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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所在的臨陽山口,地勢險峻,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姚景中聞言,似乎有所觸動:「逸之兄的意思是?」
冷懷逸的眼睛眯起,將眼底的精光藏了回去:「前幾天我湊巧看見他們車裏運送的東西了。」
「送的是什麼?」於小暖滿是好奇。
冷懷逸一字一頓:「兵甲。」
對於這樣數車兵甲,於小暖沒有什麼概念,姚景中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把這些東西送入京城,莫非是要……」
謀逆兩個字,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於小暖這時也明白了過來,憂心忡忡道:「他們不會是要把我們滅口吧?」
「應該不會。」冷懷逸篤定地搖頭,「帶着我們,他們才更像是普通商隊。」
姚景中眉頭緊鎖:「逸之兄是怕有人提前得知了這支車隊的消息?」
「嗯。」冷懷逸看於小暖還是滿臉迷糊,輕嘆了口氣,還是給她解釋起來。
「此處是進入京城的最後一處險要之地,再加上今天大雪視線極差。若是有人要設計這支車隊的話,十有八九就會選在這裏。」
姚景中的臉色沉得就要滴下水來,顯然是同意了冷懷逸的看法。
遠處的林子裏,幾隻烏鴉忽然鳴叫着飛離。
聽見鳥鳴,冷懷逸和老二全身登時緊繃起來。
果然是有不速之客到訪!
「馬車留下,什麼都不要拿了,走!」冷懷逸當機立斷跳下了馬車。
老二把小妹抱在懷裏,於小暖牽着羅語桃,老三緊緊跟着姚景中,一行人全都緊緊地抿着嘴唇,悄無聲息地邁入了密林之中。
冷懷逸對這種叢林算是相當熟悉,快步走在前面領路。
好在此時地面剛剛積了薄薄一層雪,儘管有些打滑,眾人依舊走得飛快。
「在此稍等。」順着山壁往下走了一段,冷懷逸突然叫了停。
不等其他人反應,冷懷逸小心翼翼地繼續往前走了過去。
前方數十步處,一個黑漆漆的山洞正如同張開的巨口,懾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冷懷逸的右手摸了摸胸口處的匕首。
默默地調了調息,他那修長的身影隨即沒入了漆黑一片的洞口當中。
「進來吧。」就在眾人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冷懷逸低沉的嗓音再次響了起來。
火摺子輕晃間,他已經把洞裏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
這是一個廢棄的獸巢,除了一些早已干透的動物糞便之外,再無其他威脅。
等到所有人都走進洞裏,冷懷逸便乾脆地收起了火摺子:「老二,這裏交給你了。」
沙沙幾聲輕響,冷懷逸的人影便已消失不見。
他的突然離去,讓眾人一片愕然。
只有於小暖看着冷懷逸的屬性面板,絲毫不感覺意外。
他的基礎拳法已經被加到了級,再加上周天導引法,只要不是對上那種武林高手,自保應該完全不成問題。
雖然於小暖對原書里的這段情節沒有任何印象,但從冷懷逸的反應來看,這應該是極其重要的一個節點。
想到這裏,於小暖輕輕握住羅語桃冰冷的雙手,低聲提振着士氣:「咱們等他的好消息吧。」
聽着於小暖話里沒來由的信心,羅語桃的手似乎生出了些熱氣:「好!」
飄飛的雪花很快就把眾人的足跡隱沒得乾乾淨淨。
而此時,冷懷逸也已經重新回到了車隊旁邊的樹林中,靜靜潛伏在了樹梢之上。
車隊跟平日裏一樣,倚靠一側的山壁圍成了個半圓的陣型。
半圓的中間,篝火燒得極旺。
看着遠處被刻意忽略掉的兩輛馬車,冷懷逸眯了眯眼,身子向樹幹縮了又縮。
天寒風勁,即使有周天導引法在身,他也要注意保存體力。
只不過他的精神,絲毫沒有放鬆。
篝火畢畢剝剝。
寒鴉的鳴叫在夜色中顯得分外嘹亮。
冷懷逸的嘴角輕翹。看來那些人,終於要忍不住了。
車隊中人顯然也被鴉聲提了醒,只兩個呼吸的工夫,盾牌便立了起來。
可即使是用上了重盾,他們也沒能佔到絲毫的便宜。
人頭大小的石頭挾着凌厲的風聲,直直地從天而降,砸在盾牌上如擂鼓般咚咚作響!
「投石機!散開!」楊頭兒瘋狂吼叫着,讓車隊裏的弟兄們改變陣型。
血花四濺,在潔白的雪地中開出一朵朵嬌艷的牡丹。
楊頭兒眼中含淚,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咬出一道清晰的血線。
可這還只是個開始。
當天空中不再有石頭落下,車隊中還能站着的人,只剩下不到一半。
還不等他們重整隊伍,數十支弩箭閃着烏光,朝着他們疾飛而去。
箭頭輕輕鬆鬆地刺破了他們的皮膚,劃開了肌肉的紋理,貫穿了五臟六腑,最終從背後透體而出。
楊頭兒也已經躺在了地上。
滾燙的鮮血順着他的胸膛蜿蜒而下,他的心似乎已經被燙得熟爛又撕得粉碎。
韓三兒正趴在他的身上,對他呲牙笑着。只是韓三兒的眼中,已經徹底失去了神采。
「頭兒,小心!」
那是韓三兒把他撲倒的時候,留在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他想要把韓三兒推開。
可他那在邊關不知拼殺過多少北蠻的手臂,忽然變得酸軟不堪。
「殺!」
那些伏兵,終於沖了過來。
楊頭兒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如同被小刀寸寸划過,每次呼吸都火辣辣的痛。他的臉上已然濕乎乎的一片,整個人狼狽不堪。
亮閃閃的刀鋒,終於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楊元忠?」
提刀的人,眼底的同情一閃而過。
詢問的人和被詢問的人都不知道,這句話被埋伏在樹梢上的冷懷逸聽得清清楚楚。
冷懷逸的眉梢輕挑。
果然。
「老大,那邊有兩輛車,不過車上沒人。」
有人來向提刀人匯報情況。
躺在泥濘里的楊頭兒忽然鬆了口氣。
提刀人敏銳地感覺到了楊頭兒的呼吸節奏變了。他饒有深意地看了楊頭兒一眼,對着手下揮了揮手:「去追。」
楊頭兒的心倏然提到了嗓子眼。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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