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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口神秘的水井,不時閃出幾道寶光。
井口上那棵老槐樹無風自搖,又發出了一陣娑娑地響動,茂密樹冠之間,似乎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玄素九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得一天閒散時間,把道觀內外收拾一下,手上拿了些昨天從鎮上賣回來罐頭和桃酥,晚上她嘗了一下,覺得簡直是太美味了,她那個年代可是沒這種好東西的。
她自己覺得好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樣的好東西,是要給這些常常幫忙的朋友們帶點禮物。
先去了知青點,正好見高楊林在外頭劈柴,她就把東西送過去,順便問了問,他們有沒時間,去幫着小河村解決村裏的事情。
高楊林顯得十分雀躍,當即就答應了。
別看每回他都給嚇個半死,但是好奇心還是驅使他多參與。
玄素九轉頭又去了嚴綠綠家。
嚴嬸子看到玄素九帶來這麼多的東西,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九姑娘,這些日子你們山上可沒少到我們家來殺豬買肉,這是照顧我們生意呢,應該是我們去給你送東西才對。」
現在下山村所有的村民都對玄素九分外恭敬,嚴屠戶家自然也不例外。
「嬸子,我是邀請綠綠來幫我個忙,恐怕還要出去兩日,不知道嬸子能不能答應。」玄素九笑着說。
「她在裏屋呢,你進去問她,這幾天我們沒什麼活。」
玄素九走進西屋,看見嚴綠綠正盤腿坐在炕上滿面的愁容,手上還堆着一些布料。
「你這是怎麼了?」玄素九奇怪地問。
在她的心裏,嚴綠綠可一向是一個樂觀向上的姑娘,從來沒見這麼犯過愁。
「這不是要做夏天的衣服嗎?我都快愁死了,我娘莫名其妙的非說要練練我,硬要我自己做,你看我像是能做好的樣子嗎?」嚴綠綠都快哭了。
她一個人扛頭小豬都不覺得愁,但是拿着這繡花針真的是愁得要命。
玄素九不由笑了起來。
她坐到炕沿上,從嚴綠綠手中把那些料子給接了過來,仔細一看,這些布料都還沒有剪裁好。
「這是要給你自己做的?」玄素九問。
嚴綠綠點頭。
「你拿一件你的舊衣服來,我教你怎麼弄。」玄素九說。
嚴綠綠趕緊到炕頭的箱子裏面去找了自己的一件短袖褂子出來。
玄素九將的衣服折了一下,鋪在嚴綠綠手中的布上,然後就沿着衣服的形狀開始裁剪留出袖子和領子的位置,再將前襟那邊開口。
然後就開始手把手的教着嚴綠綠怎麼把這衣服的里襯墊進去,如何把衣服縫起來。
嚴綠綠看着可高興了,就這麼快的時間,玄素九就已經把一件衣服的大樣給打了出來。
「阿九,你要不要開個裁縫店呀?我看你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裁縫店?就是布莊嗎?」玄素九問。
「沒有必要開布莊,你也進不到貨呀,咱們現在要買布的話,不知道集上舊事得到鎮上的供銷社裏去買,別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我看你就只給她們做衣裳,做一件衣服收多少錢不就是了?」嚴綠綠告訴她。
玄素九點了點頭,這也是一條掙錢的路子。
「對了,明天要去小河村,你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的話去幫我個忙。高知青和謝知青也會跟咱們一起去。」
嚴綠綠趕忙點頭。
那是肯定要去的呀!
以前嚴綠綠只覺得能給自己家裏面幹活,能幫着她爹分擔些壓力,這就是最高興的事情。
可是,現在來看還是跟着玄素九一起出去,干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更有意思一些。
「行了,這件衣服你就這樣順着縫下去就好了,吃的我就給你放在這裏了,對了,你幫我個忙,明天要去小河村,你能不能幫我跟嚴大叔要一樣東西?」
「跟我爹要東西,他可沒什麼好東西。」
「你就隨便給我拿一件他平時殺豬的時候會穿的衣服就行了。」
「衣服?必須得要殺豬的時候才穿的嗎?那他倒是有條大圍裙。」嚴綠綠想了想說。
「好,就要那個我借來用用,要是萬一弄壞了,我就賠給嚴大叔一件新的。」
「不用不用,那都是我們家一些沒用的破布給我爹做的,主要是他殺豬的時候怕他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把那把殺豬刀也帶上?」玄素九又想了想。
「這個沒問題,我們家裏有兩把殺豬刀呢。一把是我爹用的,一把是平時我在用,我拿我那把就好了。」
嚴綠綠拍着胸脯答應。
「可是,阿九,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怪張的有利時候粘結,我們到人家去殺豬,這些東西都是平時要放在門口的,帶進人家家裏,人家心裏面會覺得晦氣。」
「我要的就是這個煞氣,我可提前說好解決,小河村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有可能會有點危險,到時候我儘量保着你們,你們可別把自己給嚇壞了。」玄素九笑着說。
「我從小殺豬什麼沒見過,有什麼好怕的。」嚴綠綠一點兒都不在乎。
過了沒多會兒,嚴屠戶家從外面回來,聽說玄素九來了,便張羅着叫嚴嬸子做飯,要留她在自己家裏面吃頓飯。
玄素九卻不過這一家人的熱情只好留了下來。
在飯桌上聽說他們要再去一趟小河村,嚴屠戶卻說起了一件事。
就在今年過年之前,嚴屠戶曾經應邀去小河村殺年豬,這麼些年附近這些村子裏面的年豬也都是嚴屠戶去殺。
可是今年小河村卻特別奇怪,一定要嚴屠戶晚上去殺豬,要黃昏之後再進村。
如果是為了賣豬肉保持肉質的新鮮,一般都是凌晨時分去殺豬,但是殺年豬卻是為了給村里人分肉,通常都是一大早殺了,趕緊把肉分完。
嚴屠戶還從來沒有聽說哪個村子是半夜三更去殺年豬的?
「當時張富貴說是有個師父給他們村子裏面看過了之後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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