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斷絕關係
真想不明白吳府和林府這是什麼邏輯。筆硯閣 m.biyange.net
目不識丁的百姓們都能想得通的道理,吳忌和林放卻想不通,腦子如此不好使,也難怪他們的府邸被炸。
活該!
百姓們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他們站在蕭權這邊,從蕭權的立場出發,護着蕭權了。
不過,撇開立場不說,林放為了親戚不惜得罪蕭權,還被蕭權炸了大門,也真是夠仗義。
這樣的親戚,百姓們也想要,有多少給他們來多少。
林府外面議論紛紛,而林府裏面則一片沉寂,死一樣地沉寂。
聞動靜而來的奴僕,個個驚慌失措地站在院子裏,一聲不敢吭,大氣不敢喘。
就連腦袋都不敢抬。
他們怕迎上盛怒中的林放的目光,怕成為他的出氣筒。
這種時候,誰敢出聲,誰就更容易倒霉。
本來林放就怒不可揭,瞧見這一個個奴僕木頭似地站在院子裏,林放更是氣憤。
但是府外有那麼多群眾看着,林放也不好對着這些奴僕發泄,於是,他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他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情緒,而對奴僕發泄,被外面的人看見了,給他扣一頂殘暴、虐待奴僕的帽子,那他的名聲也是爛臭了。
樹要一張皮,人要一張臉。
尤其是林放這些有官職的讀書人,更是將自己的臉面看得比命還要重。
這時候,好不容易擺脫了林福而折回來的吳忌,手裏拿着匕首殺氣騰騰地衝出來,嘴裏還喊着:「蕭權!」
炸聲吳忌聽見了,而林福也是因為聽見炸聲分神,被吳忌給掙脫了。
但是,當時他們在裏面,並不知道蕭權炸的是林府的大門。
因而,當吳忌發現之時,他趕緊將匕首藏到身後,不想讓府外的百姓們瞧見。
奈何他一以這樣的架勢出場,百姓們便已經瞧了個真真切切,尤其是他手裏那把發着凜凜寒光的匕首。
嘴裏還喊着蕭權的名字。
還殺氣騰騰的。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吳忌想殺蕭權!
蕭權可是青園之主,是天下文人之主啊!
吳忌青園學子出身,如何能殺蕭權?
師者,如父也。
學子殺教諭,等同於殺父。
吳忌殺蕭權,行的乃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之事啊!
而林放身為廷尉,放任吳忌做如此之事,是為知法犯法,枉為廷尉!
親眼目睹的此景的百姓,心中憤怒無比。
堂堂廷尉,竟如此縱容親戚為所欲為,真是大魏之不幸啊!
聞聲而睜開眼睛的林放,真是差點沒被吳忌氣死。
真是應了那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林放忍了又忍,就是為了不讓百姓們詬病。
吳忌倒好,唯恐名聲不壞,手持匕首殺氣騰騰出場也就算了,還喊什麼蕭權!
搞得好像喊一聲蕭權,蕭權就能少幾斤肉似的。
他喊這一聲,不僅他自己名聲要臭,就連林放也遭殃。
唉!
林放真是氣急敗壞,真是恨鐵不成鋼!
叫了他回去好好待着,他就是不聽,沒點實力還愛出來逞強。
就在這瞬間,林放對吳忌的好感直線下降。
他突然發現,面對蕭權,吳忌除了會放狠話,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是,放狠話有用嗎?
一點用都沒有!
他突然有點不明白,他當初怎麼就覺得吳忌在年輕一輩中,算是出挑的了。
如今看來,一點都不出挑,跟蕭權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不,跟蕭權比,吳忌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其實,吳忌在年輕一輩中,確實算是有才能之人,可惜他遇上的對手是蕭權。
一個古人,如何跟蕭權這個接受過現代教育之人相比?
就好比如,烏龜怎麼跑得過兔子?
吳忌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局面,聽着議論紛紛,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噫?這不是吳府的吳公子嗎?怎麼着,揮着匕首出來,是想殺蕭權?」
「哈哈哈!看樣子是,不過,他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區區文弱文人,也想殺蕭大人?」
「可不是,簡直是不自量力!」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可惜他沒有。」
「哈哈哈!」
「我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不尊師重道之人。」
怎麼說,蕭權也是青園之主,他得尊稱蕭權一聲教諭。
哪有學生殺教諭的?
看來吳忌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就是,就是。」
「還有林廷尉,知法犯法。」
若不是他這般縱容吳忌,吳忌敢這般放肆?
吳忌不就是仗着有林放給他撐腰嗎?
「這樣的人,如何會是百姓的父母官?」
自從魏千秋死後,百姓們一改以往敢怒不敢言之作風,很多時候,他們敢怒敢言,勇於表達自己的意見。
只是這種變化他們不自知。
就這樣,吳忌和林放成為百姓們討伐的對象。
在輿論的不斷發酵下,討伐之聲漸漸蓋過蕭權的傳言。
有句話說得好,想讓一件事迅速沉寂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出另一個更爆炸的傳言。
很快,蕭權的傳言漸漸為百姓遺忘,吳忌和林放的輿論連續幾天成為京都熱點,居高不下。
因為這些輿論,林放將吳忌臭罵了一頓。
吳忌不堪辱罵,率性回了吳府,並且揚言,以後是生是死,不關林放事!
相當於要跟林放斷絕關係了。
正氣頭上的林放,也毫不示弱地回應了吳忌的話:「要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我樂意管你!」
真是吃力不討好!
要不是為了他,林府會招惹上蕭權這尊大佛嗎?
要不是為了他,他林放會成為眾矢之的嗎?
不知好歹的東西!
就這樣,兩人徹底鬧掰。
鬧掰之後,兩人各自窩在自己的府上,哪裏也不敢去。
他們怕一出去,就會被百姓們圍堵扔雞蛋、爛菜葉。
況且外面輿論在正盛,他們也不敢去上班,除了待在府上,他們也無處可去。
即便是躲在府上,兩人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因為輿論,他們已經幾天沒有回衙門。
說是請假,但是輿論滿天飛,誰人不知真相?
牆倒眾人推,是恆古不變之理。
同僚之間本就存在競爭關係,衙門裏的那些人,巴不得他們永遠不要回衙門才好。
最高興的當屬蕭權了吧!
這點兩人倒是想錯了。
蕭權每天都聽權一回報,聽完之後,臉上依舊一副淡然之色,他們有今天,早在蕭權的預料之中。
既早有預料,又何需幸災樂禍?
況且,蕭權不屑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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