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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觀點頭「這,你說倒是有點道理。」
「對啊,皇上重視朝廷顏面,但到底要考慮爹您的心情,畢竟這對咱們家來說也算是無妄之災,許家的罰肯定不會太輕,咱們家也不會太重,爹不必太過憂心。」
阮觀思慮片刻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阮觀由於腿傷,被批准不用上朝,阮煦恩便直接推着他去了御書房。
恰巧淑妃也在,坐在步輦上,步輦四周都是紗簾,只能勉強看清人影。
步輦旁邊的宮女手中還端着湯盅。
阮煦恩跪下行禮,阮觀則因為腿傷坐着沒動。
「臣參見淑妃娘娘。」父子二人異口同聲道。
「阮大人,阮公子快快平身。」淑妃溫柔一笑,「阮大人腿傷未愈,怎麼就着急進宮來了?」
「回淑妃娘娘,臣面聖是為了小女佳恩一事。」阮觀回答。
「佳恩找到了?」淑妃身體微微前傾,問道。
「回娘娘的話,小女是昨夜找到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敢在天子腳下劫持當朝官員的千金呢。」
阮觀談了一口氣「此事,正是與朝廷命官有關。」
牽扯到朝廷命官,淑妃再奇怪也不好明着追問,只能點點頭,正要說什麼,就聽見不遠處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淑妃連忙下了步輦行禮。
元帝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看到了一臉憋屈的阮觀,好奇地問道「朕不是讓阮卿在家歇着嗎,怎麼進宮來了?」
阮觀聞言剎那間便眼眶通紅,一下滑下四輪車撲倒在地「臣,臣有愧皇上天恩,臣是來認罪與伸冤的。」
元帝被嚇了一跳,趕忙吩咐阮煦恩將阮觀扶回四輪車上,隨後進了御書房的房門,邊走邊說「進來說話。」
阮觀雙眼通紅,老淚縱橫,淑妃則站在元帝身邊為他盛了一小碗湯,隨後便站在了身側。
阮觀哽咽着說「臣有罪。」
「怎麼回事,阮卿慢慢說來。」元帝啜了一口茶。
阮觀按照阮煦恩所說的,一字一句,滿面通紅,涕淚交錯,聽得元帝直皺眉。
聽完阮觀的陳述,元帝已經是怒不可遏,怒聲道「來人,傳許銘。」
接着對阮觀說道「你也是,你怎麼能強闖國公府呢?」
「皇上,臣知罪。」阮觀低頭愧疚道。
見阮觀如此識趣,元帝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無論如何,阮家這也都算是無妄之災,更何況和許家的膽大包天比起來,阮觀的罪實在算不上什麼。
許銘下了朝還未走到宮門,就被一個太監攔住了。
是一個年輕的小太監,彬彬有禮地說道「衛國公,皇上請您去御書房。」
這一下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鄭大人看着他冷哼一聲,許銘無暇顧及別人的眼光,連忙跟上小太監的步子,猜測着是不是阮觀進了宮,告了狀。
到御書房只需要一刻鐘,許銘進了門就看見阮煦恩和阮觀,淑妃娘娘也在一旁,心中頓時一緊。
「臣參見皇上,參見淑妃娘娘。」許銘跪下行禮,把身子埋得很低。
元帝把手中的書一摔,冷哼一聲,許銘心中也跟着突地跳了一下。
「衛國公,你許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夥同江湖人士劫持官員家眷。」元帝冷冷地說,一股威壓散發出來,讓許銘的心一顫一顫的。
許銘額頭上滲出了細汗,戰戰兢兢地說道「臣知罪。」
私下怎麼鬧怎麼狡辯都沒事,可是在元帝面前,許銘沒有膽子糊弄狡辯,事實就是那樣,即便他否認,元帝想要查出真相也是輕而易舉的。
「知錯?阮觀去查案的時候,你許家人的表現可不像是知錯。」
許銘顫抖着手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頭埋得更低了「回皇上,實在是臣的母親不相信親孫女會做出那等事情,這才激動導致暈了過去,老實來說,與阮大人一家倒是沒多大關係。」
阮觀聞言瞪着許銘。
阮煦恩心中則滿是嘲諷,這個衛國公現在倒像是長了腦子。
「哦?」元帝挑眉。
許銘顫聲道「臣家中的逆女許月蓉,做下的事情許家全部認罪,但是她的傷,是激動之下想要請求阮大人開恩時,被阮大人的侍衛所傷,一個姑娘家,日後身上留下疤痕只怕是不好說親,還請皇上看在她已經受到了懲罰的份兒上,從輕發落。」
阮觀冷眼看着許銘,果然還是那副虛偽的模樣,顛倒黑白,還想把錯都歸在自己的四女兒身上。
於是對着他說道「衛國公還真是巧舌如簧,這麼一番說辭,全部罪責倒是都在你家四小姐身上了?那本官的腿傷呢,你家大小姐的惡毒計劃呢,衛國公是想瞞下去嗎?」
元帝的目光轉向許銘。
許銘感受到來自上方的審視,想了想咬牙道「阮大人的腿傷,本官願意賠償,但是月如惡毒之說,還請阮大人慎言。」
「衛國公,你家的四小姐還沒及笄吧?」淑妃突然開口,意有所指地說。
許銘臉色微白,點點頭。
