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在楊縣蹲了足有一個多月的大軍,終於再度開拔,北進至西河郡後轉向往西,經離石後渡過黃河進入綏德。一窩蟻 www.yiwoyi.com
此地素有『秦漢名邦』、『天下名州』、『西北旱碼頭』之美譽,歷史上秦太子扶蘇、大將蒙恬,漢代名將李廣都曾率部駐守,而著名的昭君出塞、漢武巡邊、文姬歸漢、也都從這裏經過。
當然老董過來後,文姬歸漢這事兒就發生不了了。
剛一進入上郡,老董遠遠便看到幾伙羌胡牧民悄悄盯察,然後呼嘯着跑向遠處,估計是向部落首領匯報去了。
他也不派騎兵追擊攔截,畢竟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讓此地的羌胡、匈奴、鮮卑、氐、羯等民族知曉。
趕至綏德縣城後,愕然發現縣衙已荒廢很久了。
久到土城周圍都長滿了草,人根本沒法兒往上面站,尤其縣衙的房都坍塌了大半兒,只能住在大帳里避免一不小心被砸死……
等大軍圍繞着縣城安營紮寨完畢後,眾人才發現,老董不知跑哪兒去了。
賈詡當即吩咐眾人去找,很快發現他在典韋的護衛下,正在軍營外二里的地方,跟一些牧民百姓嘮嗑。
見到賈詡等人前來,老董當即嘿嘿一笑,拉着賈詡問道:「老狐狸,你看這些人,能分出是什麼民族麼?」
賈詡眉頭微微一蹙,見老董手指着一位正在耕作的老人,不假思索道:「那人應當不是漢民。」
老董當時大驚:「你怎麼猜出來的?」
賈詡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漢民耕種乃常識,相國卻偏要在下來猜,若他是漢民的話,還用猜什麼猜?」
「嗯,有一套。」老董又一指遠處的牧民,道:「那你可知道,他們竟然會是漢民?」
賈詡已懶得回答,順着他的心思道:「嗯,猜不出……」
事實上,他怎麼可能猜不出?
少年時就在西北一帶遊歷,此事見得太多了,直接道:「相國是想說,此地與中原人文大為不同,漢胡雜處已分不清民族吧?」
「是,但也不全是。」
老董先點頭又搖頭,道:「文和發現沒有,他們長得都還挺好看,據說北邊的米脂縣,女人們更是水靈白嫩……」
「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果然名不虛傳。」
賈詡蹙眉,伸手摸了摸老董的額頭:忍了兩個月時間,又開始發燒(騷)了?……也沒見你這幾日,去馬棚看小雌馬啊。
哦,忘了,戰馬大部分都讓呂布和張遼帶走了……
想到這裏,賈詡……突然愣住了:自己這都在想些啥亂七八糟的?……不是,這老傢伙到底啥意思?
老董聞言不答,只是領着賈詡進入一家牧民屋中。
那是間很低小的茅草屋,進入後光線暗得對面都看不到人。風稍一大,整個屋子都似在搖動,草屑灰塵簌簌而落。
屋中有位老人還不到五十,可容貌枯槁、身子消瘦,跟比他年歲還大的老董比起來,更像兩個年代的人。
「相國,勞煩請人幫忙將他抬出去吧。屋子裏光線太暗,實在沒法兒做手術。」屋子裏有個衣服上繡着紅色十字的年輕軍醫,正看着貌似熟睡的老人犯難。
老董當即跟典韋合手,將老人抬了出去,輕得仿佛沒什麼重量。
到了外面賈詡才發現,老人原來大腿上生了瘡,並且早已腐爛,惡臭不住地發出。隨着老人一同出來的,還有位年輕的女子,但賈詡分不出她是什麼民族。
年輕的軍醫一邊開始手術,老董就在一邊道:「這老人是本地匈奴人,但早就開始了耕種。他覺得耕作能有固定產出,比放牧的風險小多了。」
「可惜,他沒生在一個好時代,亂世不管做什麼都不成。」
「聽他的女兒說,他有過三個兒子,可惜都死在了戰亂中。這個女兒被我們發現時,也差點被人擄走。」
「女兒今年才十六,種地根本沒有力氣,一家人連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幸好他們熬過了去年冬天,但如果沒有我們出現,今年冬天肯定是熬不過的。」
說到這裏,年輕軍醫已開始割老人腿上的腐肉。或許是酒精刺激太過疼痛,老人猛地驚醒過來,嘴裏發出含糊嘶啞的叫聲,猶如夜梟。
