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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掌柜就知道,沈公子要問青藤萬年丸,他拿出一張紙箋,遞給沈公子「這是青藤萬年丸的使用說明書。青藤萬年丸,主治補氣,養血,適用於身體虛弱的病人養氣補血,失血過多,久病不愈,年老體虛者皆可服用。」
「哦!補氣養血!」沈玉昌楞了楞,沒有再提出疑問,再問就不是劉掌柜能說的了,他吩咐小廝,「付錢。」
劉掌柜滿臉笑容的收下了錢「多謝沈公子,沈公子慢走!」
沈玉昌把藥拿回了沈府,讓小廝通知沈老爺,須臾,沈家的人都來了敞廳。
沈玉昌開門見山道「柳記藥鋪開張了,藥鋪只賣三種藥丸,消熱丸,青藤萬年丸,無暇玉露……」
沈三少爺疑惑的問道「只賣三種藥丸如何能賺錢?」
「等我把話講完,你再問。」沈玉昌看了沈三少爺,又繼續說道,「消熱丸是和我們百草藥鋪的消熱丸一樣,這不用說了。無暇玉露是治療女子臉上疤痕,色斑的美容膏,這跟我們家的珍珠美白膏應該相似。我要說的是這款青藤萬年丸,它主治補氣養血,這小小的一瓶藥賣五兩六百文。」
沈三少爺急性子,他站起來拿起一個瓶子,驚叫道「什麼藥丸竟然要五兩六百文,她搶錢啊!」
「閉嘴!」沈老爺半趟在椅子上呵斥道。
沈老爺自從從那次生病後,他的膝蓋以下就沒什麼知覺,什麼時候摸着都是冰冷的,所以,進了冬季,他身上就蓋起了厚毛毯。
他看着那描着九珍花的瓷瓶,吩咐道「去請蔣大夫,王大夫過來一趟。」
蔣大夫王大夫都在百草藥鋪,所以,半炷香不到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沈家敞廳。
看着一屋子的沈家人,倆人謹慎的稱呼一聲「東家!」
沈老爺很和氣的指指身旁的椅子,說道「坐,這是柳記藥鋪的兩款藥,你們看看?」
「是。」
蔣大夫與王大夫淨了手,打開瓶蓋,倒出藥丸,蔣大夫找來一個匕首,把藥丸碾碎,用金針撥了一點碎藥沫與紙上,湊到跟前,嗅了嗅,手捻了捻碎末,再細細聞了聞手上的藥味,往復幾次,眉頭緊鎖。
隨後,他們又令丫鬟取來趕緊的瓷碗,裝了乾淨的水,倒入一點點藥的碎沫,藥在水中緩慢的溶解。
眾人探過頭來看着瓷白色碗裏的水。
水漸漸變成了淺綠色。
這時,有人驚叫「呀!水變成綠色了。真神奇。」
沈玉昌瞥了其一眼,說話的丫鬟心驚膽戰的閉上張開的嘴,垂下了頭。
「咦!水的顏色又變了,變成紫色了。」
沈玉昌聽到是侄子的聲音,壓下心中的急躁,沒有扭頭阻止。
其實,沈玉昌心裏也驚奇,水變成了綠色他還是第一次見,藥丸嗎,溶解下來還不都是棕褐色。
變成綠色就算了,怎麼又變成紫色了?
一個藥還分外部內部嗎?
「哇!我的天啦!變藍了,變成藍色了,這還能吃嗎?」
又是沈三公子大驚小怪的聲音。
不過,他倒是喊出屋裏許多人的心聲。
蔣大夫令人取來小瓷勺,舀了一勺藥水,小口小口的品嘗起來……
王大夫亦細細品嘗起來……
沈老爺乾脆令人倒了水,從桌子上取了一瓶藥,倒出藥丸,直接咽了下去……
沈三公子急了「爹,你怎麼就這樣吃下去了……蔣大夫還沒嘗出來是什麼做的呢!也不知道這藥有不有問題,你怎麼就吃了?」
沈老爺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茶,瞥了兒子一眼,「怕什麼?柳小姐都說了是補氣養血的,我如今躺在床上,不就需要補氣養血嗎?」
沈三公子看看面色紅潤的沈老爺,小聲嘟嚷着「你哪裏需要補血!」
沈老爺瞪了眼,提高了聲音「我說需要就需要。」
沈玉昌忙勸和「好了,好了。藥是補氣養血的,就算不需要,就一顆藥,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大不了就是上火。沒事!」
沈三公子不服氣的看着沈玉昌「……」
沈玉昌當着看不到。
沈老爺懶得開口反駁,他覺得胃中暖暖的,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就是像肚子餓了吃了個饅頭般舒爽。
難道是心裏作用?沈老爺摸摸鬍鬚沉思。
沈三公子管不了自己的爹,他只能管大夫「怎麼樣?蔣大夫,王大夫?」
他似乎也想嘗一嘗,看着藍色似乎又不想嘗了。心裏矛盾得很。
蔣大夫沉思良久,斟酌着開口道「在下技藝微末,這藥的成分在下實在分辨不出來。」
王大夫也搖搖頭。沈玉昌皺了眉頭。
沈老爺倒是點點頭,要是能一下子分辨出來,柳小姐的藥鋪還怎麼開?
