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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簫你放開手,那是我妹妹,我定是要救的,我不能看着我妹妹去死。我說了,我沒事,就不會有事的。」
「要不然,你要先倒下?」
柳雲燦舉起手,露出小瓶子,低聲脅迫道。
周子簫望着她的袖子,想起他倒下睡了一天一夜的那一次,咬了咬牙,依舊不鬆開了手。
他不相信,她會用秘藥迷倒他。
他不能放他去,對面的幾個歹徒一看就知道是窮兇惡極之人。人到了他們手上真的就任他們宰割了。
周子簫堅定的說「不管你怎麼說,你就是不能去。」
柳雲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他亦抓住柳雲燦的胳膊,他怎麼能答應換人,兩個都是他的妹妹。他喊了聲「妹妹!」,就是不鬆手。
「你再不過來,我就殺了她,再去抓你。」歹徒握着刀的手做勢一拉,血從雪白的刀刃上滾了下來,柳雲婷見着血,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等等,」柳雲燦着急的再勸「哥,周公子,我去,我會沒事的,他們只是要抓我,並不是要殺我。」
「不行。」柳雲桂與周子簫異口同聲道。
歹徒拉着暈過去的柳雲婷退了一步,再次喝道「再不過來,我就讓她身首異處。」
柳雲燦着急的對柳雲桂說「哥哥,妹妹不能再等了,嫂嫂也要安置。我保證我會沒事的,我還等着你來救我呢!」
「妹妹……」
「柳小姐……」
三人還在拉扯,突然,一個身材矮小的歹徒一聲暴喝打斷了他們的拉扯「媽的,太婆婆媽媽了,兄弟們給我上,搶了她就走!搶不了就殺。」
院子裏的十來個歹徒舉着刀,就殺氣騰騰的衝上來。
周子簫冷靜的摟住柳雲燦一個轉身,把她護到身後,喊了聲「快跑!」
「暮春救柳公子!」
「大家快跑!」
他可救不了太多人。
陳進杜榮護着周子簫與柳雲燦往門外撤。
身後慘叫聲紛紛響起。
正回頭的柳雲燦只見眼前突現寒光,一把鋒利的橫刀朝周子簫後背砍去。
「小心!」柳雲燦朝周子簫高聲喊道。
周子簫推了柳雲燦一把,叫道「你先走!我斷後。」
劫匪的橫刀砍到面前,周子簫只覺得手臂一陣刺痛,鮮血噴的冒出來,濺了柳雲燦一臉,周子簫一腳踢開身後的歹徒,眼睛通紅,他扯着柳雲燦往門外跑「愣着幹嘛!快跑!」
柳雲燦定定的站住,目光似寒劍,只見她袖子輕輕一揮,冷冷的聲音涼透了周身五米之地。
「不必跑!他們都必須死!」
清脆的聲音像黃鸝,沒有一絲陰狠,可是,聽在耳里卻寒冷得如同地獄裏的發出來的聲音,讓人顫抖。
話落,身後的打鬥聲像被誰按了暫停鍵,奔跑聲也消失殆盡,除了喘息聲,嘔吐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拉着柳雲燦奔跑的周子簫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疾馳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像上了發條的木偶,機械的轉過身,掃過去。
他的眼前,歹徒倒了一片,似乎沒有一個好好的人。站着的人亦像稻草人一般立在院子裏一動不動,盯着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活死人!
地上鮮紅一片,像下了場血雨,地磚縫裏都流淌着鮮紅的血。
周子簫木木的問「他們怎麼了?」
「他們死了。」冰冷的聲音回答了他。
周子簫看着吐着吐着就沒了氣息的人,不置信的問道。「死了?」
應該是死了,吐了這麼多血,哪還能活?!
周子簫覺得自己問了個傻話。
以為沒人應答,可偏偏有人回答了他。
「死了!」
回答的聲音像地獄的判官判定了他們的生死,無任何情緒的波動。
周子簫看着面無表情睥睨着地上歹徒的柳雲燦,她周身的冷傲,藐視一切的威嚴竟然與皇奶奶有幾分相似。
院子裏寂靜無比,恐懼讓他們沒人敢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有絲毫動靜。
突然,有個歹徒似乎從剛剛突發的事件里清醒過來,恐懼支配着他飛身而起,倉皇的喊道「兄弟們,快逃!」
「你們逃不了!」冷冷的聲音像黑白無常拘人的聲音。
「三,二,一,倒!」
幾個歹徒從空中像小鳥被射中一般,從空中掉落下來,口吐鮮血直到,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院子裏的下人丫鬟嚇暈的嚇暈,沒嚇暈的人驚恐得仿佛就要瀕臨死亡。
周子簫指指掉落下來的人「他們?」
來自地獄的聲音「死了!」
周子簫望着滿院子死去的歹徒,心中感嘆!
這些人死得可真容易!