「一個尚未及笄的少女,做出這等事,與你衛國公府的長輩脫不了干係,但是本宮也不信,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少女,能以一己之力做出這種事情。皇上,許家大小姐做太子側妃的事情,臣妾覺得,還需要考慮。」
話落許銘便激動起來「皇上,娘娘,這件事情絕對與月如沒有關係啊,怪臣和夫人平日對四女兒的關心和教導不夠,導致她做出這種事情,是臣的錯。」
「那說明你許家家風不正,衛國公和國公夫人在教孩子這方面做的不好,太子側妃雖是側妃,但到底是太子的第一個妃子,絕對不能讓這種家風不正的女子進東宮。」淑妃斬釘截鐵地說道。
「對啊,皇上三思,太子殿下為人如玉,溫潤知禮,風度翩翩,許家大小姐,實在配不上太子殿下。」阮觀說道。
「皇上,娘娘,月如已經被定為太子側妃了,若是此時壞了這門親事,日後臣的女兒在京中將無法立足啊。」許銘有些慌張,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不一會兒就開始暈眩了。
元帝擺擺手,一旁的太監製止了許銘,元帝面色不虞,沉思片刻說道「罷了,倒也不至於牽扯到孩子們的親事,許銘杖責二十,罰俸半年,至於你那個女兒,既然已經受了傷,也算是小懲,不予追究,給阮家賠償一些東西,親自上門給阮家小姐賠禮道歉,如此便罷了。」
「皇上!」淑妃還想說什麼,元帝抬手制止。
「你們二人可有意見?」元帝問許銘和阮觀。
二人只能安靜地搖搖頭。
元帝點頭「那就這樣吧,退下吧。」
兩人出了御書房,許銘面上滿是陰沉之色。
阮觀心生不爽,罵道「老匹夫,你瞪什麼瞪,仔細本官摳了你的眼珠子。」
許銘怒極反笑「阮大人好大的本事啊,這兩顆眼珠子就在這兒,你有本事就拿走啊。」
「呸!」阮觀唾了一聲,「就你的眼珠子,還不如魚眼值錢,骯髒東西。」
「阮觀,注意你的措辭。」許銘怒道。
阮觀臉上浮上一抹諷刺的笑意「呸!就你那骯髒兒子,還想娶我女兒,別做夢了,有道是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家,還肖想我女兒,痴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許銘氣地喘起了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上去就抓住阮觀的衣領,左邊臉上揮了一拳。
二人都不是習武之人,可是阮夫人是江湖人士,阮大人又常陪夫人練劍走步,力氣比許銘大得多,右手一撥許銘就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衛國公,你那力氣小的跟雞崽似的,回去練練吧,也不嫌丟人。」
阮觀嘴毒,此時佔盡了便宜,阮煦恩心中憋着笑,推着自家父親上了馬車。
許銘在原地只覺得又羞又憤,卻也無可奈何。
阮觀前腳剛上車,後腳就有侍衛上前對許銘躬身道「衛國公,請吧!」
許銘的杖責就在御書房外,可叫旁人看夠了笑話,衣服都被血染紅了。
許銘是趴着被抬回國公府的,他本就細皮嫩肉,這二十棍下去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老夫人聽了消息哭天搶地地跑出來,鄧氏也出來查看許銘的傷勢,一時間把許銘的擔架圍了個水泄不通。
許銘本就覺得在宮裏挨了杖責夠丟人的,結果馬車一路顛簸,疼得他幾乎掉眼淚,到了家裏又被家中老少,下人奴婢看了正着,又羞又惱,心裏的火越來越旺,喉頭湧上一絲腥甜,「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
鎖春樓被一鍋端掉,所有女子都被放走,不過有的是在青樓混跡生活,沒有什麼在外謀生的能力,鎖春樓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銀,阮觀把所有金銀都分給了樓里的女子們,讓她們自己再去別處尋找生計。
青樓的女子,多是標緻,又窮途末路,無非也就給人當妾,或者去別的青樓謀生,再或者給別人買進府里當奴婢。
跟宋窈娘一起被拐到京城的女子們當天就被宋窈娘和春宴接回了醫館。
次日上午,水上七燕被拉在大街上遊行了一個時辰,水上七燕的惡名人盡皆知,沿途百姓扔雞蛋,扔菜葉子,一邊怒罵七燕作惡多端,一邊歌頌阮大人功德無量,終於收拾了惡霸,大快人心。
午時,七燕被問斬,京城中頓時一片歡呼聲起。
阮小姐被七個女子劫持的事情一時間也傳遍了京城,可是七燕因此被抓獲,反而也沒人說阮小姐的不是,即使是有,也被旁人罵的狗血淋頭,灰溜溜地走了。
阮小姐是被女人劫持了,阮大人因此而端掉了鎖春樓和七燕,更有甚者在傳是不是阮大人親自謀劃了這一齣好戲,為民除害。
真真假假又是街頭巷尾新的談資。
下午,一行黑衣人低調地進了城,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南柏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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