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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呢?給我。」柳雲燦望向綠芽。
綠芽打開食盒,拿出糕點,說道「大公子拿去了。」
「走!」柳雲燦站起來就往外走。
綠芽放下食盒跟上去「小姐不吃點糕點,一會兒回來就冷了。」
「我肚子還不餓。」
從西屋走到東屋,柳雲桂正放下信箋,柳雲燦跨進門,就問「哥哥,誰來的信,是父親嗎?家裏還好嗎?」
柳雲桂拿起桌子上的信遞了過去,「家裏一切都挺好的。這,你自己拿去看看。」
柳雲燦坐下來拿起信就看起來,丫鬟上了茶,她端起來喝了一口,繼續看。
信箋看到一半,柳雲燦愣住了。
許富貴考中了舉人,白氏同意了許夫人的提親。
她嫁給許富貴?
不行!不行!
柳雲燦心中此時,只有不行兩個字。柳雲桂後來對她又說了什麼,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的,她又是怎麼出了屋的。
她迷糊的回了自己的屋,掃過書桌上放着的書,抽出一本名為《畢方草藥記》的書。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許公子買的書。許公子跟其他私塾里讀書的公子一般模樣,穿着儒袍,清秀的面孔透着書生氣。
那次,她沒帶足錢,許公子卻把書贈給她,雖然,後來,她還是讓丫鬟還了錢。許公子這份信任她還是很感謝的!
她對許公子是有好感的,而好感也只在於好感,並沒有愛慕之情。
她不應該嫁給他,她不能嫁給他,……
「我要回白米鎮一趟。」
柳雲燦手指摩挲着書,喃喃自語。
綠芽好奇的問道「小姐回白米鎮有什麼事嗎?」
大公子不是說家中一切安好嗎?為何小姐還要回去?
綠芽不解。
柳雲燦卻沒有為綠芽解惑。
中午,柳雲燦就跟柳雲桂提起了回去的事。
「哥哥,我想回白米鎮。京都藥鋪已經上了正規,有劉掌柜在就行了。我回去看看。」
回白米鎮?
他也想回去,回去看看可愛的豆豆,看看嚴氏,父母,祖母是否安好!
柳雲燦這麼一提,柳雲桂心動起來,心裏立馬就想回去,回到妻兒父母身邊。
人也激動的站了起來,搓搓手,道「也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說走就走,下午,柳雲燦與柳雲桂收拾了東西。第二天,一早,柳家兄妹就乘船離開了京都。
杜榮到柳記藥鋪時,柳雲燦與柳雲桂已經蹬上了回白米鎮的船。
「柳小姐與柳公子回白米鎮了?」
杜榮瞪圓了眼,瞠目結舌的望着眼前笑眯眯的柳記藥鋪劉掌柜。
柳小姐怎麼就回白米鎮了呢?
王爺還要見柳小姐呢!
劉掌柜回答杜榮「是的。家中來了信,小姐與公子甚是想念家鄉,就決定回去了。」
劉掌柜看看外面升起來的太陽,陽光已經照在櫃枱上的一個邊角,他估摸着猜測道,「這會兒,小姐與公子應該已經蹬上船了。」
蹬上船?
杜榮緊皺了眉頭,「在塘橋渡口上船?」
劉掌柜點點頭,就那個渡口離得近又有到相府白米鎮的船。早上,還是他吩咐馬夫去送的呢!要不是要看着藥鋪一點,他肯定要親自去送的。
劉掌柜算了算時間,道「嗯!這會應該快要開船了。」
聽了這話,杜榮轉身就往外跑,跑出藥鋪,跨上馬, 便猛抽馬鞭,馬吃疼,飛快的向前跑去,因為跑得快,還撞倒了兩三個路人,一位老者擔着一擔梨就被撞翻了,桔子落了一地。
賣桔子的老者看着杜榮那一身太監服,咽下滿肚子的咒罵,抱怨都不敢的撿起落在地上的梨來。
路人躲在牆角低聲指指點點騎馬飛奔的杜榮,沒人敢幫賣梨的老者說句話,亦沒人幫個忙把地上的梨撿起來。
劉掌柜看着心疼梨摔壞了老者,出了藥鋪的門,花了幾十文錢買下了摔壞了梨。
老者這才鬆開了眉頭,對劉掌柜謝了又謝。
劉掌柜覺得要謝得謝柳小姐,柳小姐每月都會撥二十文留在鋪子裏,隨他們買什麼吃的,每月藥鋪還拿出十瓶消熱丸贈給沒錢消熱買藥的患者。柳小姐還立了規矩,門口遇到有困難的能幫就幫,不能幫也別勉強着要幫忙。
所以,劉掌柜覺得老者應該謝謝柳小姐。是柳小姐心善!
藥鋪這裏不提,再說這打馬而去的杜榮。
馬一路疾跑到塘橋渡口,馬累得直喘氣,要不是這馬是宮裏千挑萬選的好馬,這馬今天能交代在這裏。
杜榮下了馬,就拉着渡口的腳夫,問他們白米鎮的船走了沒有。
「去白米鎮的船早走了。」
還是走了啊!