匈奴少女十分驚恐,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眼疾手快的老董,瞬間撿起一根木棍,準確橫在老人的嘴裏。
隨後又是一手刀,將老人劈暈過去:「下次麻沸散多用點兒,毛里毛躁的,也不怕他咬了舌頭!」
年輕軍醫挨了訓,手一哆嗦,又讓老人白挨了一刀……
好在畢竟是華佗教導出來的弟子,最終還是完成了手術。少女見父親夢中眉頭也舒展起來,猛然爬着來到老董面前:「老神仙,我爹爹的病這就好了?」
「嗯,手術中沒死,人基本就算活過來了。」老董點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你是匈奴人,卻會說漢語,那還會其他民族的話麼?」
「只會一點點。」
「那好,老夫需要你幫一個忙……」
匈奴少女很乾脆,當着眾多人的面就脫光了衣服。速度之快,老董都沒來得及反應。
然後,他就怒了。
趕緊將衣服又給披回去:「你為何會啥以為,老夫要讓你幫這種忙!……老夫看起來,很像那種人麼!」
好在匈奴少女的回答,給老董挽回了一點面子:「老神仙,這裏的女人沒什麼用,我唯一能幫的,就是這個了。」
說着,還臉紅了起來:「你不要嫌我髒就好……」
她眉清目秀,其實很耐看。只不過身上真的很髒,畢竟窮苦人家做不到時常洗澡。
「老夫是想讓你出去騎着馬,告訴周圍的人。不管他們是漢人、匈奴人還是羌人氐人,只要家中有病患的,都可以來這裏求醫治病。」
少女一愣,完全沒想到老董的請求會是這樣。
「嗯,你的父親不用擔心,軍中有人會照顧。另外你的安全也不用擔心,老夫會將親衛營派去保護。」
「另外告訴他們,軍營這裏也歡迎他們來以物換物,什麼牛羊、毛皮、良馬都行,唯獨不歡迎奴隸。」
終於明白老董要做什麼後,少女一句話沒說,一直在原地磕頭。
這時候,賈詡終於老董的意思了:「相國是覺此地漢胡有些已不分彼此,不能一味以敵視之,所以要用安撫懷柔的法子,在綏德打開缺口?」
「嗯,老夫在西邊四郡時候就說過了,民族矛盾說白了就是爭奪生存空間的矛盾。往往矛盾越激烈,越會大動干戈、血流成河。」
「打到最後便會發現,戰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只能讓殺人狂們得利。」
老董點點頭,繼續道:「而普通的底層百姓,不論是什麼民族,就都會淪為戰爭的受害者。」
說着,回頭又看向那匈奴老者,道:「他倒是匈奴人,可一輩子都沒劫掠過漢人,安分守己,這也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賈詡對此很看得開,搖搖頭道:「相國不必多言,當初這句話說的春秋時楚國。可如今的楚地,難道不是漢土?」
「所以老夫認為每一個民族,從武陵蠻到南中蠻,從羌到匈奴。在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是父母所養,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力。」
說着張開雙臂,感慨道:「在這世界上,除了殺伐之外,應該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讓大家一起存活下去。」
「就是這種以商溝通、一視同仁,以文化來仞掠,以血脈來融合的方式?」賈詡微微一笑,道:「同時,這等仁慈也不濫用,手中還時刻握緊着刀?」
「嗯,善良必須帶些鋒芒。」
老董先點頭認可,隨後又搖搖頭,道:「不過,在朔方和上郡這漢胡已初步融合的地方,可以先把刀插回鞘中。」
說着,臉色便一苦:「畢竟我們想抽刀,手裏已經沒有了啊!」
「六千匹馬啊……都讓奉先和文遠帶走了,匈奴王帳那裏卻都是騎兵。」緊接着看向賈詡,又說起讓人聽不懂的話:「無馬、步兵,雖然很高清,一覽無餘。但咱現在這情況,顯然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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