏出早就藏在袖子裏的匕首,一個箭步沖向蕭權。
奈何蕭權眼疾手快,在匕首即將刺中他之時,一手抓住吳忌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扭,吳忌吃痛不已,嚎叫一聲:「呃!」
與此同時,冒着凜凜寒光的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面。
玄魚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狠狠地瞪着吳忌,他手一揮,靠着掌力便將吳忌擊飛出去,撞在牆上,吳忌吃痛又是一聲哀嚎。
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哪裏經得住這般摔打喲。
這不,他砰地一聲摔在地上,還吐了兩口血,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他惡狠狠地瞪着蕭權,垂死掙扎:「蕭權,你身為青園之主,乃文人之首,我乃出自青園之文人,你不能殺我!」
「哈哈哈!你不能殺我!」
說着說着,吳忌竟笑了起來,他嘴角的血跡,讓他的笑看起來更加地猙獰。
沒錯,他就是仗着青園之主不能殺青園學子,才敢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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