杜榮露出失望的神色。
一個嘴快的又熱心的腳夫指着水天連接處的一條紫芝麻大的船隻,說道,「看,就那條船,今天,順風順水,所以,船走得比平常快了許多,您再來晚些,就看不到它了。」
順風順水?!
杜榮突然覺得順風順水也不是個好詞。
看這樣子,他想讓船返回頭也是不成了,追上去,看來也不成。
再說,就算追到了,柳小姐還不一定回頭。
杜榮懊惱的回了周府。他還是去晚了。
要是早點去,讓柳小姐見一見王爺,再回白米鎮那就兩不誤了!
如今,如何回稟王爺?
唉!杜榮嘆息一聲他哪裏想到柳小姐會突然回白米鎮。
柳小姐回白米鎮做什麼?
就因為想念家鄉?
杜榮轉念一想或許,柳小姐沒有離開過柳夫人,如今,離家久了,便想柳夫人了,所以,匆匆就回去了。
唉!杜榮再嘆息一聲,轉聲往回走,心裏碎碎叨叨。
柳小姐怎麼沒跟王爺說一聲呢!
說一聲多好啊!
杜榮垂頭喪氣的跟周子簫回稟「王爺,柳小姐與柳公子今日乘船回白米鎮了。」
「回白米鎮了?」周子簫很詫異。
她怎麼說走就走了?也沒跟他講一聲。
杜榮點點頭「嗯!船已經開了。怕是追不上了。」
周子簫坐起來,擔心的問「柳家出什麼事了?」
出事?
杜榮皺起眉頭,回想他見到劉掌柜的情形。
劉掌柜可是笑眯眯的跟他說柳家兄妹想念家鄉,所以,回白米鎮了。
杜榮質疑的重複了劉掌柜的話「劉掌柜說,柳府來了封信,小姐與公子想家了,就回去了。」
柳府來信了?
那還是有事。
周子簫嘀咕道「走得如此匆忙?定是有事。」
有什麼事呢?
信?!
那信還在不在京都藥鋪?
「暮春。」周子簫喊道。
「去查查,看柳府來的信還在不藥鋪那裏?」
要是沒事,柳小姐不可能,沒見他一面就回白米鎮的。
她還沒見他是不是病痊癒了?
暮春應了一聲,人閃了出去。
杜榮疑惑的問「王爺覺得柳府有事發生了?劉掌柜表情看上去,柳府不像有什麼壞事發生的樣子。」
「那就是好事!」周子簫順口猜測道。
好事?
周子簫皺起了眉頭。
柳府,好事?
柳兄已經結婚生子,柳家大小姐也已經成婚生子,下面就是柳雲燦?柳雲燦的親事?
親事?
周子簫心中一驚,猛然站起來。
「王爺!」杜榮趕緊的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周子簫。
「沒事,起來得有點急,頭有點暈。」周子簫倚着杜榮,按了按額頭。
杜榮一時心切,習慣性的問道「要叫御醫嗎?」
「不可。」周子簫身子一僵,立馬拒絕。
「老吳了?」杜榮有點忐忑,他總覺得王爺在白米鎮就有點避着老吳。
周子簫冷了眼「老吳恐怕是那邊的人。」
老吳是那邊的人?
杜榮知道,老吳定是有把柄落在了王爺手中,要不然,王爺不會這麼說。
老吳是德妃送過來的人。
德妃被人陷害了?誰這麼厲害?
杜榮思索着皇宮裏一個又一個妃子,除了皇后與珍貴妃,就沒有第三個人與之爭鋒了。皇后?珍貴妃?還是其他人?
皇宮中任何一個人都不可小視。
杜榮不敢下定論,王爺如今病好了,以後,肯定會查清楚的,查清楚誰會害他。
「扶我躺到羅漢床上。」周子簫吩咐道,毒雖然解了,可是被毒霸佔了十幾年的身子,沒有那麼容易恢復。他如今依舊虛弱得很。不過,除了虛弱,卻沒有其他病痛。
羅漢床是周子簫新買的,是跟蘇學士買的,蘇學士的老父親要張羅漢床,打了半年之久,卻被周子簫急用看中了,花錢買了下來。這羅漢床很得周子簫心意,紫檀木料,雕刻着花鳥吉祥獸紋,古樸又莊重。
住進來了才兩天的康王府,如今已經便了樣,雜草被除掉了,壞家具,年代久遠的都被扔了,屋子裏因為沒有新家具顯得空空蕩蕩,這份空蕩,卻也讓人覺得康王府更加肅穆。
小廝們也收斂了心神,開始認真做事。
康王府變得有了生氣,讓人覺得安穩起來!
暮春很快拿來了幾封信。
周子簫一封封看起來。
突然,拿着信箋的手頓住了,表情凝固起來。
杜榮朝暮春看去,暮春眨了眨眼,他並沒有看柳家的書信。他並不知道柳府反生了什麼事。杜榮小心翼翼的問周子簫。「怎麼了?柳府真的出事了?」
出事?
周子簫輕笑,這怎麼能說是出事呢?
這是好事,是喜事,是柳府的喜事,卻不是他的喜事,對於他來說,是壞事,一件他不願意見到的事。
他該如何是好?
周子簫刺痛的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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