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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坐到了我身邊,茗了一口茶,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衛言澤,道「京城那麼多的法師道士,你怎的偏偏要找我東宮的人,難不成你跟我東宮的人很熟?」
太子這話意思很明白,就是你衛言澤在我東宮是不是有內線,是不是勾結了我東宮的人!
衛言澤一聽,趕緊撇清關係「皇兄,這你可就誤會了。你東宮那麼大,我可只認得純子一個,別的可沒你所說的什麼牽扯。純子進東宮之前,我們可就認識了。」
「是嗎?進宮前就認識了?」太子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邊說話,邊所有所指地看着我。
不用想就知道太子又在發什麼神經,這話里的酸味都可以拿來醃白菜了。
我不想搭理他,繼續問衛言澤關於那侍衛的事情。
衛言澤見我直接無視太子,有些吃驚,但也沒說什麼,我問什麼他都老實回答了。
一通問題下來,我總算是大概弄明白了衛言澤這裏的情況。
「走,帶我去看看那個侍衛,我得再次確認一下才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中邪。」
我站起來,讓衛言澤帶我去。
衛言澤巴不得我趕緊幫他解決這棘手問題,他二話不說,直接帶着我和太子去了關着侍衛的地方。
那個侍衛被關在後院的一個小柴房裏,門口守着五六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柴房門口和窗上都貼了密密麻麻的符咒,推門進去,小小的柴房裏也是貼了滿滿四牆,房間正中央還掛了一把桃木劍。
侍衛被繩子綁的結結實實,被一根拇指粗的鐵鏈栓在一根柱子上。不知是不是他們給他餵了什麼,這會的他還在昏睡當中。
衛言澤解釋道「我們給他餵了一些安神藥,對身體沒什麼壞處的,不然他能鬧上一整天。白天鬧完晚上鬧,真不知他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對了,他還不吃飯,卻總喜歡湊到府里的佛堂去嗅香火。有一次傍晚,天剛黑,府里一個婢女去佛堂鎖門,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這傢伙正如痴似醉地在那裏吸香火,那神情陰寒得跟鬼一樣,把那婢女嚇得連滾帶爬逃出那裏,受了驚嚇到現在都還沒好全。」
我點點頭,這的確就是中邪的症狀。中邪只是一個泛泛的說法,具體些其實是被鬼附了身。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脈象,脈象紊亂,魂魄不穩,的確是鬼附身的徵兆。
檢測完畢,我正要站起來,那侍衛突然睜開了眼睛,嘴角朝着我咧出一個瘮人的微笑。
他手腳都被綁着,行動不得,傷害不到我。只是他那眼睛,自睜開後就一動不動地盯着我看。
我問衛言澤「你不是說他只對男的有興趣嗎?怎麼這會不看你,光看我了?」
衛言澤摸了摸頭,也很是不解,「千真萬確,你來之前他只對男的下手,女的他是連看都不屑看一眼的。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衛言澤想了一會,突然冒出一句「他不會是把純子你看成男的了吧?」
我真想踹他一腳,我好好一個姑娘家家,眼睛得多瞎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看成男的。
如果我穿的是男裝也就算了,關鍵我今天還是穿的女裝出來的。
太子對衛言澤這一句話也很是不滿,他是個護短的,見不得別人如此說我,他往前站了站,拿扇子把衛言澤從我身旁推開,涼涼道「不會說話就往旁邊站,本宮的人,哪輪得到你來編排。」
衛言澤特別無奈地站在一旁,看着太子往我身邊越靠越近。
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想法,他在我倆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試探性問道「皇兄不會是對純子有意思吧?」
太子聽了,嘴角揚了揚,沒有回答,卻只盯着我看。
而我,卻只想敲開衛言澤的腦袋來看看,他的腦迴路是不是與別人不一樣。這都什麼時候來,他怎麼還有時間來問這些問題,難道他最關心的不應該是他的這個侍衛應該怎麼辦嗎?
太子的舉動像是印證了衛言澤的猜測一般,引得衛言澤一陣深思。
我該知道的也知道了,況且那侍衛看我的眼神過於直接,陰森,還帶些不懷好意。
我不想再待,便不管他們兩,自己先出去,
他們兩人也跟着走了出來。
「如何,是中邪嗎?可有辦法?」一出柴房,衛言澤就追着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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