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專列 Operator#11·人生處處是美夢

    深淵專列chapter·1operator#11·人生處處是美夢飛機再次起航,下一站是就是hk。一窩蟻  m.yiwoyi.com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六十三和本傑明依然處於沉睡狀態中。

    江雪明心生好奇,就去撥弄這兩人的登機牌,想查清楚身份,也好去聯絡家屬和警務人員。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江雪明?他」雪明拿到六十三的登機牌時愣了那麼一下。

    身份證明和登機牌,還有機票的票根都無一例外,指向同一個答案。

    「這傢伙為什麼冒用我的名字和證件?」

    伍德·普拉克:「讓我看看?」

    雪明立刻將證件遞給車長,耐心的等待着。

    車長憋了半天,終於說。

    「可能是癲狂蝶聖教的人,送去巴拉松審問一番,或許能得到答案。」

    江雪明:「他們為什麼要假扮我?」

    「不知道。」伍德車長做了個假設:「你是的明日之星,手裏還有boss送的紅花雙棍,在尼福爾海姆為全人類開疆拓土,立下天大的功勞,或許人家把你當做突破口了,我要是癲狂蝶聖教的人,也想藉此機會,將你殺死,然後冒名頂替進入鐵道系統,從此平步青雲.」

    「可是他們怎麼通過偏光六分儀的檢測呢?」江雪明還是不放心,他認定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傢伙,你看看這傢伙的臉。」

    伍德去仔細觀察六十三的神態和五官:「很老了雖然很像你,但是很老了。」

    江雪明暗自思付,緊接着說:「對,這傢伙肯定會在dna核驗中被人識破的,別說偏光六分儀了,估計龍華路外邊的安保大哥一眼瞅見他,就立刻能認出來這個假貨。」

    說罷雪明就要起身,按照機票的座次一路找去頭等艙,或許這傢伙有其他同夥也說不定。

    伍德·普拉克想要同行。

    雪明帶上了鋼鐧:「不,車長,你留在這裏。」

    「你一個人?」伍德深感意外。

    雪明:「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

    伍德:「你覺得我不能打?你小看我?哎喲我要生氣了哦。」

    雪明搖搖頭,指向兩個陷入夢鄉的怪人。

    「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醒過來。」

    他一邊說,一邊將明德的遺骨拆作兩條雙截棍,將其中之一交給伍德。

    「車長,拜託你看好他們,我去去就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第一時間向你求援。」

    最終雪明將兜里所剩無幾的萬靈藥針劑分給伍德兩支。

    伍德笑容燦爛:「這個就不必了。」

    雪明卻異常執着,一定要伍德收下,直到圓滾滾的環牙注射器塞進車長的口袋裏,他又抓住車長的手臂,不讓車長講客氣。

    他步步為營,往客服房室摸去。

    伍德·普拉克則是掏出環牙注射器,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位列車長依然是倚着座位的靠枕,像個忠誠的騎士,抓起本傑明的手臂,去觀察金表上的時鐘指針。

    他百無聊賴的抖着腿,等待着。

    自從雪明進入客服房室的簾幕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分鐘,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也沒有任何異常。

    「等一下.」

    伍德開始自說自話。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他抓住本傑明的手臂,卻被手臂上的紅印子所吸引。

    那是形似野獸趾爪的三條紅印——

    ——緊接着這位行事謹慎的車長拉開黑呢衣的袖口。

    「哦糟了。」

    在伍德·普拉克的右手小臂,也有相同的印記。

    「完蛋。」

    毫無疑問,江雪明的魂威已經開始產生作用。

    伍德·普拉克察覺不到任何靈壓的波動,甚至連何時受到魂威攻擊都不清楚,不明白。

    「真是恐怖的能力」

    車長反覆拍打着臉頰,去揉捏鼻頭和耳朵,想從這些微弱的痛覺信號中喚醒自己的肉軀,卻怎麼都做不到。

    他醒不過來!——

    ——完全沉浸在夢鄉里了。

    「是剛才嗎?」伍德低頭沉思:「剛才他抓住了我的手,往我衣兜里塞萬靈藥的時候,僅僅是抓住我的手臂,魂威攻擊立刻生效,讓我的大腦乖乖聽話,就此關機睡覺?不對不對不對我得再次確認一遍。」

    伍德跑到飛機尾巴的茶水間,從櫃枱下邊找出西洋參與紅糖,泡了一杯巨他媽甜的,幾乎能齁死人的茶湯。糖分能激活大腦,這個配方加上一些萬靈藥,可以讓人察覺到自己是否處於幻境之中。

    喝下這杯茶,並且盯着強光直視十秒鐘,緊接着閉上眼。

    伍德呢喃着——

    「——視網膜如果留下類似飛蚊症的光斑,那麼代表我身處現實,視神經還在正常工作,如果看不見強光的殘跡,代表我處於幻夢之中。那麼來吧.」

    他將茶湯一飲而盡,緊接着吐出舌頭,像是吃了辣椒的狗那樣,叫過量的糖分刺激得口水直流。

    緊接着便打開手機的強光燈,對準眼睛照射十秒鐘。

    他閉上眼,屏息凝神,集中精神去對抗大腦的暈眩感。

    眼睛裏依然有那種強烈的光斑殘跡,看來不是幻覺,並不是幻覺嗎?

