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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裏藏刀,陰險狡詐,而且手段毒辣,這就是世人對花放放的評價。
不過此刻花放放卻沒有笑,因為炎九最不喜歡他這種虛偽的笑容。
「十八歲才覺醒玄術,好像也沒多大意思了。」
他看着面前的炎九,微微的嘆氣道
「再怎麼修行,最多也不過踏入玄階,不可能再有大的突破了。」
炎九點點頭,似乎也有些遺憾。
「的確晚了點,不過這小子很有意思,他竟然懂得比我還多。」
「你是說」
花放放頓了頓,想起了炎九那些亂七八糟的研究。
「所以我想讓他跟着我。」
一聽這話,花放放笑了。「你炎九要人何時需要我同意了?」
「你讓這樣一個人去管理文書,誰又知道你這老狐狸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炎九沒沒好氣的說道。
花放放擺擺手「你想多了,林曄與我有舊,如今他家道沒落,不過是幫他個忙,給這小子一份安穩的差事罷了。」
兩人正說着話,林奕走了進來。
「九哥,原來你也在這裏。」
隨便打了個招呼,林奕將手中的茶餅拿了出來。
「這是我爹珍藏多年的老茶。」
說着他將茶餅放在了桌子上。
「你爹倒是有心了,知道我好這一口。」
花放放拿起茶餅,放在鼻子錢嗅了嗅,臉上又綻放出招牌式的笑容。
「呃,對了,九哥說讓你以後跟着他,你可願意?」
花放放聞了一陣茶香,轉頭對林奕問道。
林奕一愣,想起炎九那個大本子就頭疼,急忙搖頭道
「算了,我還是做我的文書好了。」
這可把一旁的炎九鼻子都氣歪了,笑罵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入我門下,我都不答應,你可倒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入你門下?」
林奕更是連連搖頭道「我是冰,你是火,天生相剋,還是算了吧。」
「沒讓你修行!」
炎九都有些急了,解釋道「你覺醒太晚,對你而言,玄術這條路已經堵死了。」
「那我來你門下做什麼?」
「學習啊!」
炎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林奕卻是笑了。
「你不懂的我都懂,要學也是我教你。」
啊這
炎九無語了。
一旁的花放放頓時笑得像朵花,直接走了出去。
林奕當差摸魚這件事情,沒過多久就在監察院傳開了。
並且直接報到了院長大人那裏。
不過院長大人對此好像沒什麼反應,這就有些反常了。
又聽說讓林奕摸魚的是九哥,這好像又不反常了。
只不過這一來一去,林奕在眾人的眼裏可就不一樣了。
「林奕啊,晚上當差還習慣嗎?要不從明天起,換成白天吧。」
張誠儒很是關心的說道。
林奕連忙搖頭,「我挺喜歡晚上當差的。」
「那晚上一起喝酒吧。」
張誠儒看了看大夥,「聽說北燕名妓莫北煙來京都了,今晚我做東,大夥一起去吧。」
所有人都看着林奕,心裏都明白,這頓酒林奕要是不去,多半要黃。
林奕豈會不懂這個道理,看着大夥眼巴巴的樣子,只能是點點頭。
再說了,名妓這個詞,可是他上輩子一直很神往的。
至於冰庫修行
嘿嘿,就當是放鬆一天吧!
莫北煙,北燕國第一名妓!
據說她有一半狐族的血統,漂亮自不必說,但更為人津津樂道的卻是她的聲音。
有人曾經這樣說,凡是聽過她聲音的人,都會上癮。
乃至於五大國中有很多的王公權貴都是她的傾慕者,但真正能成為她入幕之賓的卻是少之又少。
因為她的眼光很高,除非她看得上,否者給再多錢都沒用。
兩年前,她開始週遊大燕之外的其餘四國。
大炎京都,是她最後一站。
林奕當然不知道這些,可是當他來到紅袖樓的時候,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紅袖樓有五層,裝飾精美,處處透着奢華,最大的亮點就是大。
大得離譜!
足足有半個現代足球場那麼大。
整座樓呈環狀,中間有一個巨大的舞台,這規模,就像林奕上輩子的明星演唱會現場。
「紅袖樓是大炎國最大最好的青樓。」
張誠儒解釋道,帶着眾人來到了一處離看台較遠的角落。
「沒辦法,給錢也買不到好位置,就這,還是我托朋友才訂到的。」
張誠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招呼着林奕坐下。
「老大你就別謙虛了,莫北煙的演出,能買到票就不錯了。」
「是啊,咱們這位置可比那些人好多了。」
兩位同僚恭維道。
的確,這個位置雖然有些遠,但好在是舞台的正面,而且還是在二樓。
至於四樓五樓那些人,如果又在舞台的背面,估計除非莫北煙刻意轉過身子,他們就只能看到莫北煙的背影和那一頭青絲了。
但很顯然,大家不在乎,看不到臉,聽聽聲音總可以吧。
林奕沒想到莫北煙這麼大排場,不由得小聲問道
「這一場演出得掙不少錢吧?」
張誠儒怪異的看了林奕一眼,這種場合討論對方能賺多少錢,也太沒檔次了吧!
如果被其他人聽到,還不被笑話死!
他暗自決定今後還是不帶林奕出來玩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林奕,對於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多掙錢。
當不成富二代,那就只有自己努力了!
