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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的左腳一落,便覺腳下觸感有異。筆神閣 m.bishenge。com
他心道一聲不好,剛要把腳挪開,那叢枯枝敗葉中,忽地打開了一張滿是鏽色的巨口。
巨口倏然合攏,正好將刀疤臉的左腳吞了進去。
那是附近的獵戶佈置的捕獸夾,用來捕獵老虎、黑熊那些兇猛的野獸。
這獸夾不僅尺寸大,而且力度也強。夾子上的鋸齒,每個都有將近一寸長,上面還有着不少倒刺。只要夾子入肉,就很難摘下來。
獵戶還額外對這個夾子做了特殊的處理,將夾子的金屬光澤幾乎消磨得乾乾淨淨。
因為野獸趨吉避凶的本性極強,不做特殊處理的話,他們根本不會上勾。
這捕獸夾可以說是被獵戶藏得非常完美。
老二能發現這個夾子,也是走了狗屎運。
要不是剛剛的陽光角度剛好讓夾子的一角反了反光,沒準踩到這個夾子的,就是老二自己了。
刀疤臉這一腳踩得實實在在。
捕獸夾啪地一聲合攏,緊緊地咬進了他的小腿上。
刀疤臉的小腿隨後彎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這一夾的力度極大,竟然將他的小腿腿骨直接砸成了兩截!
刀疤臉倒也是條漢子,痛哼一聲,手中的長刀卻依然緊緊地握着。
「是我輕敵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刀疤臉輕嘆一聲。
說來也巧,那獵戶平日就在玉馬山上活動,半個月前投下獸夾之後,不幸撞見了剛來的刀疤臉一行人。
他的屍骸,便被拋在離這個夾子不算太遠的地方。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確認了自己的小腿傷勢之後,刀疤臉反倒像是不知道疼一樣,捂着臉笑了起來「來啊,來殺了我!」
老二一怔,隨即挑眉「當真?」
刀疤臉止住了笑,一本正經地看着老二的眼睛「我會還手的。」
老二站在原地,靜靜想了一小會兒「好。」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長刀已被高高擎起。
老二重重地蹬地助跑,林間像是起了沙塵暴一般,刀疤臉的視線頓時模糊起來。
有風聲!
刀疤臉悚然一驚,將長刀舉過頭頂,一手緊緊攥住刀柄,另一隻手乾脆托着刀背。
鐺!
老二手中的長刀,與刀疤臉的長刀交擊在一處。
剛剛他趁着沙塵的掩護,整個人高高躍起,用盡全身的力量,向着刀疤臉的頭頂劈砍而下!
刀疤臉的手肘一彎,還是頂住了這一次攻擊。
只不過他的臉色勃然而變。
這小子,怎麼力量如此之大?!
刀疤臉的雙臂,像是被千斤巨石砸過似的,酸酸的難以發力。
而他的左腿已斷,儘管努力把力道往右腿上卸去,他的左小腿處還是傳來了清脆的喀拉聲。
粘稠的鮮血像不要錢一般,從獸夾造成的創口中瘋狂地向外湧出。
老二見一擊無功,也不戀戰,快速地收刀退後。
這就是他的戰術,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刀疤臉的招式和經驗都遠在自己之上。
自己只有控制住他的行動方式,讓他強行跟自己比拼力量。
這,才是自己最大的機會!
「喝!」
長刀再次劈砍而下,竟然跟上一次的攻勢一模一樣!
刀疤臉咬緊後槽牙,強行迎了上去。
老二再退!
再砍!
刀疤臉再迎!
只不過他迎上的手臂,胳膊肘處已經彎出了不小的弧度。
顯然,刀疤臉已是強弩之末。
他的臉上早就涌滿了濃濃的死氣,可眼底依舊不減瘋狂。
老二再一刀劈下,刀疤臉雙手再次舉過頭頂,身子卻忽然向左側歪去!
冒着白茬的小腿骨頭應聲而斷,讓他再難保持平衡。
可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間,手中的長刀忽然飛射而出,向着老二的胸口激射而去!
老二正是將退未退,舊力已去新力未生,想要向旁邊閃避也是力不從心。
刀疤臉的這一手,正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想把老二也永遠地留在這裏。
刀一脫手,刀疤臉便長笑起來。
笑聲傳入密林深處,仿佛夜梟的淒鳴,讓躲在樹後的蘇先生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好!
老二的額頭上,瞬間湧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眼見那長刀離自己的胸口越來越近,刀尖的寒光刺得老二的眼睛都要發疼。
千鈞一髮的時候,他的腰像是斷了似的,上半身猛然向後折去。
長刀擦着他的鼻子飛過,在鼻尖上添了一道血痕。
額頭的碎發被凌厲的刀風斬斷幾縷,在空中飄飄蕩蕩。
老二整個人隨即倒在了地上。
飛射而出的長刀,哚地一聲釘進了老二身後的樹幹上。
刀柄晃悠了幾下,復又歸為沉寂。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老二果斷上前兩步,將手中的刀刃對準了刀疤臉的脖子「若有下輩子,做個好人。」
艷紅的血花四濺。
刀疤臉的長笑戛然而止。
而林外的眾人,對此間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秦二驢還在盡職盡責地執行着刀疤臉的命令,只不過他的心頭漸漸生起些抱怨來。
刀疤臉每次都要玩個盡興。
要不是兄弟幾個聯手也打不過他,誰願意聽那個瘋子的命令?
弟兄們出來做山賊,無非就是圖個痛快。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再擄幾個漂亮的小娘們兒上山快活快活。
只有那個瘋子,每次都要把人折磨得不成人樣。
要不是因為他,自己這會兒應該正跟弟兄們玩得痛快着呢!
就說前幾天那個腿生紅記的小妞,多帶勁……
想到這裏,秦二驢長出一口濁氣,往馬車上望了一眼。
也不知道馬車裏是不是有小娘子。
不過話說回來,老大不是讓李狗子趁亂去馬車那邊劫人的嗎?怎麼這小子半天也不見動靜呢?
他忍不住分神往旁邊掃了幾眼。
鄭鏢頭是個老江湖了,他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個好機會?
一刀猛然橫劃而去,秦二驢的右臂瞬間多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刀子噹啷一聲掉在地上,秦二驢頓時臉色大變。
趁你病,要你命!
鄭鏢頭飛起一腳,將秦二驢的刀遠遠踢開。
再一刀,鮮血四處飛濺。
秦二驢捂着脖子的傷口,雙眼難以置信地圓睜着,膝蓋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他死死地盯着密林的方向,似乎是在質問,那刀疤臉為何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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