沈老爺沉聲說道「無妨!這本是意料之中的。消熱丸石家仿了個假藥丸,柳小姐不得已拋出了藥方,如今,柳小姐開了藥鋪,就賣三種藥,這另外兩種藥怎麼可能輕易的讓人仿了去。」
屋裏寂靜無聲,有人覺得失望,有人覺得理所當然,有人覺得或許還有希望……
沈三公子眼睛一轉,說道「柳小姐不是在咱們家買藥材嘛?咱們看看,柳小姐都買些什麼藥材,不就知道了。」
沈二公子忙道「這倒也是個主意。去把張掌柜喊過來。」
沈老爺和沈玉昌對視一眼沒說話,主意是不錯,難道,柳小姐不知道防備嗎?
他們沒吱聲也不過是想死馬當活馬醫,或許從中能找出點什麼竅門來。
張掌柜來得很快。
沈玉昌吩咐道「把柳小姐最近三個月買的藥列個單子過來。」
「是。」張掌柜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沈老爺嘆息道「這恐怕也沒用,柳小姐要是這樣就被你們查到,那不是太兒戲了。」
眾人都微微點了點頭。
要是這樣就能查到,柳小姐還開什麼藥鋪。
「先去查吧!等有了結果再說,蔣大夫,王大夫還煩請你們再研究研究。」
沈老爺把剩下的兩粒藥丸給了蔣大夫與王大夫。
……
石府也聽說了柳小姐開了間柳記藥鋪,石宜康偷偷派人去探查,並每樣藥買了兩瓶。
石宜康接過藥,罵道「你是豬腦袋嗎?消熱丸咱們家有,你還買它?」
小廝縮起了頭,不敢正面回話,只敢心裏委屈道誰知道柳記的消熱丸與他們家的消熱丸是不是一樣的。買回來被挨罵,不買回來,恐怕也會挨罵。反正都是挨罵,一樣的。
「還有,你沒還價嗎?這六瓶藥怎麼這麼貴,不是說消熱丸只賣二十六文嗎?」
小廝硬着頭皮回答道「劉掌柜說,他們家藥真材實料,物美價廉,不能還價。消熱丸是賣二十六文一瓶,可其他兩種藥很貴!這個牡丹花瓶子的藥要一兩200文一瓶,旁邊這個九瓣花的瓶子裏的藥一瓶5兩六百文。」
石宜康看看小廝又看看小廝指着的那個九瓣花的瓶子楞了許久。
「她搶錢的嗎?這小小一瓶藥賣天價。」石宜康拿起一瓶九瓣花的瓶子罵道。
小廝摸摸額頭上的汗,不敢答。
他也覺得貴,他不吃不喝半年也買不了一瓶藥。
要不是少爺給了錢,他無論如何也不敢買。
石宜康皺着眉頭,朝小廝揮手「去,去,下去。」
「是。」小廝連走帶跑的出了書房。
「等等,回來,你去把張大夫找來,還有李大夫?」
「是。」
……
周府,周子簫看着桌上的十來瓶藥,手一揮。
「一半送給母妃,一半送給趙洪亮那小子吧!」
「是。」
杜榮拿着藥瓶出了門。
陳進此時進了門,「公子,來了一隻信鴿。」
周子簫取了信鴿帶來的信,打開。
「靜觀其變。」四個工整的字寫在其上。
觀什麼?觀他的病有沒有好不成?
好了?他們打算怎麼辦?
不!
他們篤定他的病好不了,十幾年過去了,誰還能解了他的毒?
他們還真夠小心的。
他們不讓他死,也不讓他活,也挺有趣的。
周子簫冷笑一聲,「還放回去,咱們也靜觀其變。」
「是。」
只是,兩隻信鴿去,怎麼只回來一隻?
周子簫皺了眉「注意還有別的信鴿沒有。」
「是。」
……
沈家沒有研究出藥的成分,石家也沒有研究出藥的成分。
沈家雖然沒有研究出藥的成分,可是沈老爺吃了一顆藥後,卻總覺得似乎有效果,他又令人買了十瓶。十瓶青藤萬年丸的藥錢對沈家來說不值一提,沈夫人也由着沈老爺,反正沈老爺已經如此了,難道還能吃壞了不成。
沈老爺可謂是第一個試藥的。
孫太醫亦沒有研究出藥的成分。他不好意去問柳小姐,畢竟,柳小姐靠它們賺錢。藥方得不到,他就好奇起來,藥的功效如何。孫太醫買了一瓶無暇玉露,送給了伺候他的丫鬟紫蘇,讓她每日必塗,不可懈怠。
紫蘇長得挺漂亮的,白皙的臉蛋,可惜,鼻樑上有不少大大小小黃色的斑點。
紫蘇得了無暇玉露很高興,女子愛美,向來如此,她雖是丫鬟,她也想漂漂亮亮的。
許富貴知道柳雲燦開了柳記藥鋪已經是兩天後了。
他着人送來一張李群山的一副山水畫做了遲到的賀禮。
柳雲燦把它掛在了書房。
……
藥雖然賣得不多,不過,柳雲燦挺忙,忙着讓小廝製藥。
無關痛癢的藥,小廝來配好,隨後,她加上幾種重要的藥材,最後,讓小廝煉製。
以前,偶爾,有暫時買不到的藥材,柳雲燦都等上一等,如今,藥鋪開了,大概就不能如此了。
柳雲燦又起了種藥材的心思。
那些不好買,容易短缺的,那些用量大的,還有她的九珍花,她的天元果。
天元果竟然發芽了,柳雲燦真的想意想不到。
還有件讓她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這還是黃嬤嬤讓人遞了話來進來說的。
「黃嬤嬤是有什麼事嗎?」
黃嬤嬤看着美若蘭花的小姐,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要是小姐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個傷心了。
可是,不說,恐怕流言早晚都會傳到小姐耳朵里,這事可是越早知道越好。
「怎麼了?」柳雲燦抬頭疑惑的看着支支吾吾的黃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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