    伍德·普拉克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刻,後六排的比利小子回頭問了一句。

    「伍德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了。」伍德·普拉克鬆了一口氣,正想往前走。

    不過走出去幾步,他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機器那樣,原地繞了回來。

    他蹲在茶水間的柜子下邊,緊接着提出第二個靈魂拷問。

    「為什麼?」

    「為什麼我能在這裏找到紅糖和西洋參?」

    「為什麼呢?」

    「一般來說航空公司的餐飲配給標準都有嚴格的規定,這種擁有中藥成分的保健品絕不會出現在飛機上供旅客飲用——應該是紅茶、綠茶、咖啡、可樂比較常見才對。」

    伍德·普拉克眉頭緊皺。

    「結合之前的異常現象,難道我和那兩個傢伙一樣,已經睡着了?所以才會有這種夢想成真的假象?」

    「伍德老師」比利小子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伍德老師,我有個不情之請。」

    普拉克列車長將櫃門合上,又反覆打開,重複這個動作,似乎想變一出魔術。

    「給我變!變出更多好喝的!」

    可是茶水間的飲品櫃枱並不能如他所願,當他第一次打開櫃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變化了。

    「伍德老師伍德·普拉克!」福亞尼尼急切的喊叫着。

    伍德立刻起身回頭:「來了!」

    他來到兩個小傢伙身邊,佝身低頭應聲詢問:「什麼事?」

    比利汗如雨下,疼得齜牙咧嘴:「伍德老師,幫幫我,我肚子裏的包裹肯定裂開了,幫我做手術吧,把它們都取出來。」

    「沒問題。」伍德笑容燦爛,轉而對福亞尼尼說:「勞您去客服房室取一些工具來。」


    福亞尼尼急得快流眼淚,立刻往客服部飛奔,還差些摔倒。

    伍德還是不敢確定——

    ——這一切究竟是夢,或是他的幻覺。

    因為它太真實,太真實了。

    他拿出汗巾去擦拭比利小子額頭的汗水,舌尖立刻嘗到了苦澀又悔恨的信息素。

    眼前小伙子的情緒,臉上微微顫抖的肌肉,亂糟糟的頭髮,還有因為疼痛微微放大,無法定焦的瞳孔。

    這一切都是栩栩如生,絲毫做不得假。

    直到福亞尼尼跑回來——

    ——他手上提着一個工具箱,裏邊大抵是電鑽螺絲刀和扳手一類的東西。

    「你他媽在逗我?」伍德翻了個白眼:「你朋友是機器貓?現在我得修好它的百寶袋?」

    福亞尼尼:「您和我說要找點工具的呀?我就覺得.」

    伍德打斷道:「天才。」

    福亞尼尼:「要什麼?快快快伍德老師!您還要什麼我立刻去找!」

    比利:「別怪他,伍德老師,他腦子不好。」

    福亞尼尼:「你才腦子不好呢!」

    兩個小伙子的爭吵聲很快就引來了乘客的注意。

    伍德也變得忙碌起來,根本就沒時間去細想這究竟是夢幻還是現實了。

    他站起身,從工具箱裏掏出來一個擴音器。

    「旅客們,我們這裏有一個病人,他有急性闌尾炎,需要開刀動手術,有外科醫生嗎?有醫生能幫他度過這個難關嗎?」

    在第四排有個旅客舉起了手。

    「我!」

    伍德頓感輕鬆:「這位大哥,你是哪個科室的?做過什麼手術?」

    旅客說:「我是牙醫.」

    伍德:「給我坐回去!」

    緊接着車長無可奈何的對擴音器說。

    「各位旅客,很遺憾,我們沒找到這位英雄,這個出風頭的機會只能讓給我了——你們儘量往機艙前方靠,給這位病人留出充足的空間,讓他大口大口呼吸氧氣,希望他能挺過這一劫。」

    說完這些,伍德立刻招呼道。

    「把刀子給我,福亞尼尼。」

    福亞尼尼從工具箱裏挑挑揀揀,終於遞出一把小鋼鋸。

    比利看得眼睛發直,惡狠狠的瞪着小夥伴。

    「放輕鬆,我是專業的。」伍德取下鋸條,從威化餅包裝袋旁側抽出一支餐刀。

    福亞尼尼:「哎!老師!上邊還有素奶油呢!不乾淨的!我才用它吃過蛋糕!」

    伍德將鋸條貼在餐刀上,緊接着將植物奶油均勻的塗抹在刀身。

    「sexbomb!性感炸彈!」

    話音未落,火焰構造的羊頭惡魔對着這支餐刀揮動蹄髈形的拳頭!

