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快一個月,快一個月沒有開張的照相館,終於來了客人。
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約莫二十多歲,女孩的面容有些憔悴,精神萎靡,似乎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一樣。
見到來了客人,魏晨連忙開門將其迎了進來,露出了熱情的微笑。
女孩名叫王思穎,大學剛剛畢業沒有多久,剛剛找到了工作,前來拍證件照的。
證件照的拍攝是非常簡單的,不到十分鐘,魏晨就將其搞定了。
「要是沒有要改的地方,我就沖印了。」
魏晨示意王思穎看看在電腦顯示的照片。
王思穎隨意撇了一眼就點了點頭。
在照片沖印的時候,王思穎看到了魏晨掛在屋子上的桃木劍,銅錢劍,八卦鏡,不由自主開口問道,「老闆,你覺得世界上有鬼嗎?」
牆壁上掛着的這些東西,都是魏晨連續被老爸託夢的時候掛上的,誤會解除後,魏晨也沒有摘下來,還是掛在牆上當擺飾。
聽到王思穎問這個問題,魏晨絲毫不覺得意外。
王思穎剛剛進門的時候,他貼身佩戴的陰虎符,微微震動了一下。
他之所以至今不動聲色,那是因為王思穎並非邪物而是活人,沒有必要與之動手。
陰虎符會起反應,是王思穎身上沾染了陰氣。
就和當初陰虎符對陳雲屍體其反應一樣,並不是感應到了邪祟,只是感應到了邪氣而已。
陰虎牌連續震動三下,才是感應到了邪物,振動的次數越高,邪物的實力也就越強。
王思穎現在身上有邪氣,必然是撞了鬼祟,看到他屋子的這些掛飾,有此一問很是正常。
「為什麼這麼問?」魏晨反問道。
「我最近做了好幾個噩夢,夢裏面總能聽到有人陰森森的叫我名字,無論我怎麼跑,怎麼捂耳朵,那聲音一直迴蕩在我的耳邊,今天早上,我醒來之後,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那聲音。」王思穎雙眸充斥着驚懼。
應該是被某種邪物糾纏上了,魏晨在心中下了定論,微笑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照相的,世上有沒有鬼,我也不知道,但古話說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你遭遇了這種事情,最近就不要再獨處,尤其是到了黑天就別再隨意外出了。」
「你的相片沖印好了。」
說話的功夫,照片已經沖刷了出來,魏晨將其包裝好,給了王思穎。
王思穎拿過照片,掃碼付錢,離開了照相館,看着已經黑下來的天空,心中感到了更加不安,隱隱約約,又聽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
「大黑,跟我出去一趟。」
魏晨喚出來了大黑,拿起陰磚放在了懷裏,他準備跟上王思穎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思穎已經接連做噩夢好幾天,至今只是沾染上了一些邪氣,並沒有丟掉性命。
纏上她邪物,應該不是很兇,否則的話,都這麼多天了,王思穎怎麼可能還有命在。
他老爸囑託他,讓他儘可能的擊殺危害人間的邪物來賺取功德。
他至今一份功德都沒有賺到。
今日撞見了,邪物的實力又不強,那麼肯定得去看一看。
王思穎居住的地方,距離照相館並不是很遠,只要穿過一個巷子,就能夠到家。
寂靜的黑令王思穎很沒有安全感,所以她是一路小跑,只想抓緊趕快到家,把自己蒙到被窩裏面。
她曾經在網上看過一個段子,說是鬼不會攻擊躲在被窩裏面的人。
進入到巷子中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王思穎只覺得陰冷的許多。
跑了一會兒,王思穎臉色一下子慘白了起來,這巷子她經常走,小跑的話,不到一分鐘就能夠穿過,可她現在跑了得有一分多鐘了,依舊沒有離開巷子,而且距離巷子出口還有一段距離。
「思穎……思穎……」
忽然昏暗的巷子裏面,想起了陰森森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一樣,令人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
王思穎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走路的身子都僵硬了起來,險些因為恐懼大叫出聲,雙手已經滲出了冷汗,心中恐慌到了極點,加快了腳步。
這聲音正是她在夢裏聽到過的聲音……
「踏」「踏」「踏」
昏暗的巷子裏面又響起了腳步聲。
耳邊的聲音越加的清晰。
夢裏的那個東西來了……
王思穎已經哭出了聲,強忍着心中恐懼,大步向前跑去,雙手死死的抓着包,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浸透,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來人啊,什麼人都行,來人救救我……」
王思穎邊跑邊在內心祈禱,拼命向巷口跑去,可是那近在咫尺的巷口,卻怎麼也跑不到。
「思穎……你走那麼快幹嘛,等等我啊……」
陰森森的聲音響起,聲音越來越近,背後的腳步聲不緊不慢,但卻又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王思穎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她現在真的想轉身看一看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在追……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她是從農村長大的,小時候經常聽到一些老人說,走夜路要是遇到別人喊你名字的時候,可千萬不能回頭。
人身上有三把陽火,三把陽火不滅,邪物難傷,但只要你一回頭,那三把陽火就會被邪物吹滅,是會丟命的。
王思穎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覺得自己快要被累得虛脫了,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她離巷口越來越近,不再是那麼遙遠……
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王思穎跑出了巷子。
剛一出巷子,就見到前方有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在她的前方緩慢的走着。
看到有人,王思穎放聲哭了起來,喜極而泣,連忙快速跑了過去,嘴中喊着,「救救我,救救我,有壞人在追我。」
那穿白衣服的人,聽到王思穎的呼喊聲,腳步停了下來,身子緩緩的傳了過來。
那是一個被頭髮覆蓋住的面容,白衣人伸出了乾枯的手掌。
白衣人伸出乾枯的手掌,撥開了蓋在臉上的頭髮,露出了一張死寂冰冷的臉。
「小姑娘,你看看是不是我在追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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