此刻紅袖樓人聲鼎沸,五層樓都已經坐滿了人,好些公子哥身後都還站着隨從,一看就是既有錢又有權的主。
片刻之後,一大桌酒菜就已經上齊了。
張誠儒舉起了酒杯「各位,林奕兄弟來了這麼久,今天就算是為他接風了。」
林奕喝了一杯酒,咂咂嘴,說實話,這味道還真不咋地。
不僅淡,而且不香,和自己上輩子那個世界的白酒簡直沒法比。
「要不釀酒?」
他在心裏暗道,里不都這麼寫的嗎?
正想着,只聽一陣鼓響,整個紅袖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來了來了,北煙姑娘出來了!」
四下里傳來了一聲聲激動的叫聲,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眼巴巴的望着中間的舞台。
一陣絲竹之聲悠揚的響起,八位身披輕紗的少女輕移蓮步,緩緩走上了舞台,在她們的中間,一位絕色的女子衝着四周微微一禮,開口說道「小女子莫北煙,見過各位大爺。」
這聲音聽起來不大,但很奇怪的是,紅袖樓里的每個人都感覺是在自己耳邊響起一般。
待到莫北煙眼波流轉,露齒一笑之時,所有人更是心中一動,感覺那笑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果然是天下第一名妓!」
四下里響起了嘖嘖的讚嘆之聲。
莫北煙卻是坐了下來,玉手輕抬,撫上了瑤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莫北煙的歌聲能讓人上癮,又豈能錯過。
林奕雖然不通音律,但當莫北煙的歌聲傳進自己的耳朵時,卻也感覺渾身一震。
這聲音仿佛極有穿透力,竟然從耳朵一直傳到了心裏,然後再在心底輕輕的抓撓着。
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間瀰漫了林奕的全身。
「這特麼可就有點邪門了。」
作為一個音樂發燒友,林奕上輩子不知道聽過多少好聽的聲音,可卻從沒有一種聲音能夠像莫北煙這樣,讓他產生如此的感覺。
整個紅袖樓鴉雀無聲,只有莫北煙的歌聲在每個人心中迴蕩。
很快,莫北煙的聲音停了下來。
「這就完了?」
很多人如夢方醒般叫道,才發現莫北煙已經巧笑嫣然的放下了雙手。
「再來一曲!」
有人叫道,卻見一名老者走到了台上,衝着四周抱拳說道
「不好意思了,各位,北煙姑娘遊歷四國,所過之處,皆是只唱一曲。」
他看了看眾人,話鋒一轉「不過,若有人出價,當可專門為此人歌唱一曲。」
臥槽,還有這種操作?
林奕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卻聽那位老者接着說道
「當然,如果哪位能有讓北煙姑娘想為之一唱的詞曲,那就另當別論了。」
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叫道
「我出一千兩,讓北煙姑娘為我唱一曲。」
「一千兩也好意思開口?」
立刻就有人接招了「我出兩千兩!」
「三千,我出三千兩!」
「」
出價聲此起彼落,演唱會直接變成了競拍場。
林奕看了看台上的莫北煙,只見她神情淡然,顯然是對這種場面已經司空見慣了。
果然是賺錢高手他不由得暗自對莫北煙豎起了大拇指。
價格直線飆升,此刻竟然已經到了八千兩,看樣子都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一萬兩!」
一名身穿黑色長衫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傲然的看向了四周。
林奕看到,幾個人剛想站起來加價,卻被身邊的人拉了一把,然後又悻悻的坐下。
「這誰啊?」
林奕向張誠儒問道。
「蘇家的大公子蘇鳴。」
張誠儒小聲答道。
「那為什麼他一出價,別人就不敢跟了?」
「因為他爹是蘇賀,一等公蘇賀!」
張誠儒就覺得很奇怪,怎麼林奕這傢伙對京都里的事如此陌生,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聽完張誠儒的解釋,林奕心中釋然。
大炎國的權貴分為王,公,伯,候四個等級,除了王是皇親國戚外,其餘的公,伯,候又分為三個等級,分別是一等,二等和三等。
蘇家家主蘇賀位列一等公,可以說是已經到了人臣的天花板,他的兒子自然是無人敢惹了。
果然,在蘇鳴開出了一萬兩的價格之後,莫北煙就開始了演唱。
自然又是鴉雀無聲。
自然又是唱得人心裏直痒痒!
不過花一萬兩銀子裝逼,林奕覺得蘇鳴就是個傻缺。
很快,莫北煙又唱完了。
正當大夥又準備開始新一輪的競價時,一位身穿月白長衫的公子走了進來,直接坐到了二樓正中的位置上。
「我出一千兩。」
這位貴氣十足的公子哥顯然沒有看見剛才的價格已經是一萬兩一首了,可是奇怪的是,此刻竟然沒有了人跟着加價。
「這啥情況?」
林奕又衝着身旁的張誠儒問道。
「唉,那是三皇子朱慶!」
張誠儒簡直無語了,坊間傳聞林奕前段時間被雷把腦子劈出了問題,此刻看來,果然不假。
林奕點點頭,明白了。
這個世界裏,怕是沒人敢打臉皇子,這下子莫北煙估計要鬱悶了。
他衝着莫北煙望去,卻沒有在對方的臉上發現任何的波動。
一千兩和一萬兩,對她而言,仿佛真的只是個數字而已。
「我出一千零一兩。」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給出的價格卻是只比三皇子朱慶高了一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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