要是戰場上,來這麼一下……
周子簫渾身打了個激靈,阻止自己往下想。
不遠處的柳雲桂從驚恐中清醒過來,他指指院子裏的歹徒,結結巴巴的問道。
「妹……妹,妹妹,他們都死了嗎?」
「是的。他們都死了。」
「妹妹,他們都死可怎麼辦?」柳雲桂額頭直冒汗,衣裳後背都浸濕了。
周子簫倒不擔心這個問題,他想知道,柳小姐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柳雲燦目不轉睛,面無表情,寒聲道「他們都該死!」
周子簫露出笑容「……」冷酷!他愛了!
柳雲桂滿臉愁容「……」該死也不該你判他們死,不該你殺死他們呀!
暮春臉上毫無異色,陳進滿臉讚賞,杜榮縮了縮肩。
柳小姐不能惹!不能惹啊!
院子裏再度恢復寂靜!
所有人吃驚恐懼的看着柳雲燦,想離她遠點,可,卻沒有人敢動一步,敢動腳的人已經躺在地上了。
……
寂靜無聲的場景讓人透不氣,在許多人以為,自己就快被憋死時,聽得柳小姐的聲音又響起了。
他們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還有個沒死透的,把他找出來。」
沒死透?
沒死透,柳小姐都知道?
暮春,陳進,以及柳府的小廝在倒地的歹徒中找起來。
忽然,一道粗獷顫抖的聲音響起來「別踢,別踢,是我,是我!」
躺在人群中的一個瘦猴子似的歹徒,跪在地上舉起手,求饒。
柳雲燦厲聲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瘦猴子心驚膽戰,卻依然有些本能的猶豫,「這……」行規他還沒忘。
陳進上去就是一腳「快說!」
柳雲燦走到瘦猴子跟前,輕飄飄的說道「不說,先在就送你走。」
殺神啊!
他不想被送走。
瘦猴子心直抖,慌慌張張的吐出來背後之人來。
「我說,我說,是沈府的沈大公子。你別殺我!別殺我!」瘦猴子跪着直磕頭,頭上都磕出血來了。
柳雲燦眉毛輕挑「哦!他呀!」
周子簫也挑了眉毛,原來是沈家,沈家看來這種事沒少做。
柳雲桂似乎也猜到了一點,皺起眉頭。
沈家怎麼能勾結歹徒來殺他妹妹,救因為,要青藤萬年丸的藥方嗎?
瘦猴子一臉血,一臉鼻涕的求饒「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
來殺了人,還想走?
腦袋秀逗了嗎?
柳雲燦鄙夷的說道「你現在可以死了!」
「你……」
瘦猴子一句話沒說出來,瞪着一雙牛眼大的眼睛,心不甘情不願的咽下了氣,他不甘心的想說,你怎麼好出爾反爾,送他走了呢!
周子簫「……」狠,真狠!
柳雲桂皺着眉,似有不贊同的喊道「妹妹!你怎麼可……」
柳雲燦移開目光,坦然道「哥哥不必如此驚慌,他們本就是歹徒。惡貫滿盈,罪該萬死!這樣死了,算是便宜了他們。」
周子簫揚起了眉頭,嘴角彎起來。對,就該這樣的正義凜然!
柳雲桂還是不贊同「可是,可是……你,……這應該交給官府處理。」
柳雲燦撇撇嘴「官府逮捕不了他們,我幫了他們一個小忙而已,不求賞金。」
柳雲桂辯不過「……」
「哈哈哈哈哈!」
周子簫樂得笑出聲來,柳小姐太對他的脾氣了。
就該要賞金的。
三人,還是柳雲燦先說了正事「哥,咱們回去再說吧!嫂嫂不知道如何?」
……
沈大公子等了一宿,也沒等到他要等的人,他心裏暗暗覺得奇怪,那伙人,難道失手了?
柳府與周府各自清點了人數,回了各自的府里,安頓眾人。
周子簫直接讓杜榮去處理李府別院那些被毒死的歹徒。
晚間,周子簫就讓人告訴柳雲桂,別院發生的事情已經辦妥當,讓他不必擔心,再讓他轉告柳小姐不必擔心。
事情果真如,周公子所說。
官府並沒有追究他們柳家的罪責。
不但,沒追究他們的罪責,還,真如妹妹所說,官府給柳府頒發了賞金,說柳府有舉報之功。
柳府的人接了賞金這才安下心來,事後柳府把官府送來的賞金又贈給官府用來修橋造路。
事後,柳府一家人都詫異周公子的能力,權利。
這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事後知道一絲半點的白氏感嘆道「要是周公子身子沒有病,該多好啊!咱們燦兒……哎!不談了,不談了。」
……
一茶苑只有翠香手臂被砍了一刀,柳雲燦為她請了大夫,安排她在院子裏養傷。並告訴翠香,不管她的傷好不好,她都管她,不會讓她沒了地方去。
回來後的綠芽經常以崇拜的眼神看着柳雲燦,心裏直夸小姐太厲害了。至此,她決心跟着小姐,學小姐為人處事。小姐的吩咐不管是什麼都照做。
柳雲燦回來後卻一直在發呆。
她不是怕了,她一直在思考,沈家開了那麼多藥鋪,賺了那麼多錢,可以說,賺的錢,幾輩子都用不完,他為何非要她的藥方,甚至還不惜雇了兇手,做出這傷天害理之事。
錢那麼重要嗎?
命那麼不值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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