    愛心形狀的拳印重疊嵌合,素奶油不斷發出類似油炸的爆破清音,只是一呼一吸的功夫,鋸刃和夾鋼的手術刀主體就已經鍛打成型。

    比利:「哇哦!」

    福亞尼尼:「哇哦!」

    「要打麻藥嗎?」伍德提刀準備開膛破肚:「比利?」

    比利面露懼色:「會影響大腦嗎?我看新聞裏面說,做麻醉可能影響人的智力.」

    伍德:「那我問你個問題。六十三乘六十三等於多少?」

    比利咬着手指甲,一時半會沒答上來。

    「呃呃.三千呃.三千六百」

    伍德面無表情:「你這智力基本上告別麻藥的顱腦損傷了,這點擔心是多餘的。」

    比利:「那還是給我做麻醉吧伍德老師。」

    伍德依然面無表情:「很可惜,我沒準備麻醉品。」

    比利幾乎抓狂:「那你和我嘮這些嗑幹嘛?我要死了啊!老師!我感覺肚子裏的袋子脹氣了,它好像要裂開了。」

    伍德:「有另一種麻醉辦法,要試試嗎?」

    比利:「難道是酒精?」

    伍德:「我沒有酒,易燃品上不了飛機。」

    比利:「難道是把我打暈過去?」

    伍德:「不會的,你的智力會因為這種麻醉手段肉眼可見的下降。」

    比利:「那是.什麼麻醉方法?」

    伍德從衣服里掏出一本花花公子的雜誌,並且把封面女郎性感撩人的身段展示出來。

    比利:「哦!這個可以!這個可以的!」

    「我手上有萬靈藥。」伍德掏出環牙針劑:「整個過程會非常非常快,非常非常快,你明白嗎?不會很疼——只是一瞬間就會結束,像做夢一樣。」

    比利看見萬靈藥時鬆了一口氣,心想着終於有救了,終於看見靠譜的人,終於遇見靠譜的事。

    福亞尼尼更是直接開心的蹦躂起來,腦袋差些撞到機艙頂。

    比利:「伍德老師,您的這些舉動真讓人安心您以前也這麼救治過其他學生?或是您的戰友嗎?」

    「對,我救過范克里夫。」伍德說。

    比利:「聽名字就像個喋血的,經常受傷的亡命之徒。」

    伍德:「它是一條母狗,我老婆很喜歡。」

    整個機艙都安靜了那麼一會。

    所有乘客都沒講話——

    ——仿佛所有吃瓜群眾,所有開心或好奇都在一瞬間被殺死了。

    比利:「除此之外呢?除了范克里夫呢?」

    伍德抿嘴聳肩無謂:「我基本就沒受過傷。世上魂威能力千千萬,都有千奇百怪的用法——我是其中的佼佼者,遇上生離死別的大危機,要麼是完好無缺的戰勝敵人,要麼就被人橫着扛走抬去急救。」

    比利眼看着肚腹的衣服被小刀劃開——

    ——伍德老師在他的肚皮上用紅藍筆畫出下刀的路徑。

    面對白晃晃的刀子時,比利終於開始止不住的戰慄,沒有麻醉程序,也沒有巧克力牛奶的引力加速,面對刀子時人總歸還是會緊張的。

    「伍德老師,你千萬要小心,萬一刺破了致幻劑的包裹,恐怕我是十死無生,再也活不過來了,臨死之前我想請您為我辦一件事。」

    伍德:「你說吧。」

    比利:「在鐵道系統里有很多大名鼎鼎的大人物」

    伍德:「其實我也算一個。」

    比利:「能幫我要個簽名嗎?」

    伍德:「哈哈哈我這就在你肚子上留名,哦不!我要簽在你的十二指腸上呀」

    比利信誓旦旦的說:「大衛·維克托的簽名,如果我死了,可以幫我要這個簽名嗎?」

    伍德眼睛在瞬間由藍轉紅。

    「我要動刀了,別他媽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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