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走出火車站,呼吸了一口青蓉的空氣,感覺還是家裏好。
這次出行所花費的時間比他預計的短得多,主是因為賺夠了,沒必要繼續再逗留,貪得無厭說不定適得其反。
反正現在離畢業測試只剩下幾個月了,一切等獲得了五級畢業證再說,到時候對比一下各方開出條件,憑他的水準,就算不去境外調查團,拿個月入百萬的工作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正常情況下,其他任何機關或企業的待遇都不可能跟調查團相提並論,後者唯一的問題是危險性比較高。
卡里三十萬現金,還揣着價值近百萬的溢魔晶,許凌深感自己也算是半個有錢人了,豪氣地沒有半分糾結,壓根不考慮公交,直接選擇了打車回家。
現在正是晚飯時間,許凌已經提前給父母打好了招呼,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香味兒,不由地食指大動。
烤全蜥再美味,也沒有親媽做的飯好吃。
「哥!」
臥室里閃出的妹妹直接一個野蠻衝撞,雙馬尾又啪啪抽在了許凌的臉上,如果銅子在此處,應該就能明白,為什麼這個煞星那麼喜歡大耳刮子糊臉。
「靜雪好玩嗎?你去哪些景點了,泡溫泉了沒?下次要帶我去啊。」許小雨一邊接過行李一邊發問。
許凌只好胡謅了一番旅行感悟,沒辦法,為了不讓家裏擔心,他已經謊稱去旅遊,現在只能繼續圓。
「別鬧你哥了,小凌,趕路餓了吧,快洗個手來吃飯。」
許媽端着豐盛的菜餚上桌,「怎麼不多玩兩天,這麼快就回來了。」
「呃,想體驗的都已經體驗了。」
主要是賺夠了。
許凌在桌邊坐下,吭哧吭哧先把肚子填了個半飽,然後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家裏房貸還剩多少沒還啊?」
此前他只知道個大數,具體金額並不清楚,父母也沒刻意提起過。
許媽瞪了他一眼:「怎麼一回來就問這個,吃你的飯。」
「我就問問嘛,爸,你說,我都要成年了,連這點消息都不配知道嘛。」
許爸沉吟了一會,心想兒子都快工作了,也該了解一些現實的事情,便回答道:「四十三萬多一點。」
說完也被許媽瞪了一眼。
許凌心裏有了數,現在的現金還差點,等他過幾天去把溢魔晶變現,一次性拿出來給他倆一個驚喜。
「只是編個什麼由頭呢……」
許凌思索起來,他還是不太想讓許媽知道自己是出境賺錢的,否則可能會被嘮叨小半年。
想了一會也沒個結果,索性不管了,先把肚子填滿再說。
晚上,許凌再次被妹妹坑得掉了段,悻悻地退出遊戲後,給羅知行發了個消息。
[班長,打聽個事啊,去晶管局賣溢魔晶需要帶什麼證件嗎?價格怎麼樣,跟私營公司比起來。]
羅知行:[稍等。]
幾分鐘後。
羅知行:[我問了,最好帶上身份證。價格略微低一點,但如果是個人售賣,私營公司可能會打壓價格,而且可能拖欠款項,最好還是去晶管局的回收中心,就在小西街18號。你要賣溢魔晶嗎?]
許凌:[嗯,手上有點。]
羅知行:[啊?你怎麼弄到的?]
許凌:[撿的。]
羅知行:[哇,你運氣真好。默認表情。]
「……他不會真信了吧,這麼老實如果去邊境的話,褲衩子都得給騙沒了啊。」
許凌:[我已經回來了,有空出來玩啊。]
羅知行:[父親讓我好好在家練武,不能出門。]
許凌:[就說跟高凡他們聚聚,不會攔你的。]
羅知行:[哦。]
許凌收好手機,無奈地搖了搖頭,羅知行就是習慣性順從,對於別人作出的安排通常都會不折不扣地照做。
第二天一早,許凌就急匆匆的起床打算去晶管局,結果出了門才發現,今天是星期六,不上班。
「正規渠道就是緊俏。」
聳了聳肩,只好等到星期一再去了。
可事實上,許爸並沒有給他這個時間,星期天早上,老父親對他說道:「走,跟我出去一趟,換身利索點的衣服。」
「啊?」
許凌滿臉懵逼,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啥意思,相親嗎?」
「……先去換衣服,路上再說。」
「哦。」
武者體質比常人好,也更耐寒,大冬天的,他只在裏面穿了一件加絨的牛仔襯衣,外面套了個薄夾克就,跟着父親出門了。
坐在副駕上,許凌問道:「爸,到底什麼事兒啊?」
許爸盯着前面認真開車,回答道:「你小叔牽了個線,約了武管局的一位科長出來吃個飯,是他同學的戰友,想看看能不能畢業之後給你在局裏安排個文職。」
(⊙o⊙)???
許凌懵了。
我,許凌,公立武校準五級畢業生,身懷百萬巨款,還需要找關係去安排工作?!
很快,老舊的轎車開進市中心,停在了金凰大酒店門口,許凌下車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叔已經到了。
「小叔!」
「嚯,小伙子又長高了啊。」
許叔上來,捏了捏許凌的肩膀,「結實了,上武校還是有收穫。」
「那可不。」
許凌跟這位小叔關係也不錯,他的性格比自己的大哥,許凌的老爸要活潑不少,人緣也好。
「走走走,我們先進去,哥,東西準備好了?」
許爸點了點頭,提了提手上的禮品袋。
許凌皺起眉頭:龜龜,這還打算送禮啊……
此時的他還沒意識到,那個小小的袋子裏裝着價值十幾萬的東西。
三人進入了包廂,坐下來,許叔開始手把手地教許凌。
「待會來的人姓譚,是武管局教育科的科長,就是專管你們武校的,待會見了面你看一下,如果他態度和善呢,你就直接叫譚叔,後面問你話就老實回答,重點是禮貌得體,不要胡說,明白了不?」
許凌對什麼科長不科長的不太感冒,他站起身說道:「明白啦,我去上個廁所。」
許叔白了他一眼:「懶驢上磨屎尿多。」
「哎呀,還不是小雨,早上牛奶喝不完,非得讓我給她喝了。」
許凌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包廂,在這高檔酒樓的盤曲走廊里旋了好半天,愣是沒找到廁所在哪,轉過幾道彎,左右一看。
哦豁,迷路。
與此同時,包廂的門被推開。
見了來人,許叔和許爸立馬起身:「譚科長,你好你好,請坐請坐,辛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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