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睡着,悄悄離開,意欲何為?
一準沒安好心
想故技重施?弄只『鬼』來嚇唬人?
或者,團個超大雪球來塞她被窩裏?
雲染雙手捧着下巴,腦子裏轉過萬千種可能,絲毫沒有睡意。
夜涼如水,時光一點點流逝。
雲染無聊的翻了個身,望着半掩的軒窗,「怎麼着也該有半個多時辰了吧?這是要離家出走,捲款私逃?」
說來也是玄學,她話音才落地,就聽到外面隱約傳來腳步聲。
是他。
雲染立刻換了個姿勢,臉朝外,閉着眼,側躺着。
聽着他進屋,但是,左等右等,他卻沒了動靜,不曾上榻休息。
經不住好奇,雲染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見他正坐在她的太師椅上慢條斯理的擦着頭髮?
雲染:「???」
【他這是大半夜的去洗了個發?什麼嗜好】
【咦?衣服好像也換過了?他沐浴了?】
發現這一點之後,雲染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實在無語。
【深更半夜,趁人睡着,悄默默的溜出去,沐浴,洗髮咋地?他這是要把自己祭天啊?】
南宮墨擦着頭髮的手指微微一頓,側首望向床邊。
雲染一秒閉眼,睡顏祥和。
南宮墨:「」
爺只是不想拆穿你而已。
雲染又等了一會,見他頭髮擦乾了之後依然霸佔着她的太師椅不肯起來,就假裝剛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的望着他,疑惑道:「咦?南宮墨,你怎麼下去了?」
南宮墨忍不住在心裏道了聲小人,卻眉眼溫柔的望着她,關切詢問,「可是吵醒你了?」
雲染搖搖頭,無情嘲笑他,「你不睡覺坐那兒幹嘛呢?招魂啊?那得起來跳個大神才靈!」
南宮墨:「」
爺七尺男兒,豈會與你這小女子計較?
於是,他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眉眼溫柔,嗓音低沉,「還好麼?有沒有不舒服?」
「沒。」
雲染往裏滾了滾,拍了拍床榻,對他說,「你是真不怕變醜啊?再不睡覺天都要亮了!」
然而南宮墨卻笑着說,「我再坐會,看着你睡着我再睡。」
「」
望着他魅惑眾生的笑臉,雲染很想出手,哐哐兩拳,給他掏一對熊貓眼。
許是她望着他的眼神殺氣實在太過凜冽,濃郁,幽涼,陰森,最終,南宮墨如實說道:
「阿染,非是爺不想,實屬無奈,爺只是怕過了寒氣給你。」
雲染一副看江湖騙子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剛沐浴過?哪來的寒氣?」
「正因如此,才有一身寒氣。」
南宮墨抬了抬袖子,新換的衣裳倜儻風流。
「我信你個」
白眼翻到一半,雲染倏地想起什麼,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該不會是用的冷水?!」
眼睛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三圈,雲染依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南宮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鄭重點頭,而後閉目不語,表情莊重,如同坐化的高僧般。
雲染:「」
【我也就隨便猜猜沒想到還真是】
【別人是鐵馬冰河入夢來,你這是沐浴冰河那啥啥】
【只是你這表情怎麼感覺有點怨氣縈繞?錯覺嘛?】
就在這時,南宮墨睜眼看了她一眼,揚了揚眉,語氣幽幽的問,「怎麼?你很困惑?」
雲染點頭,「困惑啊!當然困惑!」
聞聽此言,南宮墨眯起雙眸,眼神幽然的俯睨着她,「難道你不知爺為何如此?」
雲染繼續點頭,表情真誠又無辜,「知道啊!所以更困惑了!」
「哦?」
那上揚的尾音,在夜色中透着說不出的危險意味。
雲染有些心虛的轉了轉眼眸,「我實在是沒想到,你竟如此不經撩?!」
「那怪爺?」
雲染也不看他,自顧自的搖頭,嘆息,萬千感慨:「哎!男人」
那語氣,那神情,似在說:真沒用
南宮墨:「」
他垂眸看着那小女子,五指捏成拳,又緩緩鬆開,如此反覆好幾回,才輕吁一口氣,緩緩道:
「雲小染。」
「首先,爺是個正常男人,其次,你是爺的愛妃,最後」
「你以為爺不知道你是故意的麼?嗯?」
聞言,雲染一臉無辜的看着他,疑惑道:「什麼故意?你在說什麼呀?」
內心卻直呼:【不會吧不會吧?他那會兒就看出來了?!】
南宮墨斜睨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拆穿她,「故意使壞,陰險狡詐,極盡撩撥,在爺的底線上瘋狂蹦躂,竟還敢嘲笑爺的自制力?」
雲染:「呃這個」
瞧着她心虛的模樣兒,南宮墨屈指輕彈了下她額頭,「念及你身體欠安,爺且不與你計較。」
聽他這麼說,雲染不禁鬆了口氣,暗暗感嘆:
【幸好他不知道這個是騙他的哎,可得小心點,萬不能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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