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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手藝過得去,一個月能賺上幾百文,若是手藝精,那一年賺百十兩也不成問題。
可惜自己不會啊,殺人,放火,當散財童子還行,並不是自己不是這塊料兒,只是前世她用不着這些,啥都是花錢買。
她實在不敢想像,殺人盜竊的手能拿得起針線,結局會不會把鴛鴦繡成豬,把豬繡成蟲?
羅老太看她拿着包子相面,就用手輕輕拽了一下她。
「閨女,你想啥呢?」
「娘,我在想賺錢兒的買賣呢」
「急啥,你的身子還沒養好,娘手裏的錢,還能撐上一段時間,再說娘會女紅,繡個帕子不成問題,回頭咱去鎮上的繡莊接點活兒,一樣能養活咱娘倆,你要不會,娘教你。」
「娘,繡活太傷眼晴,您歲數大了,就不要接了,賺錢的事交給女兒,您放心,女兒一定能賺到錢的。」
被關心的滋味真的太好了,羅老太聽到她不讓自己做活,怕傷到她的眼睛,一下就紅了眼圈。
老馬正好走過來,不然的話眼淚又要掉了「呦,吃包子呢?」
羅喜兒忙把包子遞上去一個,「叔,您也吃一個」
老馬忙擺手「不了,剛才吃了兩燒餅,飽了,你娘平時可捨不得吃這個,卻一下給你買了好幾個,對你可真好」
「我會好好孝順娘親的」
「老姐姐啊,你這個女兒沒白收,有眼色還懂事,你有福嘍」
說着話,有往槐樹鎮的乘客陸續上了車,老馬坐在車前,一聲「駕,駕」走了起來。
羅老太吃了一個包子後,就不再吃了,她把買的東西往自己腳邊移了移。
喜兒吃了兩個,把另一個塞給她「娘,您再吃一個,那一個根本吃不飽」
「你吃,你正在長身子」
「娘要不吃的,以後再給女兒買啥,女兒也不吃了」
「你呀」羅老太只好接過來,一邊吃一邊笑,感覺幸福的不得了。
老馬回身看了一眼這對母女,心裏話,李家人就作吧,把這麼好的小姑娘拱手讓給了別人,還覺得自己沾了大光,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牛車到了槐樹鎮後,老馬收了錢就又要等着乘客。
於是羅老太讓喜兒在車上等着,她下了車到鎮上的繡莊,接了二十條手帕,五十個絡子的材料,又買了一些繡線,這才回到牛車上。
喜兒看着她手裏的布包,「娘,不是說不讓您接活了嗎?」
「娘少做一點,到了晚上就不做了,家裏沒有地,也不幹啥活,就當打發時間,沒事的」
喜兒抿着小嘴兒,不再說什麼,這一路上,她一直在琢磨着如何賺錢,牛車很快滿員,啟動後不知不覺回了村。
村里人下了車,老馬見羅老太買的東西多,特意趕着車從村里過,想把她們送到家門口。
羅老太的宅子幾乎快到村尾了,天又沒有黑,村民都能看到她買的東西。
「呦,羅寡婦,得了個閨女就是不一樣,捨得買東西啦」
羅老太一隻手把筐子護在腿邊,用一隻手摟緊了羅喜兒。
她越不哼聲,越有人不想放過她。
「呦,一畝地買去的賤丫頭,還真當個寶了」
聽了這熟悉的聲音,羅老太和羅喜兒扭頭望了過去,就看見李母倚着院門,斜着眼,一臉的刻薄相,剛才的話就是出自她的臭嘴。
羅老太崩着臉,抿着嘴兒,摟着喜兒的手緊了緊。
正巧李虎從院裏出來,他滿臉的橫肉,眼角處有一道劃痕,想是那天晚上原主反抗他,用柴火扎傷的。
他看到牛車上的羅喜兒,露出一副痞子相。
「呸,一個讓人看光的賤貨也當個好的,」語氣跟他那無懶娘一個德行。
羅喜兒烏黑的眼?,立即變冷象兩道閃電瞪向李虎,他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敢相信的揉揉眼,就在這時,羅喜兒已經扭過頭去。
李母沾了大便宜,得意的不行,鼻孔都朝天了,看羅氏母女的眼神帶着挑釁。
「就是,也就羅寡婦把她當個人,看來賤人也只能和賤人在一起」
李虎自然沒把羅老太母女放在眼裏,他心裏想的只有晚上能不能摟着女人睡覺。
「娘,你可是白得了一畝好地,不能再說沒錢了吧」
「行,行,我這就托媒人,給你說門親事,保准你滿意,不過,先說好了,娶了媳婦,你可不准再出去鬼混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煩人,要快點啊,要是把兒子憋急了,就去樓子裏」
「噯呦,祖宗呦,娘明兒就去找媒人,你可別再亂找了,那些女人太髒了,染上病可怎麼辦呀」
李虎轉身進了院,李母看着遠去的牛車,呸了一聲,緊追着兒子回了院,還光當一聲,把院門給插住了。
羅喜兒回頭看了一眼李家,一雙黑?散發着危險的光芒。
到了家門口,羅老太把東西搬下車,又扶着閨女下了車,這才把車錢給老馬結清。
一轉身,就看見院門的大鎖,好象被人砸過,因為木頭上好幾個深坑,她壓了壓火氣,把門打開,搬着筐子進了院。
「閨女,把門插住吧,記住了,以後出去鎖門,進來插門」
「嗯,女兒記住了」
當羅老太看到靠牆的幾個瓦罐碎了之後,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的掉下來。
喜兒的目光順着瓦罐,轉向家裏的幾個門子,好象都被砸過,這是想砸院門沒砸開,跳牆過來過接着搞破壞。
好在羅老太心細,出去把所有門都鎖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看着傷心的羅老太,喜兒走過去,小手拽了拽一下她的衣襟。
「娘,不要難過,以後有喜兒陪着您,等喜兒身子好了就習武,誰敢來咱家我就剁了誰的手,再也不讓娘受欺負了」
羅老太擦了擦眼淚,抱着她的小身子,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娘有喜兒,不委屈,走,幫娘把這些東西歸置一下」
「嗯」
母女倆把買來的東西,都放到她們睡覺的那個屋裏,把布殊麼的放在柜子裏,糧食放到空置的缸里。
羅老太把藥瓶塞到喜兒的手裏「你去洗下手臉,把這藥膏塗到凍瘡上面,早中晚各一次,知道嗎?」
「知道了」
「娘給你買了小梳子,鏡子,自己梳頭髮,自己扎辮子,會嗎、」
「會」
「那你去吧,娘去做飯」
羅老太在麵缸里搯了半碗白面,鍋里還有些雞湯,她兌了點水進去,把灶堂生上火,開始做起飯來。
喜兒洗了手臉,把炕桌搬到炕上,把鏡子支在桌上兒,這才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樣兒。
好幾道長長的疤在臉上交錯着,看上去是丑一些,還有點嚇人。
這傷一看就是拿刀劃的,有的傷口肉是朝外翻翻着癒合着,有深有淺,仔細看的話,還有些噁心。
不過,看這眉眼,還有臉鼻子嘴唇的輪廓,底子還是不錯的。
若是想要恢復以前的樣子,怕是要受些罪。
她對美醜向來都不在意,不管前世今生,對她來說,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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